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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36:35 作者: 甲毒/甲小毒
「亂不正經!」一點也狠不起來的鬥嘴。
「你還相信那個個像牛頭馬面的醫生,我的身體我清楚,晚上來喝酒吧?好久都沒有……」向德恩曖昧地壞壞地笑笑。「上次段月拿來的那瓶,聽說是好酒,我們把它拿來喝成交杯酒!」
她幸福地一掌打過去,打上向德恩色態百出的嘴臉。
「走羅──」挾起小小的身體,就往外去。
「啊~~*&%#@」向曉軒尖叫到口水都掉下來,一會兒害怕一會兒又叫著爸爸還要還要。
天空很藍,不像台北那樣有著厚重的雲層,向德恩坐在後山的大糙原里,曉軒在放風爭,跑來跑去像是永遠不會累那樣,一直叫爸爸爸爸快過來。
這裡,應該說是高爾夫球場比較恰當,只是沒有,被填補起來,當大糙原用。
遠遠的,看到兩三個大熱天卻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在那,左走右走,那些人……上個禮拜出現,很明顯的「監視」企圖,向德恩卻也隨他們去的,只要不打擾到他與親人同樂的時間,遠遠看著倒沒關係。
反正,他也趕不走他們……
太無力了。
「還累嗎?」將曉軒趕上去睡覺後,碧鳳走下樓,伸手捏捏向德恩的脖子。
笑了下,跟家人相處,怎麽會累?他抓起她的手。
「來,坐下。」她依言坐在向德恩面前。
「又要搞什麽把戲?」眯著眼,平凡的容貌,平靜的氣息,好像永遠不會離開身邊那樣。
「噓……」向德恩執起她的手,將另一個裝著半滿酒的杯子遞上,手臂繞過她的,古代的東方禮,交杯酒。
輕輕地張開嘴,細細沙啞的聲音化成音符,唱了出來。
「看那遠方有一位姑娘,
她在為我歌唱,
她在為我舞蹈,
我執起她的手掌,將紅線放在手上,
生生世世,
我的新娘……」
唱著當初結婚時,小剛那時參加了大學的民謠吉他社特地為他們作的一首歌,但歌詞太不流行,向德恩並不喜歡唱,也僅僅在法院公證後的公車上為她哼上一次。不知為何,現在唱起來卻不再顧慮什麽丟不丟臉的,他的歌聲,老婆大人向來是不嫌棄。
只見吳碧鳳望進他眼裡,沒有說話,不一會兒,便流淚。
「真好聽。」
「是嗎?小剛老是說我把他的歌唱到不像他風格了,荒腔走版五音不全,八個字就把我打得不成人形,只有你……只有你會覺得好聽……我也,只有你而已。」
一湊近,向德恩將額頭靠在她的額上,抱著,清馨的味道隨之而來,令人感到安全不用顧慮一切的味道,好像全世界只剩平靜兩字。漸漸地,唇移了過去。
輕輕地吻著,小心翼翼地吻著,珍惜地……吻著她。
夜晚,向德恩真是醉了,說好了約定的事沒有做就這麽一個人睡了,吳碧鳳不時幫他擦臉和換衣服,一邊看著他的睡臉漾起幸福的笑。
嗯?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熱的關係,向德恩反射性地抓著自己的睡衣,像是想把它剝開那樣,卻又醒不來,太困也太累。但不舒服的感覺仍是持續著,冷汗也漸漸從額頭上冒出來。
突然,一隻手正在解開他的衣服,從下而上的鈕扣,一顆一顆慢慢解上來,解完將它攤在兩旁,露出滴滴汗水浸濡的胸膛,不瘦不胖,剛剛好的肌肉沒有練到很可怕,只有微微的算是正常男人范圈的身材,伸手解開的那人在看見的時候輕輕嘆了一聲,不響,連向德恩也聽不到,睡得太沉了。
「碧……」是碧鳳解開了他的衣服嗎?真好,她總是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正當向德恩繼續沉沉入睡前,一雙手伸上他的胸膛,一雙很大的手,可他因為酒醉之故身體與外界接觸的功能敏銳性大大減弱,根本分不出這雙手是大是小是粗是細,但身體還是敏感的,清楚知道有人在摸他。
而且,摸得很溫柔,很舒服。
一抹濡濕襲上,正好落在他的右胸上的點,不自禁的幾乎只是直覺反應地哼了一聲,卻怎麽也睜不開眼。她……可從來沒如此大瞻過呀……
一點一點的痛,從胸部到頸上,像被咬了一樣落下。
向德恩無意識地伸手搭上那人的頭,短短的硬硬的頭髮刺得他好癢,奇怪……碧鳳去剪頭髮了?怎麽他都不知道。
眼睛還是睜不開,眼皮像千斤一樣沉重,只有觸覺,身體被摸過的地方發疼發麻,然後,那個人的唇堵了上來,夾著狂風暴雨之勢的,將舌入侵,帶來陣陣瘋狂的意謂,但向德恩也僅僅讓來人予取予求,他,實在無法移動身體,也無法睜開眼睛,那瓶酒太烈了吧?喝下去的時候很好喝,卻不知道後勁是這麽地強。
所謂毒藥,也是好吃的,不是?
