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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25:35 作者: 姜以紓
    都到這時候了,他還不忘咬秦笙一口,真是親兩口子。

    秦笙對他,早寒透了心,從他手裡把茶壺搶過來,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呷一口。「反正我想要什麼,你們父子倆都不會給,我乾脆也不要了,鬥了二十年,二十年都不明白,是爭那口氣,那份不甘,還是爭自己剩下的幾十年,沒想到在這三個月里,全明白了。」

    紀仲良把那套茶壺搶過來,「這是我的!」

    秦笙瞪他,「現在這裡的什麼還是你的?」

    紀仲良語塞,是啊,還有什麼還是他的?

    紀燃口吻依舊淡薄,「你們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們知道就好,我目前不打算公開,所以你們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願意一起過,就過,不願意,就各過各,戲就別演了,再看就吐了。」

    紀仲良和秦笙從未如此神情一致,「你的意思是?」

    紀燃:「你們現在是為我工作,我只要一個要求,一切以企業利益出發,以家族利益出發,但不能違法亂紀,不能傷天害理,一旦被我發現你們走老路,荒城監獄的大門,仍然為你們敞開。」

    他們聽明白了,紀燃饒了他們。

    或許,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置他們於死地?

    在他們揣測紀燃原本心思時,他已經出了會議室,在門口,接了一個越洋電話。

    「外公。」

    「解決完了?」

    紀燃呼口氣,「嗯,解決完了。還是您最了解他們。」

    電話那頭,外公慡朗的笑聲傳來,「是我知道,他們就你這麼一個血脈了。」

    紀燃笑了下,算回應。

    如果不是有外公一直暗中把控,紀燃是沒可能把這一仗打的這麼漂亮的。

    當然,外公說的也不假,如果他不是秦笙和紀仲良的親生兒子,這一切,也不可能這麼順利。

    從公司出來,紀燃看見盧盛、閆笑,還有布丁。

    他們三個站在他車前,嘴角是一樣的笑,笑容叫他寒冬臘月,卻像是在乍暖還寒的初春。

    盧盛揚揚手裡車鑰匙,「嘿!兄弟!兜風去?!」

    閆笑攬著布丁肩膀,跟她對視一笑,「我說紀燃,你讓我們等太久了。」

    紀燃搖了下頭,無奈輕笑,走過去,口是心非,「誰讓你們來的?」

    盧盛得得瑟瑟晃著腦袋,「我們樂意。」

    紀燃眼看向布丁,兩個千瓦大電燈泡自動退散,讓出到一旁。

    布丁眉眼含笑,瞧著紀燃,「你真棒。」

    紀燃搔搔耳朵,「你說什麼?我沒聽懂。」

    布丁手伸過去,在他腰上胡亂摩挲,「差不多得了。」

    紀燃把耳朵貼過去,「你剛說什麼?嗯?什麼?」

    布丁垂首三分,把腦袋埋進紀燃懷裡,「我愛你吖。」

    紀燃身子一頓,覆在布丁腰上的手,顫了一顫,「你說什麼?」

    這回是真的需要她再重複一遍。

    布丁抬起頭,拉下他衣領,把嘴唇貼上去,用行動說明一切。

    紀燃眼眶挑大,一時忘了反應。

    旁邊倆人捂著眼,「哎喲喂!幹嘛呢那是?又屠狗啊?能不能放我們一天假?」

    兩人專注親他們的,戀戀不捨的分開後,才搭理他們,「不能。」

    盧盛:「……」

    閆笑:「……」

    第68章

    孫巍相約紀燃晚上見面, 中午四人吃了飯,回了學校,趕上了半場大掃除。

    11班, 盧盛跟兩個男生在後門玩兒牌, 閆笑在旁邊給他出主意。

    「你個傻逼,你出的這是什麼雞-巴牌?」閆笑看不下去了。

    盧盛覺得她指揮的才瞎,「要不是你一直逼逼叨叨, 我能出錯嗎?」

    閆笑朝他後腦把子摑一巴掌, 「前邊兒那幾把是不是我幫你贏得?」

    盧盛把牌一扔,「瞎雞-巴扯, 分明是我自己牌技驚人。」

    ……

    倆人又開始了嘴炮日常, 反正就是不把對方罵的狗血臨頭、墳頭長糙,決不罷休。

    前座的布丁、紀燃深受其害。

    「他們怎麼能有那麼多翻新花樣的罵人的話?」布丁第一次提出質疑。

    紀燃說:「學習不好的人都這德行。」

    布丁笑,睨他, 「說的好像你學習好一樣。」

    紀燃把最新成績表拿出來,指著全班第九,「給我讀這倆字。」

    布丁無奈, 「好了好了, 你厲害。」

    紀燃不饒她,「快念一遍。」

    布丁拿紀兩歲半一點辦法沒有,念了一遍,「紀燃。」

    紀燃:「紀燃什麼?」

    布丁:「第九名, 紀燃。」

    紀燃一臉得意,「說我厲害。」

    布丁扭頭, 趴在桌上,「我困了,我要睡覺了,你別跟我講話了。」

    紀燃拽她,「快點,說我厲害。」

    「哎呀----」布丁要煩死了,「你厲害,你厲害,你最厲害了。」

    紀燃指指臉頰,「那你親我一口。」

    怎麼又扯到這個上邊兒了?「你最近有點過分你知道嗎?」

    紀燃不知道,「我怎麼了?」

    布丁戳戳他那個酒窩,「我是不是說過,一個星期只能親兩次?」

    是嗎?紀燃斷線了,「你沒說過。」

    布丁就知道他這德行,「你還答應了我。」

    那不能夠。紀燃:「不可能,我不會同意這種霸王條款。」

    布丁拍了他臉一下,「還要不要臉?」

    敢打他?紀燃靠近,雙腿把她鉗制住,一隻手攥住她兩隻手腕,「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你還要不要臉?」

    紀燃俯身親她嘴唇,「我不要臉。」

    進門的楊笛正好看見這一幕,重力咳一聲,「紀燃!」

    紀燃不管,必須把這一口親完。

    布丁推他,「哎呀老師來了。」

    紀燃被迫離開布丁嘴唇。

    楊笛又咳一聲,「班上男生,全都到教職工樓,幫忙搬期末大會的桌子、椅子。」

    教室里一片哀嚎,「啊----為什麼咱們班搬啊----」

    楊笛瞪過去,「因為輪到咱們班了,上次咱們班值周,沒去,主任就已經很有意見了!」

    沈生間問:「都得去嗎?可是還有半個小時就放假了。」

    「都得去,應該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去了,下周不用交作業。」楊笛說。

    有這好事兒?

    大家魚潮一般衝出了教室。

    紀燃沒動彈。

    布丁挑眉,「你怎麼不去?」

    紀燃:「那都是凡人幹的。」

    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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