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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32:28 作者: 燁燁榮光
小美被他咬得又羞又氣,一邊推他,一邊叫起來,「陸峰子,你輕點,那可是……你閨女的口糧,啃壞了,閨女吃什麼……」
「沒事兒,回頭我跟……咱閨女商量,他老爸……就借她一晚的口糧,明天,哦,不,後天就還給她……」
看小美被他親得小臉通紅,眼中已經水光盈盈,看著像是掛在枝頭剛熟透的蜜桃。
陸子峰再也忍不住,壓在小美身上邊沖邊不依不饒地說,「這次回去就註冊結婚,我一刻……都不能等了!你要不答應,咱們這幾天也不用起床了,一直干到你再給我懷上一個為止,看你還往哪兒跑!」
陸子峰這次所言不虛。他們這一戰戰得天昏地暗。陸總威武,殺了幾百個回合,大有不答應婚事,就不讓下床的架勢。
吳心美心裡既甜蜜又好笑。憋了一年,果然神勇了許多。看來,今後真要抓緊鍛鍊身體,好應付這沒日沒夜的戰鬥了……
☆、成雙成對(大結局)
二月份的紐西蘭南島第二大城市,但尼丁。
夏天的氣息還是很濃,海灘上有三三兩兩的遊人,吹著海風,悠閒漫步。
樊茹泓帶著樊曉玲在這個城市住了近一年的時間。她當時沒有選擇北島的大城市,單單挑了這個南島的小城,是覺得這裡雖然風光怡人,卻不是旅遊旺地,遊客不多,有利於療養靜心。
曉玲休整了半年後,也很喜歡這裡,央了樊茹泓讓她進入此地的奧塔哥大學繼續讀大學課程。
這半年來,曉玲逐漸融入了這邊的大學生活,也交了不少當地的朋友,對去年的那場意外已經逐漸淡忘釋懷了。
上個月,Jane告訴她們申凱和安虹這月中要舉行婚禮了,邀請她們姐妹參加。樊茹泓知道曉玲很喜歡安虹,只是兩人顧忌她,才沒有太多聯繫。
樊茹泓看曉玲一副想去又不敢說的樣子,笑笑說,「想去就去吧,你好久沒回去了,正好見見老朋友。」
曉玲「耶」地跳起來,捧著她的臉就啃了兩口,「謝謝媽媽!」
今早送走曉玲後,她嫌家裡太安靜,就一個人來到了海邊。
這近一年的時間,雖然她沒有回過雪梨,但Jane來過兩三次,每次母女三人都開車在南島北島玩上幾天。樊茹泓很享受和兩個女兒相處的時光,以前忙生意,忽略了很多她們的成長瞬間,現在看著兩個孩子和她的關係越來越親近,她真的很感恩。
偶爾,她還是會想起王健青,那個讓她迷戀了十幾年的男人。可僅僅是想起,再沒有和他聯繫過。這輩子,從Jeff掉崖的那天起,他們就已經註定分道揚鑣,緣分已盡了。
今天的海灘上,人比往常少些。起風了,海風把她的長紗裙吹得裹在了腿上。她赤腳踩在沙子上,並不著急前行。看看海面,遠處的天際線和藍藍的海水融在了一起,這個方向看不見澳洲,更看不見美國。
突然一陣風,把她的寬沿草帽掀起,一下吹出了老遠。帽子滾落處,一個高個子男人彎腰撿了起來。
他拿著她的帽子,走近幾步,禮貌地遞給她,用英語說,「起風了,小心你漂亮的帽子。」
樊茹泓笑笑致謝。
男人身穿白襯衫,牛仔褲,臉上的細紋顯示他不再年輕,但稜角分明的臉上,挺鼻大眼深眼窩,看上去是位相貌出眾的中年男人。
樊茹泓剛要扭頭繼續前行,一陣風又把她的帽子吹起來,她「哎呀」一聲,卻看見身後的男人長臂一伸,已經又抓在了手裡。
這次他遞過帽子,直接說了中文,「你是中國人?」
樊茹泓有些驚訝,雖然他看上去並不完全是西方人的樣貌,但也決看不出是華裔。
她點點頭,說是啊,又問他怎麼會說中文。
男人笑笑,「我母親是中國人,父親是澳大利亞人。」
「那你是從澳洲過來的?」樊茹泓倒是有些意外。
「是的,我住在墨爾本,到這邊來療養度假。」
「挺巧,我也住新南威爾斯州,在雪梨。」
沒想到在這個紐西蘭的小城還能碰到會說中文的澳洲老鄉,兩人都很高興。
風小些了,他們在海灘上一邊散步一邊交談,聊得很投機。
樊茹泓得知他去年剛剛在雪梨做了心臟移植手術,上個月做了術後一年的檢查後,結果很理想,所以醫生允許他外出旅行。
他得知樊茹泓是陪女兒在這邊讀書,很羨慕,說自己一個人在這邊,很悠閒但有些冷清。
「你澳洲的家人沒有過來陪你嗎?」他這個年紀,不可能沒有妻兒。
「我太太幾年前去世了,兒子去美國讀書了,我現在是一個人。」
男人說完,笑笑問樊茹泓,「你先生沒一起過來嗎?」
「我先生……去年過世了。」
男人忙說對不起,神色比剛才更溫和。
兩人聊了一會兒,樊茹泓說要回家跟女兒聯繫一下,先走了。
男人笑笑說好。可她才走出幾步,他突然在身後叫住她,說可不可以留個聯繫方式,以後有時間一起去喝個咖啡。
樊茹泓想了想,說好。於是,兩人交換了電話號碼。
男人看著樊茹泓遠去的背影,姿態婀娜,長裙飄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
其實,他剛剛在海灘上看到她時,心中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讓他不自覺地跟在她身後想和她搭話。那種感覺在和她說話交談後更加強烈,讓他有種無法控制地想和她更加親近的感覺。這是在他妻子去世後的這些年,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他家底殷實,事業家庭一直順風順水。可是妻子去世後,他思念成疾,加上以前就有心臟方面的疾病,後來不得不做了心臟移植手術。手術後,雖然恢復良好,但這種手術後,存活時間短則三五年,長也不過十幾年。對於今後的生活,他不敢做規劃,更不敢奢求再有伴侶。
可剛剛見到的女人,她對他有種莫名的吸引力,好像前生認識一般,讓他突然有了想和她在一起的想法。這突然冒出的想法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難道,冥冥中她就是他未知餘生的那個燈塔,那盞明燈?
雖然覺得很驚訝,很荒唐,也很不可思議,但他確實對那個優雅美麗的女人一見鍾情了!仿佛是這顆心給了他指引,面對她時,他的心跳猶如鹿撞,片刻不能平復。
看著女人遠去的背影,他終於控制不住地撥了她剛給的號碼。
電話撥通,男人微笑著緊貼聽筒說道,「我知道這樣做有些唐突,但是我還是打了這個電話。我想知道,如果你今晚沒有別的安排,是否願意和我共進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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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梨,農曆大年初一,申凱和安虹大婚的日子。
自從年前兩人生米煮成了熟飯,申凱就像怕安虹反悔了般,馬上張羅買新房和辦婚禮的事宜。安虹本來怕他身體還沒復原,太累了,說房子可以慢慢買,婚事也不用操之過急。申凱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他都等了大半輩子了,多一天都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