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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18:50 作者: 原和
    「哦,對了,剛才的那番話不是我調查你,那是你公開的簡歷上的自我介紹。」只不過,她私下核實了一下可信度而已……某秋覺得自己還是一個挺講原則的人。

    「你!……」江美惠被她這樣的強勢堵得說不出話來。不過她轉念一想,現在是在國內,唐家還沒有在這邊安插什麼人,就憑秋里一個人的身手,能不能抓住她還是個未知數。她憑什麼就要聽她的,受唐家的擺布?

    秋里像是猜到了她心裡是怎麼想的一樣,不過她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就算憑她的身手制服不了唐盛,或許也不能憑自己的力量將眼前這個想走的女子留住,但是誰說留下一個人只能用武力的?

    「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當初江平和到底更唐克之間發生了什麼,那就不要走。如果這次你走了,我保證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當然,你打定主意不想要知道,那就另當別論了,我只能說你不配得到他的愛!」

    秋里轉過頭,沒有再看後者一眼。她也在賭,賭后面的這個女子心裡不是沒有唐克的。不過,如果女子真的出乎她意料之外地離開,那她也不會放她走。她答應了唐克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飛機穩穩妥妥地停下了,秋里率先走了出去,她的步子不是很快,但是也沒有刻意等著身後的女人。她是在看,那個人會不會跟上來。

    「你不是給我安排嗎?走那麼快做什麼!」秋里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還好,這樣的結果她很滿意。

    「你要我做什麼?」坐在計程車上,江美惠開口問,「總不可能讓我一直吃閒飯吧!」

    秋里抿嘴笑了笑,「你想做什麼?」

    江美惠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之前江父還在世的時候,她就已經選了警校,不過後來畢業在地方工作的時候,因為江父在英國突然出事,她就辭了工作,匆匆趕了過去。原打算是想通過警方的協助抓住唐克,但是她做了那麼長的時間,發現自己所作所為無異於蚍蜉撼樹,完全沒有任何作用的。不然,她也不會想到通過接近那個男人達到自己的目的。

    只是,她漏算了一點,人心有時候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還有感情,一旦沾上了,就像是毒品一樣,戒掉都是一件難事。

    「想好了嗎?」秋里見到了酒店,問道。她看見女子臉上有些茫然,不由衝著她露出一個笑容,然後說:「不要太擔心,今晚慢慢想吧,我們也不著急。明天我再來找你,電話保持暢通。」

    看見江美惠點頭下車後,秋里這才收回了視線,然後對著司機報了秦耀辭公司的地址。

    秋里想要給男人一個驚喜。

    這個時候已經是下班時間了,這幢巍峨的辦公大樓裡面還是人來人往,秋里心裡不僅嘀咕,果然是有什麼樣的老闆就有什麼樣的員工啊,至於這麼拼命嗎?她這可就冤枉秦耀辭了,他一向主張準時準點上下班。

    印象里,她好像還是第一次來秦耀辭工作的地方,秋里還有些好奇地東看西看。

    幸好也是她穿的不像個奇怪的人,不然就憑她這樣奇怪的舉動就肯定被「和善」的保安大哥請出去了。

    秦耀辭的辦公大樓跟葉氏的不一樣,或者說跟一般的寫字樓都不一樣。他的辦公室沒有在頂層,而是在頂層的下面,最上面被他設計成了一個小型的運動場,因為,某土豪說,頂樓不會很曬嗎?

    大哥!你這整棟樓都是中央空調,曬什麼曬啊!

    「叮」的一聲,電梯開了。不得不說,今天確實是很湊巧。下班時間已經到了,秦耀辭其實已經放了所有人的班,也包括秘書室的。他今天有個特殊的「客人」要來,人多眼雜,他不喜歡麻煩,這一層樓的所有的人都被他「清理」走了。所以,秋里見到的,就像是空曠的無人區。

    秋里正想著要不要拿手機給那個男人打電話問問他在哪裡,但是這樣就沒有了驚喜了。猶豫之際,她聽見了最前面的辦公室傳來的說話聲。

    秋里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幸好剛才沒有打電話,不然上萬的機票都浪費了……

    秋里走進了門邊,她原打算推開門嚇男人一跳,但是想到萬一裡面是秦耀辭會見的重要客人,這樣自己不就給男人添麻煩了?

    秋里安安靜靜地坐在了里辦公室最近的那一個秘書的座位上。

    「回來做什麼?」秋里聽出來這是男人的聲音,她總是百聽不厭。

    「咦?難道我沒有告訴你嗎?我以為我在電話里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小親親……」這是秦劍的聲音,不過秋里還是頭一回聽到。在聽見他的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她忍不住掉了一層的雞皮疙瘩。難道這是個Gay?專程來勾引她的秦耀辭?

    而在辦公室的秦耀辭才是真的頭疼,他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男人回國居然首先是來找他!要知道,首都離他這個「窮鄉僻壤」還是很遠的啊!聽到這人站在自己面前這樣叫自己,他覺得他可以去撞牆了!「好好好,我知道了,那你過來做什麼!」秦劍是被任命為亞太地區的執行官,現在不應該奔赴上任嗎?

