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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18:50 作者: 原和
「你要做什麼?」他沉聲問。
江美惠握槍的手是標準的一條水平線,唐寬看了她一眼,「警 察?哪裡的?也管我唐家的事了?」她拿槍的姿勢分明就是受過了正規的訓練的人才有的。
「警 察?哼!」她的鼻音深深地表示了自己的不屑,「警 察頂個屁用!」
「你放下!不然我就開 槍了,要知道,就算你開 槍,你今天也不能活著走出去!」唐盛不知在何時悄無聲息地靠近了她的身後,槍口裡女子的太陽穴只有三厘米的距離。「哥?」唐盛有些意外,這個事實,唐克居然沒有什麼話說,只是擺著比任何時候都陰沉的一張臉。
「我原本也沒打算要走出去!」江美惠說完後,冷笑了兩聲。她的目光倏地一下變得銳利,一點都沒有之前看見的柔順。或許,也有恨意,只是之前低著頭沒有讓人看見而已。
一直沒有說話的唐克突然開口了,他轉過頭,跟面前的女子對視,像菱形一樣深邃的眼睛看著江美惠,說:「你到底是誰?」
江美惠聽到他的問題後,爆發出一聲尖銳的笑聲,她笑得就像是入了魔障一樣,聲音都讓聽者覺得恐怖。「咔」的一聲,是鬆開保險的聲音。「我是誰?」她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帶著恨意的人會讓面孔變得扭曲。
「唐克,我想你也不記得了,你手上沾了那麼多人的鮮血,哪裡還記得自己手下的亡魂有多少呢!」
唐克皺起了眉頭。他們唐家雖然混跡在黑白兩道,但是他又不是殺人狂魔,這江美惠說得自己好像是隨意殺人,不折手段一樣。
「住嘴!」唐盛用槍抵住了她的腦門,後者卻沒有一絲懼意,她原本就沒有打算活著出去。
江美惠冷冷一哼,「怕什麼?怕我抖出了他的一切?難道你們唐家就是這樣的當做不敢當,甚至都不敢承認?」
「我沒什麼不敢承認的。」唐克看著她,「我不殺沒有理由的人,也不殺無辜的人。你說吧,你是誰?」
「哥?」唐盛覺得這個時候還費什麼話,以唐克的身手,她不信他制服不了這個女人。就連唐寬都已經扶著左漫上了樓,現在大廳就只剩他們三人了。
可是,唐克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三年前,一個叫江平和的男人,你還記得吧?」
「江平和?」最先反應過來這個人的是唐盛,而不是唐克。「那個人渣?」
「不許你這麼侮辱我父親!」江美惠轉頭激動地說,她握槍的手不自覺帶著些顫抖,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樣,全身敏感,豎起了身上所有的厲刺。
唐盛不屑地笑了,「難道我還能說什麼?江平和,我只知道他就是個見色起意的見利忘義的人渣!原來還是你父親啊,真的是刮目相看了。」她說完便看了看唐克道:「哥,你這個時候都還在猶豫什麼?這種貨色你從哪裡淘來的?」
「住嘴!」唐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男人的一聲厲喝。她猛然就愣住了。
秋里站在門外,她前面站著兩個黑衣人,根本就不讓她進去。唐盛走後,她就看見了室內的情形,可是她又讀不完整唇語,也不知道里裡面到底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想進去,卻被唐盛留下的兩個人堵在了門口,不放她進去。「讓開!」不過就算她說破了嘴皮子,還是無濟於事。
而裡面的唐盛,真的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了。
「你先出去吧,就算她殺了我我也認了!」唐克這樣說。
「你……」
「出去!我不想說第三遍!」
唐盛無奈,只好恨恨地收了槍,然後轉身離開。
大廳里頓時就你只剩下了兩個人了。唐克眼裡很複雜,他現在終於知道江美惠是誰了,不過,他沒有想到,這半年多來自己付出的感情竟然只是個圈套,什麼都算不上。今天的自己,就像是個舞台上的木偶,被人牽著走,自己卻還不知道。
他很多年都沒有犯過這樣低級的錯誤了。他覺得自己蠢斃了,但是,更讓他覺得心煩的是,就算是這樣,他都沒有對這個女子動一點殺念。
「你走吧,我不殺你。」他用著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說。
然而,女子卻沒有接受他的好意,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明白他的好意。「哼,唐克,你放我走?你先知道,你現在的命是在我手上,你好像有點本末倒置了!」
然而,她臉上的微笑並沒有維持多久,唐克一個彎腰,然後利落地轉頭,反腿朝著她的手腕處狠狠一擊,女子手裡的小型□□就脫離了虎口,飛出去老遠。
「你!」江美惠臉上頓時就出現了驚慌的表情,她想要彎身去撿那飛落在角落的槍枝,卻被唐克搶先一步,男人拉住了她。
「你放手!禽獸!混蛋!」她想要一個側踢,卻被男人用手肘擋下了。唐克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背後,把女子摟緊了自己的懷裡。
「江美惠!」他低聲厲喝。「再動你就真的死定了!」他在她耳邊悄聲說。
「我不需要的你的虛情假意!」被他禁錮著的女子兩眼含著淚花,她才不要這個如地獄惡魔般的男人的好意和愛情!
