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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36:35 作者: 甲毒/甲小毒
    「不了,紫找我談事。」聽到再次開門的聲音。

    「那這次不是便宜我了。」熟悉的輕笑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流,順便幫我鎖上門。」

    「別玩得太過分,他才暈過去。」喀的一聲關門。

    那個人已經扯開蓋在身上的綿被,向德恩不禁流下冷汗,心跳正以急速跳動著,他當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不能反抗!繼續裝死!

    向德恩在心中這樣吼著,因為他知道,對付這個人只要一反抗是根本獲得不到大發慈悲的放過,可是……手掌已從襯衫底下攢進來了……

    「呵……」又是那聲令人厭惡到想吐的輕笑!

    「我看你還要裝睡裝多久?」

    一語道中,向德恩猛然睜開雙眼,雙臂大力揮過身前的「障礙」,欲起身卻被重重壓回來。他瞪著眼前果不其然漾開一抹嘲笑,一張臉生得狂傲、天生就是活在陽光下閃亮的人──方溫奇!

    「今天不是星期日!放開!」向德恩狠狠地瞪著,毫不放鬆。

    可是如果瞪,能夠讓這個人怯步的話,當初在旅館的那件事也就不會發生。

    「膽子到是被紫養得大了,幾個月下來也懂得斥喝了?」奇一點也不在乎身下的眼神抗議,迅速拉開拉鏈連同長褲底褲一起拉下來。

    「呃!」當手指入侵的時候,向德恩重重地哼了聲。

    穴口周圍感覺到熱液流下來,昨天灌到裡面去的精液都清出來了,所以現在流下的,一定是血。

    傷口很痛、像利刃刻畫過的痛。

    「紫昨天一定讓你夠嗆的了吧?」明明就是加注了同情語氣的話,動作卻是大相逕庭,手指一次增加到兩根狠狠抽送,奇滿意地看著對方皺眉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低下頭來,想要去吻因痛而抿著的嘴唇。

    不料,向德恩抵住壓下來的肩頭。

    「今天放過我吧,好不好?改天我會私下補賞你。」

    求人是這樣求的嗎?奇挑高一道眉,看著向德恩一點也不像投降的表情,那是讓男人倒盡胃口的屈辱,還有那麽點……嫌惡。

    奇二話不說憤怒地抓著兇器,猛力一挺,耳邊傳來皮膚撕裂的聲音。

    向德恩瞬間刷白了整張臉,嘴巴張大卻發不出聲音,冷汗細細地從額上冒出,承受著奇一下比一下更用力的衝撞,將怒氣都集中在交合的地方,流下來的血,腥味是那樣濃烈……

    「你以為我會那麽仁慈,放過你嗎?」

    放學,就在所有學生回家後,學校里,空蕩、有種廢虛的感覺。

    得到警衛准許,一輛銀色GT跑車極速開到校園的保健室後門,司機下了車彎身等待。直到一位長相陽剛高大的男子跑著被一團白被單包住的「東西」出來後,司機敬了個大禮。

    男子卻不理他,將「東西」抱進前座扣上安全帶,走過車身入駕駛座,長揚而去。

    仍舊站在原地的司機自頭至尾不敢抬起頭,可是,卻用了眼角餘光瞄到……

    剛才那團白色被單,不小心伸出了一隻腳踝,很美的腳踝。

    被單里的,是人。

    無 法 第四章

    客廳,卻不像客廳,倒像皇宮的地方。

    不是只有空間令人嘆為觀止,牆上掛的名畫、出自中東某國的地毯,踩起來很軟、不像在走路,像是地毯柔軟的毛,在愛撫腳底。

    但……從小過慣這種生活的人,是不會有這種自己的家有比別人漂亮的感覺。

    尤其是這三個人。

    對他們的「新」同學來說,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他們──優。或者在前面加個副詞:很、頂級、超。

    但對他們的「舊」同學來說,那就得分男女了。男同學認為這三個人是不可侵犯的存在,卻也很明白,人人心中總是羨慕著的,這樣傳奇性的存在:外表、背景無可挑惕,唯一的缺就是太望不可及,沒有人「敢」去接近。而女同學,也只敢暗自著迷著。

    三個光芒萬丈的人物,三個令人不由讚嘆的人物,所有人都知道,是從小到大形影不離的朋友。

    「聽說……他在你別墅里?」輕吐煙圈,姿勢優雅得讓人看了轉不了眼,順便驚訝,怎麽有人可以將抽菸如此粗俗的舉動詮譯得如此。

    「是啊。」不在意的輕哼,惹來另外兩人的輕輕皺眉。

    「你犯規了。」熄了煙,正眼瞧著。

    「呵……」肚皮抖了一下,笑聲里有嘲諷、有不以為然。「我們之間……什麽時候存在條規了?就像人早晨起床會看見太陽一樣,不用說,不用想,事情就是這樣定下來了,沒有拒絕沒有接受,什麽都沒有。」

