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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32:58 作者: 何雅賢
不知什麼時候,渾身酸疼的李瑩醒了過來,屋子裡晨光熹微,一個男人赤膊斜躺在她的身邊還在酣睡著,一臉的光潔無辜。「李鋒怎麼會在我旁邊?這是哪裡?為什麼我們會睡在一張床上?!」李瑩驚得差點兒沒從床上跳起來,她掀開了被子,看到赤身裸體的自己頓時覺得既羞愧又吃驚,她趕緊撿拾自己的衣服,顫抖著手慌亂地穿上了衣服,拿上自己的東西,趁著李鋒還沒有醒來,她趕緊溜之大吉,否則跟李鋒四目相對,一定會成為最尷尬的場面。
回到家,馮亮不在,大概又是在學校里住了。李瑩趕緊跑到衛生間,放開水龍頭,撩起水沖洗著自己滾燙的臉,頭腦似乎才有些清醒,回想著昨天的一幕幕,她記得自己跟海濤攤牌了,然後她不勘忍受打擊獨自去了酒巴喝酒,可是為什麼最終她會出現在李鋒的家裡呢?難道是她給李鋒打了電話讓他來把她領走的嗎?可是她為什麼會給李鋒打電話而不是給海濤呢?難道是冥冥中的一種註定嗎?讓她在為了一段無忘的情絕望的時候又給了她另一段情?可是竟以這樣的情況開始嗎?太糟糕了,她竟然躺在李鋒的床上,而且□□,那他們一定是什麼都做了!噢,天哪,太荒唐了!一張臉又開始燒起來了,她只得又撩起水沖洗著自己滾燙的臉。
李瑩走後不久,李鋒也醒來了,看到床上空蕩蕩的,那個冰肌玉骨的女子已不在,但是那幽香與多情猶存。李鋒想像著李瑩是如何驚惶失措地逃走的,不禁啞然失笑,他到現在還不明白,昨天李瑩為什麼會來到他家,而在那一刻他竟然陷進她迷離的眼神,輕輕的啜泣聲中去。床上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拿起來仔細看,是一個純金的鑰匙墜,這把鑰匙應該是一把打開心門的鑰匙,還是一把打開幸福之門的鑰匙吧,他把它小心地放進了抽屜里。
當李瑩發現脖子上的金項鍊上的鑰匙墜不見了的時候,她就知道一定是纏綿中掉在了李瑩家,這讓她更羞愧了。沒想到一夜情竟有了證物,這讓她情何以勘!罷了,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39
海濤的父母回來了,他們一回來,付吳兩家當然會聚一聚。林潔找了一個五星級酒店,十幾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前。
她想要挨著海濤坐下,可周姍卻把婉盈拉到海濤的旁邊坐下了,海濤的另一側是菲菲,她不好把菲菲挪走,只好在菲菲的旁邊坐下了。
吳山來了個開場白,話語無外乎是感謝大家來參加這樣的聚會,他很開心,很高興之類的話。大家都推杯換盞,一片喧譁。付春梅看到徐華殷勤地照顧著海濤,不斷地給他夾菜,再看看婉盈難受的樣子,她的心也跟著疼。這樣的場合她不想讓女兒再眼巴巴地看著了,她對吳山和鄭秀艷說自己突然有些胸悶,想早退了,付德鑫想要陪她,她說沒什麼大事讓婉盈陪著就行了,她拉著婉盈走出了包間。
路上,付春梅說:「孩子,你也不小了,應該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媽知道你喜歡海濤,可是你也看到了,他和徐華還沒有撇清關係,海濤的態度並不明朗,你們在一起的機會很小,就是你們真的能在一起,你一進門就當媽也會很不容易的,想要擺脫徐華的糾纏也會很難,媽媽不想讓你受委屈,所以你還是考慮考慮別人吧。」她忽然想起了婉盈喝醉酒那天送她回來的宋清泉了,就說:「那天你喝醉了送你回來的小伙子就挺好,媽能看出他對你有好感,你怎麼樣?對他有沒有什麼感覺?」婉盈的心還在酒店裡,還掛著海濤聽付春梅說話也有些心不在焉,她嗯嗯地應答著,聽媽媽問就胡亂地回答說:「好。」付春梅以為婉盈喜歡宋清泉立時笑逐顏開說:「孩子,這個小伙子可別錯過了,給媽說說,他怎麼樣?」婉盈說:「您說誰怎麼樣?」付春梅才知道婉盈什麼也沒聽進去,她只好嘆口氣說:「鬧了半天我是對牛彈琴了,也罷,我也不管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婉盈撒嬌地說:「什麼嘛。」她挽住付春梅的胳膊,兩人一起往家裡走去。
吃完飯,大家一起走出酒店,吳山說最近挺想孫女的,要把菲菲領回家裡住一陣兒,徐華沒有反對,反而很高興,她想自己有理由經常出入吳家了,這可是她跟海濤複合的絕好機會,連老天似乎都在幫她!
