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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35:42 作者: 九九公子
    她見過宗籬愛去蕭政的私人別墅,想必他們的夫妻關係,根本不是外界傳的那樣,她怎麼能讓蕭政為難?

    有那麼一會兒,梵蕭政不說話。

    籬愛不猜也知道,陸茜兒心裡的人是誰,他一時不好說吧?

    她忽然笑了笑,說:「伯母,陸小姐這麼優秀,極少有男人配得上,多挑挑也是應該的,否則嫁太早,看著條件般配,過得不如意,您不是還得心疼女兒麼?」

    聽聽這話,誇了陸茜兒,還替陸老爺著想,也幫陸茜兒拖延這磨人耳根的催促。

    陸老爺自然是笑了。

    只是某男聽了黑了臉,誰嫁早了?誰過得不如意?

    又聊了幾句後硬牽著她往人少的地方走。

    「我讓你裝,沒讓人牙尖嘴利胡說八道。」男人鬆開她的手,冷冰冰的聲音。

    籬愛卻一臉無辜,抬頭看著他,扯了漂亮的嘴角,一笑:「我哪一句說得不好?你也沒事先教我,要麼,你直接跟人說我是啞巴不就好了?」

    梵蕭政被她一句嗆得只咬牙,她到底是教鋼琴的還是教語文的?

    「宴會結束在門口等我!」好半天,男人只憋出了這麼一句。

    籬愛不明所以,他卻已經轉身走了,沒有要帶著她的意思了。

    她勾起的嘴角才放了下來,低頭看了看杯里的酒,挑目看著人群里頗為扎眼的陸茜兒,心裡不太舒服。

    也不知道在角落站了多久,她自己都覺得尷尬了才轉身混進了人群,反正她一個也不認識,吃喝自由。

    有那麼一久沒有見到梵蕭政,她刻意尋找了一圈,還是沒有。

    正文 第89章 哪句說得不好聽(2)

    就在懷疑他是不是已經一個人先走了的時候,季揚卻忽然湊到了她跟前。

    「太太。」

    她猛回神,一挑眉,「怎麼了?」

    「先生遇到點麻煩,說請您過去……」季揚略微遲疑的道。

    籬愛道沒想躲,頷首示意他引路。

    等看到梵蕭政的時候,她才忍不住笑了笑,卻停住了腳步,輕飄飄的一句:「這哪是遇到麻煩?我看他應該很享受,我還是不去了吧?」

    啊?季揚愣了一下,隨著她的腳步停住,一臉為難。

    宴會到後半段,基本只剩年輕人了,梵蕭政給足了陸茜兒面子,這會兒被幾個女的圍住了。

    也是這時候,那頭的梵蕭政轉過了頭,英俊的臉上是極其勉強的笑意,一見到她,便冷臉朝她招手。

    即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籬愛也能感覺到那種威嚴。

    求人也這麼傲?她心底想著,倒也走了過去。

    「老公!」驀然清麗的一聲。

    旁邊的幾個女人都愣了,轉頭齊刷刷的看著她。

    籬愛自若的走過去,挽上他的胳膊,笑得比P圖還假,聲音甜得噁心,「咱們是不是該回家了?還有事要做呢!」

    這樣夠恩愛了吧?她可是把百輩子積的噁心勁兒都用完了。

    男人性感的喉結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抿著唇盯著她。

    讓你裝恩愛的夫妻,不是讓你學麗人坊的惡俗。

    籬愛睜著一雙大眼,完全無視他的陰鬱。

    只不過她也沒說話的機會,幾個女人開始了對她的『恭維』。

    「啊~這難道就就傳聞里被梵總密寵的嬌妻了吧?」

    密寵?厭惡得不想多看一眼的密寵嬌妻麼?

    「聽說還很有商業頭腦呢!」

    直接說她從彩禮裡邊挪了五百萬為己用不就好了?

    「總聽人說梵太太貌美驚人,沒想到真人這麼漂亮!」

    是聽說她水性楊花,和坐檯首席有得一拼麼?

    籬愛一概都笑著聽著,轉頭看了梵蕭政的表情,沉穩、淡漠,好像別人嘴裡諷刺的人跟他半點關係都沒有。

    她心底痛了一下,笑容卻變得更大,看著面前的幾個女人,「承蒙幾位千金誇獎,籬愛敬幾位!」

    她都提酒了,別人怎麼會不喝?甚至,一個接著一個的來,抓著機會,找著好聽的話輪著跟她喝。

    連喝三四杯杯後,籬愛終於頓了一下,閉了閉眼緩了緩衝上頭的酒精,然後僵硬的笑著,繼續第二杯。

    裝了一晚上,喝醉了也好,喝醉了什麼都不用管了。

    可是她又一次即將把酒遞到嘴邊時,男人厚重的掌心抵了她的手腕,薄唇未動,幾不可聞的一句:「我來。」

    只是籬愛一笑,「不用,我再一無是處,這點酒還能喝!」

    這樣的她,讓梵蕭政想起了剛認識的時候,逞強,清冷,隨時掛著面具。

    濃眉蹙了起來,他的手被她擋開,小臉一仰,杯子空了,明眸皓齒的笑著:「再來!」

    正文 第90章 為什麼要討厭我(1)

    看她臉頰泛紅,男人的臉色沉了,手上的酒杯遞給了季揚,冷眼盯著她。

    一旁的幾個女人都已經識趣的不說話了。

    籬愛卻眯起了眼,一臉嘲諷又驕傲:「不喝了?你們不是能喝嗎?」

    下一秒,她手裡的酒杯被奪走,嬌小的身體也一把被男人擄走,朝著宴會廳外走去。

    她也不掙扎,不說話,雖然梵蕭政有力的手臂差點勒死她,她也只是咬牙忍著,只是眼圈濕了。

    被塞進車裡,她才捂成一團窩在座椅角落裡。

    梵蕭政一上車,蹙了眉,盯著她幾不可聞抖動的雙肩,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開車。」低沉的命令。

    男人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轉頭,卻最終沒說話,只是對著季揚低低一句:「開快點。」怕她難受熬不住。

    車子行到半路,梵蕭政卻還是沒忍心讓她就那麼縮著,有力的手臂一勾一擁,把她裹進懷裡。

    她像是睡著了,一絲氣息都沒有。抬手替她理了理凌亂的髮絲,可是過了一會兒,男人倏然緊了眉。

    抽出手,盯著手背上濕漉漉的一片,眉峰越緊。

    抬起她的臉,哪還有一片是乾燥的,緊閉雙眼,眼淚卻順著睫毛像決了堤的水,而她硬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剛剛不是裝得挺好麼?輕浮,嬌蠻,甚至妖媚,哪一樣她不是信手拈來?

    「為什麼你要討厭我?」她忽然輕輕的呢喃了一句,「我也不想生在宗家,嫁你也不是我的主意,為什麼偏偏……」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沒音了。

    擁著她的手緊了緊,抿唇不語。

    但是從她提出離婚,從他不介意帶著她出門開始,他對她的定位是變了的。

    「當愛變成了孤獨……」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

    梵蕭政修長的手臂一勾,拿過她的包,本來以為女人的包里瑣碎一定很多,口紅、粉餅、鏡子等等。但是他一伸手進去就摸到了手機,想像中的東西一樣也沒有。

    低眉看著屏幕,男人的劍眉卻狠狠的皺起,薄唇抿得更緊了。

    「柳煜棠」三個字似乎讓車裡的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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