    「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平衡?」一道輕柔的聲音划過,配合著聲音主人的容貌,驚為天人的美。

    「我們四個就像平衡,少了、多了都會破壞平衡……包括有人想踢出其他兩人來與剩下的那個人享受平衡。」

    「你在暗示什麽,流?」肅著一張臉,即使這樣還是英俊的一張臉,從客廳的沙發椅站起,高大的身軀看來很有威脅性,但他知道,他們三個人是不可能威脅彼此。

    「沒什麽。」笑了笑,宛若春風吹來花正開。「只是在講一個荒謬的故事罷了,你不喜歡聽,我就說別的。」

    「我想聽,而且很感興趣。」紫露出以往一般邪惡的笑,眼睛裡什麽情緒也看不出來。

    流走過來,摟著與之平高的肩膀,裝滿友情的一個擁抱。「我只是想說,再怎麽樣,這個平衡就快結束了,不是嗎?奇?」

    對呀……天氣明明不冷的,五月天對台灣的天氣來說,很熱了。

    可是他卻感到冷,冷的不是皮膚外表,冷的,是人心。

    披著唯一的一件床單,向德恩赤著腳走到窗前,毫無阻礙地透過落地窗望出去,一片大得他之前沒見過的花園,各式各樣的花朵、不時還藉著風將花香傳來房裡,鼻間時時充滿著花的味道。

    但是,來到這裡幾天都望著同一副景好幾百遍,心中的那股震撼,早就沒了。

    已經三天了,怎麽他的家人不會為他緊張嗎?

    想必奇做了萬全解釋,向德恩該覺得家人們笨嗎?該覺得學校的人們笨嗎?

    房間傳來開門聲,有人進來,不用看,向德恩也知道那是誰。

    果不其然,來人輕輕地從背後抱住他,順手伸進披在身上的床單內,裡面是一絲不掛的。

    「我什麽時候可以回家?」問得很淡,好像這件事一點都不重要的樣子。

    「我什麽時候阻止過你?」奇硬是扯開被單,低下頭吻著光裸的肩、撫著滑嫩的腰身,那是昨天才愛過的地方,全身──從頭髮到腳趾,都仔細愛過。

    忍無可忍,向德恩使盡吃奶的力氣轉身推開比他高快一顆頭的身體。

    「你──」整個臉霎時紅起,向德恩拾起地上的床單重新蓋在身上。「你不讓我穿衣!這叫我──怎麽回去!」

    沒錯,自從星期一的下午,在奇的侵犯下昏死之後再度醒來,他就被帶到奇獨自擁有的別墅里,直到今天星期四,第四天的早晨。

    不讓他穿衣服,說是喜歡他裸體的樣子;不讓他洗澡,而是奇親自幫他洗;不讓他好好睡覺,幾乎是和對方在床上度過這些天。

    每天的每天,只要他睜眼就會問奇:我什麽時候可以回家?

    答案總是千遍一律的,而後果也只有那麽一個……被壓在身下的那一個。

    沒有喘息的空間。

    「我喜歡你裸體的樣子。」

    這個答案,就算是奇不開口,向德恩也可以從他的眼裡讀到這項訊息,那雙飽含慾火的雙眼……讓他害怕。

    不只是精神害怕,身體也叫喊著痛苦,像昨天,又有血絲流出來了,奇卻還是不罷手,也諷刺地提醒著他,這副身體……半年多來哪一刻是完整無缺的?

    「別這樣……你讓我回去吧!」握緊拳頭,指甲刺入肉里卻沒有痛覺,難道他真的無感到這種地步了?

    「這麽急做什麽?反正你現在回去,你的家人也沒一個在。」

    「你說什麽!你對他們做了什麽!」下一秒,向德恩沖向奇抓起他的前領連披掛在身上的被單掉了也無力管轄,力氣雖然薄弱,眼神卻是堅強跟……恨。

    他怎麽──怎麽可以!

    「瞧你緊張,只不過請你爸媽的公司給他們點出差機會,給你弟一個去外縣市棒球比賽而已,你以為我會殺了他們嗎?」

    陰著一張臉,奇抓開他的手,這會兒光溜溜的食物主動上門,他卻沒有了那慾火,僅僅是走到床邊坐下。

    「你要離開,可以。」

    一句話,稍稍幾個字,將向德恩打得精神起來,撐大著眼睛再次沖向奇的面前:「你說真的!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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