海濤叫住徐華,他要跟徐華好好談談了,他不想讓徐華再浪費時間了。眾人知道他們有話要說也就放他們走了。
他們找了一家碰碰涼進去坐了。兩人都要了一杯橙汁,海濤說:「我就開門見山地說吧,我想過了,我對你已經沒有了感情,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你就死心吧,你的條件這麼好,一定能找一個更好的男人。」他喝了一口橙汁又說:「我也是為了你考慮,我想把菲菲接到我身邊,如果你同意就告訴我,我會很感謝你的。」徐華聽著他的最後的通告,雖然早就預料到了,但她還是難以接受,她強忍著沒有吱聲,只是一口氣把杯中的飲料一飲而盡。她說:「不到最後我是不會放棄的。」說完她起身走了。海濤無奈地嘆了口氣。
自從鄭秀艷回家後,每天早晨她都會找付春梅去晨練。她們從家出發,漫步走到一里地開外的體育場,那裡聚集了許多晨練的人,大到白髮蒼蒼的老人,少到年輕的男男女女,他們有的舞槍弄劍,槍劍在手中遊刃有餘;有的在練武術打太極,或威武或陰柔,顯得生氣勃勃;有的在跳舞,或街舞或秧歌,現代與民族相結合,激揚與古典相碰撞,使體育場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鄭秀艷和付春梅加入了打太極的行列。打過一套太極後,她們坐在了體育場的木椅子上稍事休息。付春梅說:「海濤的終身大事你是怎麼想的,他不能就這麼自己一個人過吧。」鄭秀艷說:「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順其自然算了。」付春梅說:「我看徐華對海濤還挺留戀的,他們有沒有複合的可能?」鄭秀艷說:「當初是徐華死活要和海濤離婚,我們勸都勸不住,如今看我們海濤有出息了,她又想吃回頭糙,哼,我這兒都不答應。」付春梅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鄭秀艷又說:「不過話說回來,他們畢竟有孩子在,如果海濤能同意複合,我也只得同意,那樣孩子也能有一個完整的家。」付春梅說:「你真是立場不堅定,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唉。」鄭秀艷說:「怎麼,我的想法不對嗎?」付春梅說:「對,你的想法都對,只能苦了一個人了。」鄭秀艷聽得莫名其妙說:「那會苦了誰?」「沒誰。」付春梅沒好氣地說,自顧自地往前走去。鄭秀艷攆上付春梅嘻嘻笑著說:「我知道婉盈喜歡我們家海濤,我身為女人,這一點還是能看出來的,要是婉盈能跟了海濤,那我們吳家可是積了德了,就是委屈了婉盈。」付春梅說:「你個老東西,剛才還裝瘋賣傻的。」鄭秀艷說:「海濤要是娶了婉盈那是高攀,我怎麼敢吱聲呢!」付春梅說:「沒什麼高不高攀的,只要他們喜歡就行,回去你探探海濤的口風看他是什麼意思,如果他對婉盈有意思,我們就幫他們一把,怎麼樣?」鄭秀艷說:「行。」付春梅總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