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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6:38:05 作者: 千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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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尾聲的晚餐以蕭念突然醒來化作句號,武朵和凌渡院士一掃倦怠,瞬間激動的一蹦三尺高,洗完手抱著蕭瀟馬不停蹄往小醫院跑,眾人十分亢奮都跟去看這千載難逢的喜事。

    周子墨和蘇瑤光倆人走在隊伍的最末位,可以引導的「愛」與「親情」的奇蹟發生了,倆人相視一笑,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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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兩位醫生的仔細檢查終於確認蕭念痊癒了,只不過她在床上躺了太久,除了葡萄糖外沒有營養攝入身體有些虛弱,眾人跟她交代清楚來龍去脈,告知她最在意的邵婧然的去向後,蕭念長長鬆了口氣,明顯看出那根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來,眷戀地望著旁邊的那具木乃伊,又哭又笑的。

    而當她看到撲在床邊的蕭瀟,頓時強撐起身子抱住女兒,母女倆抱頭痛哭,說了好一會話,眾人便勸說蕭念先休息,不用擔心女兒,等養好身體再說其他的,蕭念擦掉淚水接受眾人提議,依依不捨的同女兒道別,不多時便睡了過去,一行人又顛顛的原路返回。

    歡天喜地的來,歡天喜地的去。

    眾人:感覺桌上剩的晚餐好像都比剛才香了不少,還能再吃三大碗米飯慶祝一下。

    武朵和凌渡院士又驚又喜,直呼奇蹟,她們今天忙的腳不沾地,就中間去衛生間的時候插空查看蕭念妻妻的情況,當時事情多,倆人只掃了眼儀器確定沒有危險便急急忙忙的回活動中心,沒成想蕭念竟然自己痊癒了!在女兒的「嘮叨」下醒了過來,不是奇蹟是什麼?!

    在花港出差的蕭念剛好遇上喪屍爆發,為了跟妻女重逢,她一路蹬三輪車從花港蹬到了青州,一千多公里的距離,不離不棄的蹬了四個多月,穿過整個嚴冬,僅是艱辛二字無法詮釋她的堅持,可最終,一隻腳踏進鬼門關的蕭念從地府爬了回來,像電視劇里演的似得大團圓結局發生在現實中,任誰聽了都覺得開心。

    兩位醫學大拿激動的當場開了瓶啤酒,提杯與眾人共飲。

    「命真大啊,她真是命不該絕。」武朵由衷感嘆。凌渡院士抹了抹眼角,思緒萬千,「大小姐知道一定會很開心。」

    這場周子墨的「賠罪宴」順勢變成慶祝蕭念自愈的狂歡,蕭瀟破天荒的找周子墨求了瓶可樂吸了起來,小朋友笑眯眯的坐在眾人身邊,像個憨憨一樣聽姐姐們聊天。

    周子墨沒骨頭似得枕著蘇瑤光肩膀,倆人縮在靠牆角落商量列表上待處理的事項。氣氛正好,周子墨也按捺不住想跟著喝點酒精飲料,她想起了先前沒喝到嘴的tempt7接骨木味露酒。

    怕喝酒誤事,周子墨跟蘇瑤光商量一人一半,老婆都開口了,蘇瑤光當然應下,她倆對半分肯定不會醉的。

    周子墨放心大膽的喝了,入口的一瞬間,明顯感覺到冰涼的清甜花香席捲口腔,清新微甜甚是不錯,習慣噸可樂的周子墨正在興頭上,居然發現瓶子空了?再一看,這瓶才330毫升,嘖,太少了點,她還有點意猶未盡,心想早知道就不跟蘇瑤光分了。

    「我再給你開一瓶吧,挺好喝的。」

    「不用了。」蘇瑤光將她攔了下來。

    「嗯?」不高興了?一瓶酒而已不至於吧,周子墨剛想問,一張嘴,「嗝!」

    當著人家的面,猝不及防打了個極其響亮的酒嗝,周子墨羞澀捂臉,她雖然沒什麼偶像包袱,但在未來女朋友面前也應該注意些才是,結果……哎,她在蘇瑤光這算是半點形象都沒有了。

    說好一人一半,連個瓶底沒給她留……蘇瑤光側頭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那眼神過於露骨,周子墨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正當她想跑的時候,被人一把攬入懷中。

    「臥……嗚。」

    終究是反應慢了半拍沒跑成,嘴唇被人擒了個正著。

    蘇瑤光一臉饜足,指尖點了點某人晶亮的紅唇,笑著陳贊道,「味道是不錯。」

    周子墨:……

    在眾人的歡聲笑語中,忙碌的一天落下帷幕。

    此時一處廢棄已久的研究所內,地下實驗室不時傳來猛地一聲的響動,好似什麼物件掉到地上。

    本該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充斥著幽蘭慘白的光芒,天花板漆黑一片,這光不是燈具而是一個個巨型培養罐發出來的,裡面叫不出名字的生物在培養液中茫然飄蕩,時不時吐出些不大不小的氣泡。

    這些生物形態各異有大有小,若非要形容的話,它們身上多少能看出些常見的哺乳動物的影子,不同的是它們皮膚表面沒有毛髮,像長了痤瘡似得,坑坑窪窪的又紅又腫,好似還有些滲血,打眼一瞧就令人觀感不適。

    地上躺著幾具動物的屍體,早已干如木乃伊,硬邦邦的也不知支棱了多久也沒被人清理出去,像失敗品一般被締造它們的主人隨意丟棄在這裡。

    培養罐盡頭的隔間裡,一名青年男子窩在輪椅上,地上堆滿營養液空瓶,到處都是雜物雜亂不堪,青年滿臉胡茬頭髮油膩又凌亂,滿眼血絲,神經質似得緊盯眼前的全息圖,令人眼花繚亂的分子結構在他手中不停地放大縮小畫面,正仔細尋找著什麼。

    「啪!」用來隨手記錄靈感的筆被他惡狠狠的丟在牆上,索歐特德咬牙切齒的咒罵道,「我一定要殺了你們!一定要殺了你們!」

    好似這樣就能給失敗的自己打打氣,沒有一個聽眾,他就這樣自言自語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歇斯底里,好一會他平靜下來繼續先前的工作,周而復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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