「還愣著幹什麼!拉出去!」這時候,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唐寬出現在了樓梯口,對著外面的黑衣人道。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bug甚多~你們不要嫌棄我~~~~
原原存稿文~有興趣戳我一下吧~
同人~~基督山伯爵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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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CP我硬是湊了一對~陰謀什麼的靠邊站~萌蠢蘿莉和帥比大叔的戀愛史來啦~~~!
☆、放權
唐家現在到底怎麼說都還是唐寬說了算,他的話音一落,瞬間外面攜帶武器的黑衣人都蜂擁而入,圍住了客廳中央的兩個人。
唐克皺著眉,他很久沒有遇到這樣令他煩心的事情了。今天早上這樣的情況看來,不僅僅是他懷裡的江美惠,就連是他都難逃一劫,家裡的老頭子明顯是動怒了。這裡是唐家,在這裡發生什麼事情,就是明擺著挑戰他的權威 ,這是唐寬所不容的。
「都還愣著做什麼!把兩個人給我拉開!」唐寬看著自己的兒子,眼裡有些失望。喜歡一個女人不是一件壞事,但是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甚至都還威脅到自己生命的女人還不放手的時候,他就不贊同了。他們生活的世界不是黑白分明的,隨時都要做好戰鬥的準備,要是留在家中的女人都還要自己操心,擔心她隨時會從背後捅自己一刀,那真的就是太兒女情長不理智了。
唐克聽到唐寬的聲音的時候,就知道今天不能善終了,他反應極快,將腰間的一把匕首立馬就塞進了江美惠的手裡,在她耳邊說:「挾持我,今天說不定你還走得出去!」他聞到了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就像是多日盤踞在他胸口的味道一樣,又熟悉,又迷戀。
江美惠沒有想到男人竟然會這樣說,他竟然這樣放心她?他難道就不怕她殺了他嗎?
「我說過,就算你要殺我我也認了。」男人好像就會讀心術一樣,接著低聲道。他是在賭,賭這麼些時日來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對自己的感情,有幾分真假。他不信,他也不願意相信,這都只是個局,她沒有動一點的真心。所以,他現在押上了自己全部的身家性命,來一次豪賭。
江美惠握著匕首的手都還在不住顫抖,她輕輕一掙,就脫離了唐克的桎梏,然後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那跳躍的大動脈在明亮的匕首邊一突一突,誰看見都知道只要女人稍微用一點力,男人脖子出就會噴湧出大量的鮮血,真的就難逃一死了。
「都別動!」江美惠將冰涼的金屬刀片放在了男人的皮膚處,眼睛看著周圍的一群人,沒有絲毫的退縮。
為首的男子看了眼樓梯口的唐寬,詢問他到底怎麼做。後者一雙如老鷹般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唐克,然而後者依舊是沒有任何動搖。唐寬無奈地嘆口氣,自己的孩子自己怎麼不知道,唐克的身手都是他親自傳授的,他難道真的就看不出自己的兒子是在故意放水嗎?他把自己的性命交到那個女子的手中,分明就是心甘情願的。
那這次就依了他的意思。「放她走。」
唐克送了一口氣。
「不過!」老人又開口了,這次他還是看著唐克說的,「你們在場的都看清楚了,要是下一次再遇到這個女子,殺無赦!」說完,他便轉身向樓上走去,也不管下面的人是什麼反應。
如潮水一般湧上來的人又如退潮時的海水一樣迅速消失在兩人的眼前,就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走吧,你。」唐克看著落在地上的匕首,他沒有再看江美惠一眼,然後說。
江美惠有些失神一般地笑了,「走,走哪去?我殺不了你,反過來還被你救了,我還能做什麼!」她一邊說一邊後退,兩隻眼睛就像是失了焦距一樣,沒有一絲神采,像被吸了魂的傀儡。
唐克緊緊地皺著眉頭,只是看著她,卻沒有再說話。
最後,他看見女子單薄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他的視野中,然後這才彎腰拾起地上的拿一把似乎還帶著女子體溫的匕首。
等到大廳內的事情完全結束,秋里才被唐盛放進來。這裡的人個個身手都比秋里好太多,要是在打鬥過程中傷了她怎麼辦?當然沒有讓她進來。
秋里走到唐克身邊,看著男人難得一見的落寞,不禁有些心疼這個感情內斂的男人。「大哥。」她上前一步握住了男人的大手,看著他,眼裡帶著關懷。
唐克被球類這一聲呼喚這才回了神,他看著秋里,有些勉強地勾了勾唇角,但是任誰看都是一個苦笑,「秋秋,今天對不起了。」他伸手碰了碰秋里的發頂。
「大哥,你…真的很喜歡?」秋里眼中帶著不確定,唐克不是那麼一個在感情上花費太多心血的人,要真的是愛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
唐克沒有回答她,他自己現在也是混亂極了。他想要看清自己的心,卻每每低頭的時候,都覺得撕心裂肺的痛。
秋里看著他的模樣,心裡明白了幾分。「算啦,我們先回去吃飯吧,別讓他們等太久了。」說罷,她便半拉著眼前這個落魄的男人回了大廳。
唐寬早早就坐在了主位,他一眼都沒有看進來的唐克,只是對著秋里道:「秋秋,今天嚇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