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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30:29 作者: 大叔有毒
    三個小時後,管家始終沒聽到厲尊房間裡有任何的動靜,流血不止的傷口也不知道有沒有處理?

    其他傭人們都睡了,他卻怎麼都睡不著。

    只能大著膽子敲了敲厲爺房間的門,裡面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樣管家的一顆心更是懸到嗓子眼。

    厲爺睡覺一向淺眠,一點兒動靜都能驚醒他,怎麼現在……

    不管之後厲爺會不會懲罰他,還是擅自推開了他的房門,房間裡漆黑一片,床上沒人,浴室里的傳出來嘩嘩的水聲。

    管家不禁噓了一口長氣,難怪沒聽到敲門聲,原來是在洗澡。

    洗澡,身上還有傷口,就算沒有看到他的傷口,看著那些血也知道傷的不輕,怎麼還能洗澡。

    剛要敲門,門口溢出來的紅色血水讓年邁的管家差點癱軟在地,天呢,發生了什麼事情?

    趕緊的用力敲門,裡面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跑出去找家裡每個房間的備用鑰匙,其他傭人也被吵醒。

    「趕緊給申醫生打電話!」

    門開了,厲爺早已坐在浴室昏迷不醒,等把他抬出浴室,才發現,他身體幾乎沒有體溫,臉色煞白的毫無血色,白色的襯衣早已被整個染紅。

    申醫生剛安排好如可,接到厲尊那邊打來的電話,目光不由自主的轉向如可。

    如可心裡莫名一慌,從剛才離開別墅,她的心就很不安,如果他真的自殺了……

    「你出來的時候,厲爺受傷了嗎?」

    如可慌亂不已,「他,他,被我刺傷了。」

    「什麼?為什麼不早說。」申醫生責備的看著如可。

    如可以為,他會去醫院的,或者,他其實還有其他的醫生。

    「他……怎麼了嗎?」說到底,還是擔心他的死活,如果真的想要他死,早就同歸於盡了不是嗎。

    申醫生開始收拾東西,「還不知道,傭人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只是到昏迷不醒。」

    申醫生著急出門,如可拉著抓住他的衣袖,「我跟著你一起回去。」

    申醫生回頭凝著她,他們兩個人,這是何必呢?

    路上如可才知道,他前幾天剛受傷了,喝到胃出血不讓申醫生救他,還自己開車說要回家看她,是不是又沒吃晚餐就睡了,結果樓上除了車禍。

    他們之間就這樣,誰都不肯把自己軟弱的一面在對方面前說出來,誰都不肯先說一句心裡的話。

    他們是仇人。

    他是綁匪,她是受害者。

    那麼他呢,出生那天父母雙亡,唯一的親人就是哥哥,哥哥為了養活他,為了讓他不被其他同齡的孩子欺負,退學,努力賺錢。

    哥哥誤入歧途,也只是因為那一次他生病,因為交不起住院費用……

    他就不是受害者了嗎?

    ……

    第一卷 第229章 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女人

    在一起的日子,雖然痛入骨髓,但卻刻骨銘心。

    現在不止在外人眼裡她是個情緒不定,反覆無常的瘋子,在她自己心裡,也已經認定,自己的確是個瘋子,失心瘋。

    他早就不要她了,她好不容易可以回到身邊,可她卻瘋了一樣的跑回來。

    他不理她,她慌了,以為胡鬧,離家出走就可以換來他一點點兒的在乎,可是呢?結果是什麼?

    她還是要了他的命。

    站在他的房間門口,她連進去的勇氣都沒有,如果他真的死了該怎麼辦?

    她本來是求申醫生帶著他去醫院的,申醫生卻說,沒有厲尊的點頭,誰都不敢擅自帶他去醫院,他有一封早就擬好的遺書,就算救不活他,也不能送去醫院。

    他是對醫院有仇嗎?後來才知道,他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怕被她的爸爸陸明湛查出他的位置。

    管家走過來想要對如可說點兒什麼,但又怕一不小心觸動她的情緒。

    ……

    申醫生從他房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如可亟不可待的想要知道厲尊的情況,張開嘴,卻又不敢問。

    懸著一顆心,慌亂不已。

    申醫生看著她,懂得她的擔心焦慮,「他沒事了,只是失血過多。」

    如可點了點頭,「噢。」其實心裡是有很多問題想要問的,失血過多需要申醫生在裡面一個小時?

    申醫生對旁邊的管家說了聲,「打掃一下他的房間吧,他暫時還沒有醒過來,幫我也準備間房,今晚要住在這裡。」

    管家點頭,「好,馬上。」

    申醫生的目光重新回到如可身上,「你呢?還要去住我哪裡嗎?」

    如可連忙搖頭,「不,我留這裡,那個,那件事情,你一定要給我保密。」

    申醫生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但還是答應了她,嘴角微微上翹一下,「我會的。」

    「謝謝。」看了一眼厲尊的房間,「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申醫生點頭,「幫他把衣服也換了吧。」

    開始如可還沒覺得申醫生話里的有什麼,進了厲尊房間後,她才反應過來,申醫生是不是誤會她和厲尊之間的關係了,她給他換衣服,那得多彆扭啊。

    剛要進去,幾個傭人過來想要收拾一下房間,如可說,「我來吧。」

    傭人還是有些猶豫,對她的病也都是心有餘悸,看了一眼還沒有走開的申醫生,得到了申醫生的點頭,傭人們才放心。

    站在他的床前,低頭凝望著他冷峻的臉,房間的燈光開的很暗,卻依舊能看出他的臉,蒼白的毫無血色,眉頭緊蹙著,不知道是因為身體上難受還是心裡難受?

    他是一個長得很帥氣的男人,明眸皓齒,器宇不凡,就因為他那股強大的冷冽,讓第一次見到他的人,不由自主的會避開。

    他也都三十多歲了,卻從來沒有見過他交女朋友,或者帶回來任何一個女人,全身都有一種屏蔽異性,禁慾系的氣場。

    不知道他還會睡多久,輕手輕腳的簡單清理一下他的房間,他到底流了多少血。

    最後還是決定幫他換一下衣服,衣服不禁是濕的,還被申醫生給剪碎了,這個醫生是不是有點兒不太負責任,就把病人這樣放在這裡,難道不會病的更嚴重嗎。

    如可去幫他找了套平時穿的棉質睡衣,掀開被子的時候,她的心不禁一陣絞痛。

    上衣已經被申醫生剪開,剛才被她刺傷的傷口已經用白色紗布包紮,他躺著的地方還有乾涸的斑斑血跡。

    如可不知道該怎麼幫他換,他一個睡著的大男人,身上還有傷,她動都不敢動他,怎麼換啊?

    那個申醫生也是,這種事情為什麼要交給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就脫下鞋子上,床,跪在他身體一旁還是用不上力氣,她只好跨坐在了他的腰間,反正現在他也沒什麼意識,先幫他把衣服換了再說。

    不敢坐在他的身上,半跪在上面,幫他脫襯衣,可他半點兒都不配合,她小心翼翼的都出汗了,還是連一個袖子都沒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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