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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36:35 作者: 甲毒/甲小毒
打扮得光鮮亮麗的男女穿梭在自己眼前,每個好像都跟紫很要好那樣親親我我,完了之後,那些人總不忘將目光瞥他一眼,像是在審視什麽一樣,然後,一副「憑你也能霸占紫」的臉色。
向德恩不禁苦笑起來。
拜託這些人也張大眼睛,是誰想離開而又是誰一直拉著不放?他皮相就是長這樣,美容個百遍也是這樣。
紫在跟別人說話時不顧他的無聊,又硬是抓緊著他的手不讓他離去取一些食物也好,肚子唱空城從早唱到晚了,那怪物竟還不讓他吃東西,愈想愈是委屈。
無聊地抬頭晃晃,卻看到一雙緊迫盯人的眼。
腦中叮地一聲響,向德恩立即轉過頭不敢看,冷汗直冒。
那是一雙夾雜著欲跟怒的眼。
奇……
「你穿這樣真是好看……」來人端了杯酒在他面前晃了晃。
嚇了跳,向德恩對這一句讚美真是受寵若驚,這大概是全場的人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會認為他跟「好看」扯上邊緣的吧?
「謝謝你的……」
呆了下,那笑容好熟悉好熟悉,不是表面的像,而是那種感覺。記得阿直曾經跟他說過,他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好看的地方,只有那笑容還勉強可以,感覺起來特別親切,就像是垃圾堆中意外發現的一個寶那樣,非常的難得。
他當時只覺得這不過是阿直另一個糗他的理由,沒怎麽在意,直到現在在別人的臉上感覺到那種親切,才知道,還真的是不難看啊……
怎麽自己照鏡子的時候沒啥感覺?
這個人好像叫做段段,真可憐,世上怎麽會有人取名取成這樣?一斷再斷。
「哦,你誤會了。」
只見段月朝他笑了笑,這一笑真是讓所有的人都能對他有好感,跟今天早上的情況不同,段月身穿小禮服,而且很合身,把他的好身材顯現得一清二楚。
「啊?什麽?」
「我不是稱讚你好看,我是說我設計的這套禮服還真好看,穿在這麽爛的身材上還是那樣好看。」最糟糕的是損人還不讓人感覺討厭,這張臉真是生得……
向德恩傻了下,被那三個豬頭糗得習慣了這幾天都沒人糗他,如今跑出個陌生人用這麽毒的語氣挖苦,他卻也沒什麽生氣,還覺得有股熟悉。
阿直真的是可以跟這個人來拼一拼,不知道誰會贏?
阿直……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事情過了三天,也不見報紙登出什麽搶親的頭條,想必這件事是被紫給壓了下來。
──我……真想你們。
「你真有趣,難怪啊……」段月拿著杯子輕輕朝向德恩手上的那隻互碰了下,發出清脆聲音。
「有趣?不會啊,我是個有夠平淡的人。」
「是嗎?」真正平淡的人會將自己的平淡說出來嗎?段月不甚在意地喝了口酒。
「你剛剛說這是你設計的?不會吧?我記得這品牌的創始人是個三十歲左右的……」
「是二十八歲。」
「哦,二十八歲,嗯?你……」向德恩不可置信地眼球上上下下來回看著眼前的人,明明就是十八、九歲樣子的青年,怎麽可能會是年紀比他還來得大的?
難道──這叫做富有跟窮人之間的差別?有錢人比較會保養……
「Moon,大家都說這個品牌最好之處就像在晚上看到月亮那樣,穿上的人都光芒萬丈,看看你,都可以這麽像一個人。」
「……」持續的傻眼中,向德恩覺得這個人好像比阿直來得毒也說不定。
「我叫段月。」伸出手,感覺上卻像是跟他握手是無比光榮那樣的伸法。
「哦,我叫向德恩,不要叫我單名恩,謝謝。」回握。
「恩,在跟誰說話呢?」向德恩的頭頓了一下。
那個原本在跟別人聊天,現在聊完湊到他身邊,兩具身體貼得無比親近,還在他脖子處偷了個香的人,還叫著他的單名破他的功,不是紫是誰?
