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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16:27 作者: 掛星星
    當然,前提是宋戈安安分分。

    宋戈的經紀人:「......宋戈他?」

    徐波:「我家小晚的那位,平常醋勁兒比較大,也許是殃及池魚,希望您能體諒。也就這部劇小晚喜歡,若不然......」

    宋戈的經紀人聽懂了,他前段時間在外跑資源,也是今天下午才來劇組,並不知道宋戈動了什麼念頭。

    但面對得罪不起的人,當場認栽是最好的辦法。

    就承諾:「我會管好宋戈。」

    否則怎麼辦呢?

    其他資源都沒了,就指著這一部劇翻身,徐胖子話里話外,要是宋戈還不安分,這部戲說不拍就不拍了。

    也許拍,但宋戈大概是沒有位置了。

    這麼好的本子,這麼充足的資金,多少人擠破頭都擠不進來......

    徐波笑笑,氣定神閒。

    宋戈的經紀人回頭就找宋戈,問他是不是做了什麼。

    宋戈頭鐵,或者這個雖然演技和長相在娛樂圈屬於中上,但因為性格溫和到內向而限制了發展的藝人,太需要一個渠道宣洩他的情感。

    他告訴經紀人:「我喜歡鐘聲晚。」

    經紀人被宋戈一個直球掄懵了,直接回掄了一巴掌。

    真打。

    暴躁道:「你知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

    宋戈的臉多了個巴掌印,震驚又悲憤,結婚又怎麼了,結婚證在圈裡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嗎?

    當然,這話他不敢說。

    左臉疼,怕右臉也跟著疼。

    藝人被經紀人轄制在娛樂圈是常態,或者換種說法,藝人是經紀人和娛樂公司擺到檯面上的賺錢工具。

    工具沒有尊嚴。

    珍貴的工具也許會獲得一些尊重。

    但顯然宋戈還沒有為自己贏得一些尊重,也許有一天他成為一二線的藝人,或者找到一個靠山,才能硬氣一些。

    宋戈的經紀人並不只會這種粗暴的手段,後續又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連敲代打的分析了一頓。

    總之鐘聲晚,如今的宋戈高攀不上。

    更何況鐘聲晚背後的那位,看折他們資源的效率,是個財雄勢大心狠手黑的,絕對招惹不起。

    宋戈這種自己找不痛快的行為,趁早打消!

    性格決定命運,宋戈才萌芽的單方面的愛情,在宣戰不到十二個小時就夭折了。

    鐘聲晚這裡,規規矩矩的躺在被子裡。

    緊張。

    如果以前只朦朦朧朧的感知到賀應濃似乎對他有些想法,那下午賀應濃那句「想把他藏起來」,就掀開了朦朧的面紗。

    這還怎麼同床共枕?

    不過讓鐘聲晚意外的是賀應濃還和以前一樣,毫無逾距,像過去他們同床共枕的無數個夜晚。

    這種熟悉的模式讓鐘聲晚放鬆,又讓他生出細微的不滿。

    大概類似於,故事的進展該是伸頭一刀或者縮頭一刀,干舉著刀不動,實在不合江湖規矩。

    緊張並沒有讓鐘聲晚失眠,他的睡眠甚至比以前更好。

    臨睡前想起賀應濃這次來劇組的事。

    鐘聲晚原本以為是徐波通風報信,沒想到不是,賀應濃的回覆很簡單:「視頻的時候你總會用右手撐著臉,左手偶爾替換。」

    賀應濃熟悉鐘聲晚的每一個小動作,當時覺察到不對,打電話給徐波,意識到對方有所支吾,直接問了出來。

    這有詐對方的嫌疑。

    徐波本就心虛,自然毫無隱瞞。

    鐘聲晚受傷的是右手。

    撐臉?

    居然是這種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細節......

    他想,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賀應濃,大概不會再有誰會注意到這種細節。

    .

    這天之後,宋戈對鐘聲晚客氣有禮,無事再不接近。

    鐘聲晚覺得這改變未免大的驚人。

    徐波告訴鐘聲晚賀應濃做了什麼,其實本不必說這麼詳細,他多嘴問了賀應濃,賀應濃:「不問不必說,聲聲問,不用隱瞞。」

    當然,宋戈經紀人私底下的操作,其他人都不知道。

    鐘聲晚領教到賀應濃強烈的醋意,心有懼意。

    這很正常。

    不是怕賀應濃這個人,而是這份不知從哪裡開始,在發現時已經濃厚到驚人的情誼,怕自己接不住。

    鐘聲晚是個直率大方的人,如果他最開始打算戀愛,喜歡上誰,大概拿著花哼著歌,大大方方就去告白了。

    但他在感情方面偏偏屬於封閉狀態。

    現在碰到有人叩門,第一反應是裝家裡沒有人。

    鐘聲晚開始裝鴕鳥。

    賀應濃沒有強行將他從沙子堆里的刨出來。

    他這樣心思深沉手段強硬的男人,如果是別的事,把沙子堆連地皮鏟走都行。

    可凡事總有例外。

    面對鐘聲晚,了解過鐘聲晚張揚昳麗的外表下包裹著怎樣的柔軟和脆弱,他動用了最大的耐心。

    不像獵手,倒像園丁。

    次年四月,鐘聲晚在《七日緝兇》的戲份殺青。

    殺青宴,

    鐘聲晚拍這部戲酣暢淋漓,和劇組幾乎所有的人都相處的很好,一塊兒吃這頓終結飯,很捨不得。

    感情到位,這時候酒就是好東西。

    痛快悶了一杯。

    賀應濃也在坐,沒有阻止,只是給鐘聲晚碗裡添了兩筷子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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