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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35:42 作者: 九九公子
    她不是青春少女,不是一點都不懂他為什麼這樣。因為她在不知何時某一刻,似乎,也萌動過。

    是他混著尼古丁的玩笑親吻時?還是他用戲謔掩蓋下的溫柔時?抑或是他瀟灑又霸道的黏人?細想他的每一個舉手投足,體貼、溫厚,對她真的異於任何人,只是她一直刻意忽略。

    眼底忽然緊張,她怎麼能這樣?就是她的婚姻有名無實,也絕不能做出這種事!這會害了他。

    忽然急急的解開安全帶,她連目光都不敢抬起,只匆忙一句:「我先走了!」

    男人驀然皺了眉,看她忽然的慌神,連車門都忘了關,轉身下車,大步追了過去。

    「看來你很聰明,可是太膽小。」他一把扣住她,有些東西,她早該知道了,卻一直掩藏得這麼好,連他都開始佩服。

    正文 第72章 我結婚了你信麼(2)

    籬愛躲閃不及,已然被他擁進懷裡。

    並不是第一次靠得這麼近,卻是第一次竟然覺得緊張,她想掙扎,卻覺得莫名的沒力氣,也是因為這麼近,她才發現他身上散發著濃重的酒味。

    她拿著電話離開的時間,他和楊柳到底喝了多少酒?難道沒話可聊,用酒打發時間?

    「禽先生……」她努力平息語調,試著抬頭,卻裝進他幽暗的眼底,酒後的眼,氤氳繚繞。

    「不是說,我有事,你樂意幫我?」他忽而啟純,低醇的嗓音在夜裡顯得動聽不已。

    忘了眨眼,也忘了回應,只是愣愣的看了他,她是說過的,可是現在想收回,因為猜不到他會做什麼。

    或者,她已經沒時間去猜了。

    只見他峻臉靠近,低喃一句:「現在我想做的事,只有你能幫。」

    吻,沒有預兆,瞬間奪走了她的思緒,溫柔卻不留絲毫空隙,薄唇碰觸,是不可忽略的存在感,她就那麼呆愣了片刻,迷離的視線里是他深情的眉眼。

    心底驟然一緊,深情?她忽然抬手抵在他胸前推開他。

    他並沒有過分糾纏,擁著她的手卻絲毫沒松,只低眉望著她,月色朦朧,可她的櫻唇無比清晰。

    抬手,拇指輕輕擦過唇畔,一聲呢喃:「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我沒醉。」

    籬愛想逃,可是胸口軟了一片,這醇厚的呢喃帶著億萬片柔情擊得人無以防備,她知道這樣不可以,腿卻軟得挪不到分毫,只微微皺起眉。

    良久,在他又一次靠近時,她側首,一絲掙扎:「禽先生,我不能……」

    「有什麼不可以?」他混著酒精味的不悅打斷了她。她總是太謹慎,太成熟,太斂靜,唯獨對感情,優柔、膽怯!他都可以,她有什麼不可以?

    她知道自己無路可退了,在安靜的看了他良久之際,忍著一點莫名的心痛,不再掩飾的落寂,終於低低的道:「我結婚了。」

    有一瞬間,靜得可怕。

    他低垂的眉眼在她臉上來來回回,倏爾皺起的眉顯示著震驚,她結婚了?

    可是下一秒,他卻忽然自嘲的一笑:「我也結婚了,你信麼?」

    他就是想說,他不信,她連男友都沒有,她身邊除了他,一個男人的影子都沒有!看來她的確愛撒謊,就像當初在皇閣對著他說什麼剛手術完一樣,他忽然勾了嘴角,沒有笑意的看著她,別的本事沒有,拒絕人卻是一套一套的!

    她皺眉,他結婚了?

    她信,因為這樣,就不會出事了吧?

