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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25:35 作者: 姜以紓
    曾驍看著躺地上、不省人事的布丁, 還有她被脫在旁邊的衣服, 裸露在外的大片晶瑩,下意識舔舔嘴唇。真漂亮,真想嘗一口, 管她是不是紀燃的女人。看她昏迷不醒, 不操不是人了。

    「彭哥,你把她弄來, 是想給紀燃點教訓?」他問彭延川。

    彭延川蹲在一根橫放的電線桿子上, 半眯著眼,覷著布丁。

    他本來是要拿她威脅紀燃,讓他跟賈毅說上兩句話, 給他個機會,但這會兒扒了這女的衣裳,他改主意了, 這麼個尤物, 怎麼能便宜了紀燃呢?一血他拿了,剩下的,他也不嫌棄。

    曾驍看到了彭延川眼裡的火焰,他想要這女的, 可他也……「哥,一會兒你完事兒了, 能不能讓我也……你知道的,上回為了幫你散播紀燃他媽的謠言,我被他弄多慘。」

    彭延川沒說話,從電線桿子上下來,走下來,蹲在布丁跟前,打量著她的身體。

    這胸,跟閆笑的比起來,倒還算有點實料。

    「遠處給我看著,等會兒人人有份。」他說。

    曾驍一聲『好嘞』,雀躍的跟另外幾個人匿了,給彭延川空出場地。

    彭延川手在布丁上半身徘徊半分鐘,都沒下去手,她生的太好看了,他有那麼點於心不忍。

    思來想去,他決定先解她褲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冷空氣在整個南區、北區交界處迂迴盤桓。

    天上有月皎皎,就該是衣帶漸寬的時候。

    ……

    紀燃把車開上來,大燈照的彭延川幾個狗腿子眼半瞎,也照的彭延川第一時間穿褲子。

    「哥!有人來了!」曾驍大喊。

    彭延川把褲腰帶繫上,慌慌張張,「我特麼看見了!」

    紀燃從車上下來,衝過去,先看布丁,在看到她衣衫不整昏死在地上時,渾身冰涼,紅血絲在那一刻盈滿眼白,他咬著牙,咬肌抽動,平時叫人忍不住多看幾回的臉,滿是猙獰。

    他把自己衣服脫下來,給她蓋上,扭過頭來,眼睛裡滿是殺氣,叫人不寒而慄,叫人在那一瞬,開始回顧自己的一生,似乎已經預料了自己將會有個什麼結局。

    彭延川看見紀燃,慫了。

    沒看到他之前,他還有一種豁出去的信念,這會兒,真慫了,尤其紀燃那雙眼,他一看,就慫了。

    紀燃把布丁抱上車,拿出一把片兒刀,臨時買的,以備不時之需的,誰知道真用上了。

    他沒說一句話,只是走向彭延川。

    彭延川冷汗刷的一下順著兩鬢下滑,像雨一樣,他腿軟的走不動道,乾脆哐嘰一聲給他跪下,「我……我沒……動她……我……我發誓……我真……真……真沒……動她……我沒……」

    紀燃聲音冷的可以刨下冰來,「哪只手碰的她。」

    彭延川給紀燃磕頭,「我真沒……碰她……真沒……我剛要……那什麼……你就來了……」

    紀燃重複一遍,聲音里藏著十八層地獄的陰森,「我問你,哪只手碰的她。」

    彭延川整個人開始發抖,冰涼的身體一層一層冒著汗,「我真……我真……我……」

    紀燃再沒有廢話,手起刀落,彭延川失去了一隻手。

    「啊----啊----啊啊----啊----」彭延川倒地,捂著血流不止的手,「啊----啊----」

    曾驍他們幾個慌了,都動作一致的跪下來,「燃哥!燃哥!不是我們幹的!說他!是彭延川!是彭延川要去三中找你!結果看見嫂子!是他混進學校把她打昏帶過來的!是他!跟我們沒關係!是他扒了她的外套!是他想要睡!睡!我們有勸過他!我們真的有勸過他!我們!!我!!」

    剩下幾個人除了通體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在月光下,臉色如此慘白。

    紀燃不聽,拎著刀朝他們走去。

    曾驍眼淚當即掉下來,用全力給紀燃磕頭,額頭血肉模糊,觸目驚心,「燃哥……我求你……」

    紀燃攥緊那把刀,揚起----

    「紀燃!」遠處閆笑的聲音傳來,可還是晚了一步。

    「啊----啊----啊----」曾驍滿地打滾,跟彭延川的嚎叫驚了鐵道沉睡的靈魂。

    閆笑跟盧盛衝過去,玩兒了命攔下他,才沒讓剩那幾人跟彭延川、曾驍落得一個結局。

    盧盛摟住紀燃,呼吸開始變得急促,「燃!冷靜點!冷靜點!冷靜!」

    閆笑跑向彭延川,看見他被砍掉的一隻手,驚叫一聲,「紀燃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盧盛顧不上去看她那頭發現了什麼,他得穩住紀燃,「燃!沒事了!我來了!沒事了!」

    閆笑第一時間叫救護車。

    盧盛聽見她打電話,扭過頭去,吼她,「你幹什麼?!」

    閆笑指著兩個哀嚎不斷的人,「紀燃砍了他們的手!你說幹什麼!」

    「那也不能叫救護車!」盧盛不管彭延川,不管曾驍,他只要紀燃平安無事。

    閆笑不管,她必須得叫救護車。

    盧盛想去阻止她,又怕鬆開紀燃,他再對剩下那幾個下手。而他叫他們走,他們也一動不動,像是丟了魂,失了魄。

    閆笑終於還是叫了救護車,救護車帶了警車來。

    盧盛眼神也差點殺死閆笑:都你幹的好事!

    警察要帶紀燃走,紀燃當即反抗,幾個警員只能實施強制手段,可紀燃依然拒捕。

    盧盛怕他再釀成什麼大禍,緩聲勸說,「肯定沒事兒,你先去,燃,我求你,聽我的。」

    紀燃並沒說不去,他只是現在不去,「我可以跟你走,但我要先送我女朋友回家,她下午就生病了,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盧盛來時沒見布丁,還以為跟她無關,沒想到還是她的根,但紀燃說什麼?生病?

    閆笑才想起布丁,走向前,「她在哪兒?」

    紀燃看著為首的警官,等他說話。

    警官當然不同意,但紀燃又是汀江名企業一把手紀仲良的兒子,權衡之下,還是點了頭。

    紀燃沒允許盧盛、閆笑上車,把她送去醫院,最近、最好的醫院。

    在得到大夫明確『她只是被硬物擊暈,沒有大礙』之後,才稍稍放下心來,怕是自己幻聽,又反覆確認,「真的沒事嗎?那為什麼她還不醒?」

    大夫說:「她現在是在睡,你要想讓她醒,我也可以……」

    「算了,讓她睡吧。」紀燃坐下來,執起布丁的手,放在唇下親吻。

    大夫往外走,半路又踅身,「你要實在不踏實,可以給她做個腦CT。」

    紀燃眼睛還在布丁身上,輕輕應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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