「Hi,紫……」段月眯起眼,往紫緊抓住向德恩腰上的那隻手看。
「原來是段段,辛苦你了,你把恩的衣服設計得這麽好,我都被他再次迷住了。」傾身向前,紫放開了向德恩,是今晚以來的第一次離他的身,伸出雙手跟段月來了個讓人害羞的貼身擁抱,親著臉頰。
向德恩終於鬆了口氣,準備快落跑去拿個食物來吃,不然待會兒這現場會多一具餓死的屍體。
突地,四周霎時暗了下來,向德恩抖了下、眼前還沒適應過來什麽也看不見,然後就聽到一道女聲「應該是神要下來了吧?」
神?誰啊?紫的父親嗎?等一下要演戲給他看的人嗎?
正等著什麽時候可以開燈,他立刻被身後一具高大的身體給制住,嘴在下一秒也被一隻大手給封住,往進場的反方向拖走。
──這味道!這樣剛烈的味道!那個人!
瞬間,向德恩眼中,怖滿恐懼……
──救、救我……碧鳳、阿直、智……全……莫……莫東紫你這個大混蛋!你剛剛拉我的手拉得好好的幹嘛放開!
燈又亮了,隨即地他被帶入沒人看見的陽台角落,耳邊聽到的是掌聲四起,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卻像是響過那掌聲一樣。
身前將他緊緊壓在牆邊的人,有一雙黑得深沉的眼睛,放開了手,那嘴立刻貼上了他的,一個不知道是什麽的軟物體進入──好重的海苔味道!
然後是那蠕動的舌頭,將那粒粒帶著海苔味的東西往他的喉頭頂入,而後,是一陣長久的折磨。
──放開、放開!好噁心!你把什麽弄到我的胃裡去了!方溫奇!
上天好像是真的聽到他的呼喚一樣,招喚著奇放開,他立刻大口地像是沒命般喘著氣。
「我知道你早餐午餐都沒吃,是壽司。」
呼呼……向德恩發難似地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語氣理所當然的人:「你是不會直接拿給我,一定要用這種噁心的方法?」
奇笑了下,伸手撥開向德恩弄亂的發。「誰叫你惹了他,你以為我當面拿給你,他會讓你吃?恩,你真是令我驚訝。」
向德恩不知自己何年何月何日做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偉大工程,這兩天老是被人說成驚訝,無聊也被當有趣。
突然,一隻不規矩的手潛入改良過的西裝外套,貼在襯衣上來回細細地摩擦。
「不……紫說過,不碰……」被壓住的身體比自己不知大幾倍,向德恩做著無謂的掙扎。
「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我不知道紫跟你玩什麽遊戲,我先說了,他說放了你是一回事,那約定可不是我跟你做的,我還是有資格能碰你……」
──你只要假裝是我的情人在他面前演場戲,我保證,只要他相信了我就放你走,再也不纏著你。
紫的話在腦中迴響著,他一直以為這三個人是連體,哪個人說的「我」字就代表了三個人……他完全估計錯誤,突然地他想起了流,那個一直叫他相信的人,那張美麗的臉……
「啊……」
褲子的拉鍊被拉開,手也就這麽穿過內褲握著那陽性……雙手在剛才的抵抗就被奇的另一隻手給控制了,其實要反抗很簡單,他只要大叫就可以了……大叫……紫不可能不管他,今日他的身份是紫的情人,要是紫不管,那他父親怎麽可能相信?
像是猜想到他的意圖,奇狠狠地對準那唇吻了上去,手上的力道加劇,陣陣痛苦又興奮的悶哼自向德恩的鼻間傳出。
──有那資格碰我是嗎?奇,你在說什麽笑話?全世界只有一個人有資格碰我,那就是我的合法妻子,我唯一的愛,吳碧鳳!
牙齒一收,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擴散。
奇被利刺刺到一樣向後一退,怒氣橫生地一握手。
「啊!」不大不小的痛呼被宴會的熱鬧給蓋了過去。
胯下立刻痛得萎縮下去。
原本痛得滑落的身體被奇給拉了上來,他替正恍神的向德恩整理衣褲,恢復了剛才整潔的樣子。
「紫一定在找你吧?別讓他等了。還有,他父親可不是這麽好應付的人,記著了。」最後,奇還伸出兩指夾起他抬不起的下巴,摸了摸他的臉,在上面吻了下,離去了。
哼……他當然知道,調教殺手的人物,會是這麽好對付的嗎?
好痛……捂著下腹部,向德恩擦掉了眼角痛到逼出的眼淚。
還是坐到了地上,什麽都不想管了……
果然是有錢人家,這裡的風景真美,繁華的城市吧?那裡,一堆移動中的燈光和將黑夜照得像白日的招牌,好想就這麽一直坐在這裡,任誰來叫都請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