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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14:12 作者: 歐言午
尼瑪!是誰沒出息了?誰眼睛恨不得粘上了?你給我說清楚,給我說清楚!!
尼瑪!姐一個大媽級的歲數了,剛才居然被這小子給嚇著了,沒敢反駁!
尼瑪!你歲數活到狗身上去了吧!!
「這個東西,我先給你保存,晚上交給嬸嬸,贓物沒收。」吳浩然說完心情舒暢的進了屋子。徒留仲夏和不知什麼時候進廚房又出來,左手高粱飴右手花生糖的孟玉兒。
因為第二天要掃房子,晚上大家都早睡,尤其是伯春兩口子,最近伯春不知道和付國義在忙偷偷的研究什麼,晚上還給伯春喝藥酒,每天都給他喝的臉通紅,仲夏覺得現在大家都不能理解了,都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所以當晚上萎靡的仲夏,碰上了像吃了興奮劑的孟玉兒時,真是人家慘劇!
孟玉兒初來咋到,對什麼都好奇,尤其是仲夏的被子軟的不像話,蓋著還不沉,她死活要和仲夏一個被窩,仲夏沒辦法,只要依了她。
結果這姐們睡不著還找她嘮嗑,讓她給講講有趣的事兒,等仲夏講到興頭上時,那邊居然傳來小呼嚕聲,仲夏上不去下不來,噎的這個難受啊!
行啊,那就睡覺吧,仲夏感覺自己迷迷糊糊剛要睡著,就被人一腳踢醒,她以為地震了呢,嚇的冷汗都出來了,結果人家孟玉兒睡得那叫個香啊,大字睡在炕上,將仲夏擠的真想一腳把她踢地下去去。
咱雖然睡覺不是多規範,但是也沒您這麼能折騰吧,這閨女,絕了!
仲夏真想像小的時候那樣啊,直接就抱著個枕頭往老媽那屋去,省的現在在這裡難受!
第二天早上,仲夏毫無意外的盯著倆黑眼圈出門。
「小夏啊,我睡覺是不是有點不老實啊,你沒睡好吧?」
「您太謙虛了,您那哪是有點啊?您那根本不是睡覺吧,您那是要知我於死地啊!」仲夏沒睡好怨氣衝天,那眼神都能殺死人了。
「行了啊你,知道你沒休息好,用的著這麼編排玉兒嗎!今天掃房子就不用你了,去你那屋兒再睡一會兒吧。反正人多,不差你一個。」佟珍珍沒好氣的道。
「母后聖明!兒臣領命!」仲夏掩著口,又去睡回籠覺去了。期間感覺有人仿佛進了自己屋子,還有個實現落在自己身上,但是因為氣味熟悉,仲夏也就沒醒,大約十來分鐘,那人才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謝謝yunsan的地雷!有蟲子大家要告訴我。
☆、聽聞和避開
這個年正如仲夏所想的一樣,過的並不順暢,當然,這只是在仲夏的眼裡。
今年因為多了許多人,所以年夜飯吃的十分豐盛,而且人多了大人們在一起聊天,說笑十分盡興。就連小孩子因為多了玩伴都快樂了的不得了。
不過仲夏覺得孟玉兒這丫的天生就是自己的克星,她總能各種興奮的拉著自己說上半天,但是仲夏覺得也許自己和她構造不同,真是各種不來電啊。
精疲力盡的仲夏找到了好辦法,將她交給了栓子和楊月月他們,覺得他們同齡人也許會有共同語言也說不定呢。
果然,楊月月和王麗麗都和她十分投緣,講的都是女孩子喜歡的話題不說,栓子和阿樹終於碰上個城裡來的美少女,不是常年對著的楊月月兩人,已經審美疲勞了。這個可是正宗的花樣美少女,兩人熱情都不錯,帶著她在村子裡到處玩。甚至還偷偷的帶她到河裡去溜冰,這個是連仲夏都沒有的待遇啊!