他的褲子被輕緩地解了下來,皮膚接觸到涼涼的空氣讓他抖了下,赤祼祼的肌膚摩擦著綿被,奇妙的感覺,卻是舒服的。
那雙手又不放過他了,隔著底褲細細地摸來滑去,順著形狀時輕時重的壓力讓他接連喘了好幾口氣,將近兩個月的沒有舒解,極欲噴發。
很快地,內褲點點濕意。
重重的笑聲猛地傳來,低沉的男音,這下向德恩可是清楚地聽見了,雙眼也是幾近垂死般驚也似地極度張開,抬眼,卻是黑壓壓一片。
沒有燈光。
誰……!你是誰?!
等到眼睛適應了黑暗的環境,向德恩也只能透過窗光淡淡的月光看見個人形,在他身上,相對的那人的眼一定也是瞧著他的,如此露骨的眼神,連空氣也是沉悶的,像是下一刻他只是有那麽點反抗舉動的話,馬上整個身體就會被撕碎了。
所以他只是屏住氣息,身體也許在抖也許沒有,酒醉的麻痹感,讓向德恩無法思考太多,那人因此更是囂張的撥開最後一層束縛,也撥開了他的身體,撥開了他的所有,一切一切……
一根手指進入後身,試探。
向德恩大氣不敢喘一口,也沒力反抗,那酒……怎麽會選在今天喝了那酒。
──碧鳳呢?去哪了?曉軒呢?睡了嗎?不能讓人聽見不能讓人聽見,不要抓著我不放,放手你……放手,嗯!
閃電般的感覺,划過。
釋放後的滿足舒服,釋放後的無力,向德恩甚至連哼都不敢哼一聲,只聞愈發清晰的喘息,瀰漫在這個房間裡,化也化不開……
然後是突然的,拔出手指再進了潤滑過的手指。
不敢相信……進到體內的是自己的東西,自己的排泄物。身下傳來yín靡的聲響,液體在肉與肉之間相互摩擦的聲音,連他聽了也臉紅,令他更為大駭的事是,來人的力道輕柔、按摩似的旋轉,不痛……甚至有……異樣……的感覺……
再來,手離開身後,來到那受傷的已經結了疤不再纏著繃帶的左小腿上,輕輕地撫來摸去,最後是整個手掌貼上去,熱度像是可以焚燒一切那樣,燙人。
對方發出來音調是低沉的、柔聲的、不舍的,說:
「很痛吧?我來晚了……」伴著重重的嘆息,又加入了點愉快:「看來,你的性無能不再發了吧?」
向德恩一頓,伸手想去摸那個人的臉,想扯……但下一秒,粗長的硬塊擠了進來,慢慢的力道,不重卻異常堅持的進入。
「啊!」張嘴喚了聲,向德恩體會到的只有漲到快將他的下半身給撐破,痛卻不痛的厲害,意外得來的溫柔。
──我知道你是誰。
──除了我自己,還有一個人知道我曾經性無能的秘密,只有你,全世界只有你而已……
第十章
如果連至親至愛的人都沒有了,
我還剩些什麽?
──Kay Chen
一個月前,當向德恩正被醫生換完藥,躺在房間床上休息的時候,吳碧鳳正在前廳閱讀文章給兒子聽,那個人,就是在這時候闖進來。
她一直將這件事埋藏在心裡,也不許曉軒跟他爸爸提起這件事。
那天天氣很好,難得的涼慡,一個小颱風還沒登陸就轉向但卻也帶來些許的雨水,外頭還在飄著微雨。一個白色的人影從門口進來,走路走得很緩慢也很輕盈好像沒踏上地板那樣,吳碧鳳僅是抬眼望去即被震住,不只是視覺的震憾、心中更是大為驚訝,世上竟有這樣的人存在──
像是神一樣存在的人,活生生走到她面前。
白色的髮絲、白色的臉、白色的眉毛、皮膚、衣服、鞋子……一切都是白的,好像拿一滴墨滴在這個人的身上,那點墨黑也會被他吸收漂淨成為白的。那雙眼卻是如火焰般的紅,比人靜脈里的血液還鮮紅,倘若這個人的淚也是紅的,吳碧鳳絕不會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