    可是,他已然伸手勾了她的下顎,峻臉肅穆,眉間卻是認真:「只要我想,你的任何拒絕都沒用。」

    他的霸道她清楚,但忘了他還有強勢。身體再次被緊緊擁住,被迫仰首,混著酒精味吻,比先前更加霸道,她的推拒,於他是形同虛設。

    也許,他該感謝喝酒壯膽,感謝柳煜棠的那個電話、那個短訊,否則,一向謹慎的他,在沒處理好婚姻之際,斷然不會走出渴求已久的這一步。

    月色暗淡,校門口冷冷清清,路燈投射的陰影遮住了兩人,誰也看不到她的理智與感覺在掙扎。

    唇線依稀,她不自覺的迎承,簡直令人發狂,恨不得把她揉進骨子裡。

    他忽然鬆開她時,她還滿是迷離,像中了他的蠱,唇齒之間還儘是他的氣息,酥軟的身體像缺少支點的布偶,只能倚著他的臂彎。她想掙扎的,可是全身癱軟。輕輕抬眸,是他性感的薄唇,眼底壓抑著熱烈的瘋狂。

    籬愛終於意識到了什麼,輕輕推開他的身體,可是差點沒站穩,連自己都忍不住嘲笑一下,是他吻技太好了麼?

    看著她的人男忽而勾唇,中了藥的那一晚記憶浮動,那是她的第一次,嘴角弧度繼續上揚,就這樣,還敢說她是已婚的人?

    正文 第73章 忽然的邀約(1)

    籬愛忘了自己是怎麼走回宿舍的,可是路上,事後她才自嘲,因為路上,她竟還慶幸他沒把她弄到車上去。

    可是那天之後,他雖然再沒有過分糾纏,可她仍在刻意躲著他,有電話時,隔好久才回復,只一句『在忙』就打發了,短訊從來不回。

    楊柳玩笑的審問過她和他的關係,她一笑,楊柳也不再糾纏,之後兩人搬出宿舍,楊柳去了電視台附近,忙得沒空見面。

    到了假期,她回了榕樹灣,也就是她和梵蕭政的婚房。當然,家裡只有她和保姆珍嫂。

    她的公司已經步入正軌,麗萍在盡心打理,因為不方便表明身份,她只偶爾去看看,但是每天的報表都要過目。其餘時間,她大多用來看書。

    電話響起的時候,她在家裡的陽台,手裡是《企業管理法則》,轉頭看了來電,禽先生,她微微蹙眉。

    還是接了。

    「怎麼不躲了?」她一接通,那頭的人卻來了脾氣,電話不接,簡訊不回,在學校等不到人,在皇爵沒有人影,他還不信她能上天入地。若不是尊重她,加之這些天和梵夫人鬧僵,怕惱怒波及她,他早把她翻了出來。

    籬愛聽了他的話,卻皺了皺眉,又是千篇一律的回覆:「並沒躲,只是我最近挺忙……」

    「你能比我忙?」他毫不客氣的打斷。

    她忽然發現,他越來越霸道了。

    卻沒發現,她躲得確實太明顯。

    話音頓在那兒,她一時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忽然聽他命令般的說了句:「今晚我去找你,學校?還是給我別的地址?」

    她心底一緊,就想到了那晚的吻,握著書的手緊了緊:「找我,有事?」

    這已經算是半拒絕的話,他卻充耳不聞,只低低的一句:「不說沒關係,找到你也不是大事。」

    籬愛微微皺眉,如果是別人,她一定會冷然扣掉電話,她不喜歡被迫。但是他的話,她拼不過,他說找,就一定能找到她。

    「你定地方吧。」最終,她只得說了一句。

    梵蕭政這才勉強滿意她的態度。

    掛掉電話,她卻重重的嘆了口氣,低眉看了掉落在地的書,已經沒心情看了,起身轉向窗外,後院的草木依舊翠綠著,可見榕樹灣是塊寶地,珍嫂更是蕙質蘭心,她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家這麼美,可是相對於他們這怪異的夫妻,真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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