仲夏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嫉妒了! 自從那天佟珍珍將扳指兒還給了鄧家,鄧少華再見到仲夏就有點陰陽怪氣的,不過聽說他當天晚上被鄧支書個打了一頓,大過年的,有鄧支書媳婦兒攔著也不怎麼嚴重。但是到底是少年人,有些心氣兒,對仲夏心裡有氣也說不定。仲夏覺得只要沒出什麼大事兒就行,對他還是原來那樣兒,弄得鄧少華有氣沒處發,陰陽怪氣了幾天也就不在仲夏面前晃悠了,好像真的傷心了一般。
其實仲夏多少明白鄧少華的意思,不過不說她的心裡年紀,就是選也會選擇吳浩然這樣的溫文爾雅的美少年,而不是吊兒郎當的鄧少華。她的思想還是很傳統,她天生就討厭那樣的人,這是沒辦法的事兒。
仲夏前世並不是沒碰上過喜歡她的人,畢竟她不說讓人眼前一亮的大美女,清秀還是有的。可是她一心想找個性格溫和包容的男人,以前是大家都不愛和她接觸,等到工作了,生活寬裕了之後,卻是身邊的男人都帶著一些功利性,在談戀愛之前先做評估。她並不是覺得這樣不好,可是她要得不是這些。
她想要一個不用多出色,但是一定要對她好的男人。鄧少華現在就可見一斑,長大了一定是個美男子,再加上他的頭腦,這樣的男人,他的心太大了。仲夏想要隨遇而安的生活,他給不了,仲夏覺得還是不要浪費彼此的感情的好。
至於吳浩然,她神色有些黯然,他們倒是性格很合得來,吳浩然也十分包容她,可是,年少的愛,實在是太禁不起風浪和考驗了,他們之間的默契,也會隨著時間流逝。還是再看看吧,她還小,真的不著急。
新年過了,家裡的人都得走了。
佟家的兩個兒子是最先走的,畢竟他們還有工作呢,不能老在家裡呆著。再者呆到了初五,孟家祖孫來也走了。孟玉兒信誓旦旦的跟仲夏說,她回去再樣幾隻小雞和鴨子,到時候,在明年來過年的時候,就又能吃一批雞鴨肉了。仲夏絕倒! 等到了十五的時候,吳澤民也得走了,吳浩然神情十分低落,中喜這才發現,他也不過是個孩子,也有脆弱的時候。
她想著幫忙,可是被吳浩然給婉拒了,說想和爺爺聊聊,仲夏體貼的沒跟去,而是幫著準備了不少吃的和用的,現在才二月份多,里冬天過去還要好久呢,在那裡還是要受罪,仲夏只盼著吳爺爺能早點結束這非人的折磨。
仲夏這一天過得很不順暢,中午睡個午覺,居然被噩夢驚醒,一起來,一身的汗。天這個時候居然暗暗的,屋子裡更是昏暗。她感覺到不渴抑制的壓抑……
「醒了?」吳浩然不知什麼時候在她房間裡,也不作聲,嚇了仲夏一跳。
按理說仲夏的精神力是可以感覺到他的存在的,可是可能他們太過熟悉,仲夏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回過神來想,這是第幾次了?自己的警覺心真是小了許多,是該好好反省的時候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在我房間?」仲夏不悅的皺了皺眉,雖然他們兩個關係不錯,可是她還是保持著上一世的習慣,不喜歡他人覬覦自己的領地。她有一種強烈的獨占欲,有的時候她自己並沒有發現。
「我有事兒和你說,但是你還在睡覺,我不想打擾你,才在這裡等你。」吳浩然見她不高興,也沒有多作狡辯,然後擰著眉毛,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樣子。
「是什麼事兒?」仲夏緩了緩口氣,正色道。
「你還記得那個對大嫂不敬的男人麼?」
「怎麼了?怎麼突然提起他來了?」仲夏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她的多年來的演戲水平已經如火純青,自然不會讓吳浩然看出破綻來。
「他……死了。」吳浩然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什麼?」仲夏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死了,所以眼睛裡的吃驚並不是作偽:「怎麼會這樣?」
「這件事說來有些古怪。我今天去鎮上才知道那個男人是張鎮長對頭的兒子,對張曼覬覦已久,但是一直沒什麼機會。那次也是他跟蹤了兩人好久才下的手。」吳浩然慢慢的道來,同時看向仲夏的目光已經有些猶疑不定了,真的不是她嗎?
「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仲夏看著他有種違和感,總覺得這個人和自己平時認識的吳浩然有那麼一丟丟的差距,和一丟丟的陌生感。也許,是自己只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他,而實際上這個人什麼樣,她還真的沒有認真剖析過。
「這件事,只要有心,就會查到。畢竟這關係到大嫂的聲譽,我看顧些也沒什麼。」吳浩然怎麼會看不出她眼中的疑惑,可是他做了,就不後悔。
「原來是這樣。」仲夏知道自己是小人之心了,有些勉強的笑了笑。因為午睡而紅潤的臉頰,也有些淡下去。
「這件事情奇怪點在於,我們都沒有打他的腦袋,而他回家後居然大腦癱瘓了,完全成了植物人,在醫院呆了幾天,回去後沒多久就堅持不下去,去世了。」吳浩然看向她,緩慢的措辭:「而那天,你……突然無預兆的暈倒……」
「你懷疑是我做的?」仲夏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一股氣憤,甚至……有一點傷心。
他的細心讓仲夏都覺得佩服,而且他的推測完全正確,可是,她就算做了,那有與他有何關係!現在他一副質問的語氣,讓仲夏實在有些傷心。
也是,他們不過是朋友關係,因為佟青衫才認識了,而自己不過是幫了吳澤民幾次,就覺得人家必須要聽你的,何其可笑?
仲夏想到這裡,緩和了口氣,只是嘴角帶著冷笑:「是我反應太強烈了,我知道你也是關心我,不過,這件事已經結束了,不是嗎,還有什麼討論的必要。浩然哥,我最近累了,就不去五姥爺家上課了,你幫我請個假。我就不送你了。」仲夏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一起她還有情緒外露的時候,但是現在關鍵時刻她已經能把持自己了,儘管平時撒嬌賣痴。
「也好,我就先回去了。過去的事兒過去就算了,你若有什麼想和我說的,我隨時都有空。」吳浩然看她是明顯不想再交談的樣子,也就不想再為難她,點點頭,就出去了。
吳浩然是有些失望的,仲夏的表現看,她明顯有事情瞞著自己,而且這個事情比較危險。她是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那人殺死的?現在的人都有點迷信,他害怕她惹上了什麼不該招惹的東西,心裡為她擔憂。可是,她那明顯被傷害了的眼神,讓吳浩然只好再找機會跟她談。無論如何,他都不想仲夏有事。
可是,他沒想到,他這一等就等了一個月。
仲夏在他走了之後,就鎖了門,進了空間。
她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這麼難受,難受到只想著發泄,只想讓這股悶氣都發出去才好,她拼命的在空間裡幹活。
收完了莊稼收蔬菜,然後收果子,等到這裡沒什麼好收的了,就又開始種,最後連好久沒收的雞蛋和蜂蜜都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