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

    「只要我能做到，你所希望的，我都不會拒絕。」

    「就算我要天上的太陽星星月亮?」

    「那我也會想辦法弄給你。」

    「不過我不要，我只要你告訴我，為什麽叫『十萬個什麽與為什麽』?」

    「那是來自雪貓的問題集。」

    宋艾露出困惑的表情，「什麽問題集?」

    「我們就來玩個遊戲，嗯?」穆易風拉著宋艾坐到床上，面對面。「這個遊戲其實是雪貓的任務，你還沒解過它的聖誕任務，難怪你不了解。」

    「哦?那你問吧。」宋艾挺直背脊坐好，很想見識一下雪貓到底有什麽問題。

    「問題一，雪貓為什麽叫雪貓?」

    「這問題也太簡單了吧?」

    「你錯了，還是有很多人答錯。在遊戲裡它是選擇題，但我想你一定可以直接回答正確答案的，是不是?」

    「呵!因為雪貓住在雪山上，才叫雪貓，但其實有其他的意思……不喜歡與人親近又冷漠的貓。」

    「答對了。」

    「有獎品嗎?」

    穆易風捏捏他的臉，「你想要什麽?遊戲可是還沒結束。」

    「都可以，等遊戲結束再給我。」

    「好，下一題，雪貓喜歡在雪山上做什麽?」

    「看風景，等斑點狗。」

    「嗯。雪貓最喜歡的食物是?」

    「小魚，以前喜歡生的，現在喜歡熟的。」

    「嗯，你很清楚。雪貓要的火柴棒藏在哪裡?」

    「旅人小屋的柱子裡。」

    「雪貓的眼睛是什麽顏色?」

    「藍色。」

    「雪貓的口頭禪是什麽?」

    「喵。」

    「雪貓曾說過哪一句話被大家當成是任務?」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伸手要抓，卻已走遠。」

    「沒錯，這是開啟『雪貓的微笑』這一個任務。那麽要跟雪貓對話幾次才會接到這個任務?」

    「一百次.」

    「雪貓最喜歡的狗是哪一隻?」

    「……呃?」宋艾愣了一下，片刻才明白過來，「『送愛』?」

    穆易風點點頭，「雪貓最喜歡的人是誰?」

    「耶?是……是我嗎?」

    「不是你會是誰?」穆易風的表情很溫柔。

    「為什麽雪貓會喜歡你?你知道嗎?」

    「……不知道。」

    穆易風垂下眼，將宋艾的雙手包進自己的掌中。

    「因為沒有人可以像你這樣……謝謝你，以前的等待。」

    「易風……」

    「我做這個遊戲並且讓它上市，不僅僅是在你離開之後去回憶我們之間的美好，而是我希望我們能有更幸福的未來。我一直相信著你會回來，也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不要再走開。」

    「我明白……」

    「當初我答應你的追求不是隨便說說，如果不是你，誰都沒有資格站自我的身旁。你所做的一切，我從很久以前就放進心裡了，只是不敢去相信還有人能夠這樣無私的付出，也不相信你的心意能夠維持很久很久。直到丹尼爾介入我們之間，我才發現我也會嫉妒、也會想把你藏起來不給別人看……這三年來，除了回憶你為我所做的，我常想起的一句話，是你問我的那一句『你知道你吻的人是誰嗎』……」

    宋艾靜靜地望著他，他從不知道他所以為的錯過，其實從來沒有過。他們早就彼此關心，感情像流水一樣慢慢流進心底，只是穆易風從來不說而已。等到流水累積了三年之久，他才漸漸看見。

    「宋艾……」穆易風抬頭，凝視著他的眼裡是深不見底的感情，那是平淡到幾乎察覺不出的愛意，但宋艾此時此刻卻清楚地看見了。

    「從我第一次吻你，我一直都很清楚，那是你。」

    宋艾有種想把眼前的人狠狠揉進身體裡的衝動，這個男人一向冷淡，沒有說著「我愛你」，但他所說的話卻是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了。

    「所以，我要給獎品了。」穆易風話峰一轉。

    「啊?」

    「你答對的獎品啊。」

    宋艾伸出右手，「是什麽?」

    「只有一隻手是不夠的。」

    宋艾又伸出左手，「這樣呢?」

    穆易風眼神一變，變得幽深壓抑。

    「獎品是我的整個人，當然你也要用你整個人來接收了……」

    語末，他已經壓倒宋艾。

    陷在柔軟的床鋪里，宋艾驚慌失措，「等、等一下!現在是白天……」

    「沒關係，今天我放假。」也就是有一整天的時間。

    那也不代表一整天都在床上啊……可憐的宋艾被吃乾抹淨了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很久以後，狗狗也問雪貓一個問題。

    ──為什麽你跟我在一起這麽久都不會覺得膩?

    ──因為我喜歡!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