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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33:06 作者: 甜土折耳
可是她提出了分手。
她是他的初戀,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戀人。他萬般珍惜與疼愛,卻仍是換來她的一句分手。
他尊重她的決定,不拖泥帶水的與她分手。
分手後的時光,他依然是對她有求必應,她想要什麼,他全都一一滿足。在她需要他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在任何第一時間關心她、呵護她。
她像是溫室里的花朵,嬌艷芬芳的帶刺的玫瑰。而他願意心甘情願為她付出一切。
說起最初的愛,他永遠也忘不掉她眼裡的星光辰月,那般璀璨奪目,熱情奔放又浪漫,與他相悖相契合,這是他所認為的。他們異性相吸,漸漸靠近。記得誰也沒有提出在一起,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他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和自己分手,她的與眾不同,他欣賞以及接受。
分手不到一年,家裡給他介紹了一段商業姻緣,介紹了一位他當初沒有想到會愛一輩子的女人,他的妻子,席思纖。
年輕氣盛的他為了反抗,任性了一把,成為了全城的花花公子。他知道,他的愛人,楚艾琳。知道他心底的秘密,他所戴著的面具。
當他的妻子,和他一樣的心思,不由得讓他舒了一口氣。可見到他的妻子對他的冷漠態度,視若無睹的那刺眼的眼神,他心裡不知為何猶然升起一股征服欲。
他沒有想到,她是難以馴服的看似溫順,實則桀驁的孤狼。她是冰冷的,比他還要冰冷,畢竟他有所要暖的人,而她只一人。若楚艾琳是帶刺的熱情如火的玫瑰,那她便是帶刺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野薔薇。她眼底的冰冷,如幽邃的深井,深不見底。而他,經過時間的磨洗,眼中的憂鬱才多添了幾分冷漠與淒清。
他真正所愛的楚艾琳,在這時,結交了一位新男友,他心底不悅至極,卻隱忍了下來。不想,楚艾琳與新男友結伴離開了市里,遠赴異國,尋求浪漫。
而他這時也早已接手下公司,忙碌且繁雜的公務讓他脫不開身去追尋她。也沒有想到一別便是半年。
那時他已經愛上彼時的席思纖,往昔的愛戀不舍,只剩下一餘多年舊友。
「我愛你,阿珩,我們重新在一起吧。」她勾上他的脖子,香艷的紅唇靠近他的臉龐,她輕輕吹了一口氣,她嘴裡的橙味口香糖的味道飄入他的鼻中,這是她最愛的味道,也是他熟悉的味道。
他動作輕緩的推開她,「我已經結婚了,你知道的。」他說罷,抬起自己的左手,亮出指間那明晃晃,灼她眼的銀色戒指。
聞言的她語氣不再那麼平緩迷離,「你們只是商業聯姻,我知道的。我也知道,你最愛的是我。」她的纖纖細指在他的襯衫前來回摩擦,此情此景朦朧的粉色泡沫滿布兩人。
「不,我已經愛上她了。」他再一次推開他。
她伸出右手的食指抵在他的薄唇上,「不,你只是在報復我罷了,你不是真的愛她。」她的口吻無比自信,她覺得自己拿捏透了他。
「你錯了,我是真的愛她。從前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恨不得將那些男人撕碎,然而現在我已經毫無所謂了。」他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秀麗的棕色捲髮,「從前你愛玩我不介意,但是現在你愛玩已經與我無關了。對於你,我只能說,愛過。」
她一把甩開他停留在她發梢的手,桃眸怒視了他一眼,「最後你會回到我身邊的!」語畢,她踏著自己大紅色高跟轉身離去。
他,沒有任何挽留。
陳宇珩也不知為何,望著窗外的景色,自己不禁不由的聯想到了多年前的情景。
約莫記得,那也是一個臨近聖誕節的時候。現下,也是臨近聖誕節的時候,她要回國。
她當年在阿纖出車禍的時候出國,這麼多年不見不聯繫,她不偏不倚在阿纖第二次出車禍的時候回來。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作為。
他轉回身來,看向她左手無名指間的戒指,將手從自己的灰色呢子風衣的口袋裡伸出,靜靜地摩挲著自己指間的戒指。
……
登機前,楚艾琳給陳宇珩又打了一個電話,讓陳宇珩來接她。她殊不知陳宇珩自是不會去的。
陳宇珩讓保羅派了人去接機,並交代直接送楚艾琳到酒店。
當人接到楚艾琳的時候,楚艾琳得知陳宇珩沒來,氣得不上車,連續給陳宇珩打了十幾個電話。陳宇珩正在開會,早把手機給了保羅,交代保羅別接她的電話。
楚艾琳見陳宇珩這副態度,直接打的到了陳宇珩公司。
當陳宇珩再見到這個闊別多年的初戀女友,發現她與多年前並無多大變化,尤其是脾氣,絲毫不變。
陳宇珩為了不讓過多人知道楚艾琳,直接讓保羅帶她到了他的辦公室。
楚艾琳一進門,便直徑走向沙發,將包隨意一甩,直接躺下。
「陳宇珩!你言而無信!」她憤懣道。
「我本來就沒答應你,而且派人接你,仁至義盡。」
楚艾琳恢復正常面色,「你就這般無情於我了?」
「是。」他果斷回答她,並讓保羅給她泡一杯咖啡。
「我實話告訴你我回來的目的吧。
席思纖在我們分開的日子裡插足了我們,如今我要以其道還之彼身!」她的眼神里充滿了堅定。
方才他沒有看清,這下他看清了她的雙眸,桃眸依舊是那雙桃眸,眼底的熱情浪漫也還在,而那星光辰月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你,只要你不傷害到阿纖就行。」他對自己自是有信心的,不論是四年前,還是如今。
一口一個阿纖,真像一把利刃扎在她的心上。
☆、看望
24.楚艾琳拎起自己的棕色皮包從沙發上起來,「就算你不愛了我,念份舊情吃頓飯總行吧。」楚艾琳相邀到。
「……行吧。」
楚艾琳聽著牽強的口吻,眉眼的笑僵了僵,心底涼意一片,卻沒有再說什麼。
楚艾琳選了家中餐廳,點了些清清淡淡的飯菜。一點不沾她從前的西冷牛排、法國紅酒。陳宇珩心底覺得詫異卻表面上沒有露出一點聲色。
她抿了一口橙汁,將帶著橙色液體的玻璃杯放在手中搖晃,她緊緊的盯著這橙色的液體,開口問:「她還好吧?」
他知道她口中的她是席思纖,他點了點頭,回答還好。
「我就是聽說她又出車禍了,才特地趕回來的。」她直了的攤開牌面告訴他,她的來意,她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抬頭看向他,「讓我看望看望舊友行吧?」
「你們不是朋友。」
她挑眉,雙手肘抵在餐桌上,撐著下巴,「可我們是啊,而她是你的妻子,看望看望舊友的愛人不行嗎?」她撇開頭一笑又轉回來,前後不到三秒鐘的時間,「真的只是看望而已,我還能做什麼,你這麼不信任你自己?」
陳宇珩抿了抿嘴,遂答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