    秦劍坐在轉椅上,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看著他說:「我聽外界謠傳葉氏還有那不知所蹤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現在不知道在何人手中,我猜我親愛的小弟一定是想要把它交給我了?」他眼裡的戲謔被秦耀辭看得一清二楚,後者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秦劍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胡亂開玩笑。

    「怎麼?之前讓你接手,你百般不願,現在又怎麼了?」秦耀辭恨不得把這個男人從這高樓上扔下去。

    「哎,那怎麼會。你知道之前我脫不開身,現在不一樣了嘛,就如你看到的,我現在就是無業游民……」秦劍做了一個一點的手勢,然後嬉笑說:「你現在不是已經是她男朋友了嗎?這樣一來,還分什麼分?」

    秦耀辭當然明白他的意識,同秦劍對視一眼,他不由想到了那個清瘦的女子,瞬間彎了彎眉眼,笑了,「也是。」

    「也是!」秋里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的,她伸手捂著嘴,覺得自己快要吐出來了。她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衝到了洗手間,然後抱著馬桶吐了個昏天暗地。

    她聽到了什麼!一夕間,心中的大廈轟然坍塌,她的一顆心變得破碎,無處安放!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在看爸爸去哪兒~~

    不要吐槽我太幼稚~~~我滴娘已經對我這種行為表示了鄙視~~~

    可素,真的好好看啊~~哈哈哈~~~康少真的太帥了~~簡直就是霸道總裁的真人版!233333333!!!無視我吧~~~我就說說,你們聽聽就好~~~

    ☆、絕境

    秋里告訴自己那都是錯覺,自己剛才什麼也沒有聽到。可是,她真的就能這樣欺騙自己了嗎?她想要忘掉之前聽到的種種,想要告訴自己秦耀辭是騙她的,那都只是玩笑。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從前她問男人還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誰手裡的時候,他卻告訴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而不是在我這裡!為什麼要對她隱瞞,為什麼要騙她?秋里覺得這一刻自己的心就像被一把利刃挖了一個洞,北風呼呼地吹,她覺得好冷。

    男人為什麼一夕間對她這樣好了?之前不是還言辭鑿鑿地說他不愛自己嗎?難道就是因為葉氏?他一向瞧不起的公司?秋里放在馬桶上的手都快要比這白色的陶瓷都還要白了,她不相信啊!她也不想相信啊!鏡花水月,被一顆小得都可以忽視的石子打破了。就好比這幾月來,她的夢一樣。

    秋里虛晃著腳步走了出來,她兩手撐在洗手台上,看著鏡子中的女人,不知道是因為做了太久的飛機的緣故,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她看到的那個女人就好像是被吸血鬼吸走了所有的鮮血一樣,臉上慘白,整個人看起來都狼狽不堪。

    秋里甩了甩頭,或許只是個誤會呢?她不相信男人會那樣做。想到這裡,她猛然驚醒一般,伸手掬了一捧水,灑在了自己的臉上。冰涼的液體就好像是讓她清醒了幾分。不管結果如何,她也想要知道個確切,她要親耳聽見男人告訴她真相,現在的這一切都是錯覺!

    秋里抬腿就走回了辦公室,可是,當她滿懷著一腔熱血,或是過一腔希望的時候,辦公室里一個人也沒有了。

    秋里的身邊就是一個小型的會客室,她看見磨砂的玻璃門上隱約映出自己的身影,卻看不清自己的神色。三分疑惑,三分驚恐,一分後悔,三分踟躕。

    「叮」的一聲,是電梯門開啟的聲音,秋里趕緊一個閃身,就藏在了身邊的會議室里。她為什麼潛意識就要躲起來呢?秋里也不知道。她蹲在室內的一盆巨大的盆栽後面,聽見了「噠噠」的腳步聲。

    「說了這么半天,你到底多久把股權轉移書交給我?」這聲音是之前秋里聽見那個「小親親」的主人的聲音。可是,現在這人所說的話,卻比之前讓她聽見的更加覺得寒冷,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在鼎盛記,等會兒就去給你拿,然後你就趕緊走吧!」這是秦耀辭的聲音。秋里有些心慌的覺得,她從男人的聲音里聽出了幾分無奈,他是在無奈什麼?難道是因為沒有對她坦白所以覺得心中有所愧疚?想到這裡,秋里覺得心裡鈍鈍的痛。既然都不是因為愛她而跟她在一起了,需要什麼愧疚?

    借愛之名謀事,這是最可恥的。

    她眼裡蓄滿了淚水,卻還是固執地隱忍著,直到,「嗒」的一聲,好像是什麼滴在了葉子上面發出的觸碰聲。她控制不住的聲音。

    秋里也不知道自己這樣蹲了多久,反正當最後她站起來的時候,不管是小腿還是大腿都已經發麻了,歪歪撞撞地差點把面前的這一盆盆景給撞翻。

    今天不是說好了給他一個驚喜的嗎?為什麼,為什麼她沒有給他驚喜,反倒是他給了她一個巨大的「驚嚇」?

    秋里回到酒店,她現定了一間房。秋里倒在了床上,她看著外面像是墨藍色的天空,下面五彩的霓虹燈,萬家燈火,她卻覺得自己的心無處安放。秦耀辭,你對我到底有沒有過真心?她是真的想要相信的,可是為什麼現實總是跟想像不同?

    秋里第二天一早就起來了,她看著手機上的簡訊,都是秦耀辭發來的,男人問她是不是今天的航班,他準備今天去H市國際機場接她。秋裡面無表情地刪掉了所有的記錄,她不知道怎麼面的男人,怎麼面對自己曾以為的世間最幸福的感情?

    秋里走到江美惠的房前,她告訴女子她們或許會在M市逗留兩天了。後者當然無所謂,她在哪裡都像是一片浮萍,居無定所,滿世漂泊。不過,當她看見秋里眼中的創傷時,她像是明白了幾分,但是最後她還是選擇了什麼都不問,什麼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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