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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30:29 作者: 大叔有毒
    腦海里他們之間的從始至終,他的表情變得憂傷,看著她似乎已經睡著的模樣,嘴角一抹淡笑,但那埋藏在心裡沉澱已久的憂傷,始終還是難以釋懷。

    安靜的躺在了她的身邊,修長溫暖的手指,愛撫般的擦拭了她眼角的淚珠,輕撫起她的腦袋,用他結實的手臂當做她的枕頭,另一隻手緊緊的將她擁入懷裡。

    完美的下巴磕在她的頭頂上,輕輕的扶著她柔軟的髮絲,她的發質一直都很好,很柔很順,還有淡淡的讓他迷離的清香。

    「以後不准這麼輕易的上一個男人的床,像個壞女人。」陸靳晏三分喜,三分憂,三分不舍,還有一分的責備。

    安若初並沒有睡著,他的擁抱,他的味道,他的溫度,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閉著眼睛的安若初,張開嘴巴,大口咬在了陸靳晏結實的手臂上,她咬的沒有一點憐惜之情,很用力很用力,好像是在發泄著她心裡所有的委屈,好像是在報復這麼久以來,對他所有的怨恨。

    ……

    哎,說句我愛你,就那麼難嗎?

    第一卷 第137章 你想多了,我不愛你

    即使她咬的他已經感覺到了疼痛,他的身子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抽動,沒有蹙眉,也沒有眨眼,嘴角卻還勾出了上弦月般的弧度,只是那弧度不再迷人而是讓人心生疼痛。

    淚水濕了他的眼眶,在他眨眼間,大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從眼角處滴下,落在了柔軟奢華的枕頭上。

    多少年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即使在知道自己並不是陸家的孩子時,因為恐懼而躲在房間裡不敢出門的時候,他也沒掉過一滴淚。

    他不是因為手臂被她咬的疼,而哭了,是他的心在痛,很痛,很痛。她的心裡對他積攢了多少說不出的怨恨,她才會咬的那麼用力。

    安若初已經隱隱約約的嘗到了鮮血的味道,才意識到她咬的太重了,然後就開始有些後悔怎麼可以對他下口如此的恨,他一定很痛的。

    她緩緩的鬆開了口,依舊沒有說一句話,毫無波瀾的臉上也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表情,挪了挪略有笨拙的身子,起身,下床。

    在抽屜里找到了醫藥箱,不冷不熱,不溫不火,不動聲色的坐回到床邊,陸靳晏知道她要做什麼,即使沒有眼神的交匯,沒有語言的交流,他們還是有心與心的溝通。

    他主動的伸出來被她咬過的那隻手臂,幽深的雙眸怔怔的凝視著她,她為他包紮傷口時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在塗消毒藥水的時候,他感覺到疼痛,本能的忍不住往回抽動了一下手臂,安若初的眉心瞬間心疼的蹙到了一起,緊咬著自己的下唇,她還是懊惱怎麼剛才下口那麼重,看著有些血肉模糊的傷口,她心疼了。

    陸靳晏再也克制不住心裡的那股熱流,熱流已經隨著她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每一次溫柔心疼的眨眼,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入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她天生獨有的女人氣息,在慢慢的吞噬著他的血液,讓他再也克制不住的欲罷不能。

    在她毫無戒備的狀態下,他溫暖的大手沒有預兆的捏住著她精緻的下巴,仰起她的頭,炙熱的唇霸道的落在了她微涼的唇瓣上,一時間,他像是找到了拯救他的解藥,顧不上她的反抗,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吞噬著她的氣息,她極好的味道。

    醫藥箱已經不知何時掉到了床下的乳白色地毯上,她攥緊的拳頭還在無力的捶打著他結實的胸膛,然後是他結實的後背,掙扎是那麼的無力,不知所措。

    他還在她的唇內攻城略地的吞噬著,大掌落在她性感的肩上,將她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她很清楚下一步他要做什麼,雙腿開始反抗,想要自己掙脫他突如其來的禁錮。

    他嘴角似有非有的掠過一抹鬼魅的邪笑,男人始終還是獸性動物。

    他修長的雙腿纏在了她不老實的腿上,讓她一點動彈反抗的餘地有沒有,上身巧妙的避開了她已經懷孕五個月的肚子……

    窗外的風淒淒涼涼,白雪皚皚的雪地上在七彩斑斕的霓虹燈照射下,像是上了彩妝,熙熙攘攘的雪花還在歡快的跳著舞蹈。

    窗外的夜,很迷人。

    薄紗窗簾內的人,很醉人……

    從來沒有一句我愛你,可他們的愛早已深深的烙印在身體裡的每一根神經,沒一個細胞,每一滴血液里。

    不是所有愛情都會不顧一切,但愛情絕對不適合理智,太理智的人對愛情都是低情商的。

    你說他們不愛嗎?

    愛啊,不愛,怎麼會如此的傾其所有,不愛,怎會配合的如此默契,不愛,怎麼會如此的在意肚子裡那個正在孕育的小生命。

    你說他們愛嗎?

    不愛吧,愛,怎麼會讓對方流淚心傷,愛,怎麼會一次次的用傷害彼此的方式來處理問題,愛,怎麼會明知道不可能在一起,還要享受迷戀此時此刻的短暫擁有。

    既然愛與不愛都讓他們受罪,那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選擇吧。

    事後……

    「都不問問我,關於我的身份嗎?」自從母親在醫院裡說出那件事情之後,每一個都很平靜,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其實不姓陸這件事情,平靜的讓他覺得,其實並沒有人太在乎他,甚至他是誰。

    安若初不自覺的咬了咬還有些微腫的唇瓣,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有了這個習慣,想事情的時候就會咬嘴唇,聲音不大,「你早就知道?」

    「嗯。」他輕輕的發出一道鼻音。

    安若初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心裡的那塊巨石壓的她喘不過氣,「我查過陸氏,在安氏那裡得到的,並沒有進陸氏,當時我很好奇,後來有一次坐在你的車裡,無意中發現了正在申請的一家企業資料,註冊企業名稱是若初,法定負責人是我的名字,我以為你把當初從安氏分到的,用另一種方式還給了我,看來,並不是。」

    蠶絲被裡,明明是溫暖的,可安若初還是感覺到了寒冷,十指相扣的手明明是熱的,她還是感覺到了涼意。

    只聽到他說,「陸氏根本不屑動安氏,可安氏卻是我私下另一家企業最大的對手。」

    所以他當初為了更快的可以擺脫陸氏,離開陸家,她選擇了一次和別人聯手,共同毀滅安氏的決定。

    和她相親也好,答應和她結婚也罷,從一開始,他在是背後的始作俑者,只不過她是光明正大的想要從他哪裡得到她想要的,而他,卻是黑暗裡的那個早已對她伸出手的惡魔。

    「那你後悔嗎?」後悔毀了她的家,害的她失去父親,讓他們如今每一步都是走在絕路上。

    陸靳晏抿嘴苦澀的笑了笑,「如果重新選擇一次,我寧願現在的我,一無所有,包括你。」

    沒有遇見,她一定會比現在幸福一百倍還要多。

    可不可以理解成,他後悔了,後悔和別人聯手打敗了安氏,後悔遇見了她。

    「如果沒有我的出現,你會利用自己隱形的身份,從陸明湛哪裡搶走宋黎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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