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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6:08:46 作者: 謀星
她是聰明,沒錯,但是做這個總覺得有點小材大用……
算了!這不也挺好的。世界不需要那麼多發明,而且農家樂需要那麼多幹嘛啊。
……就是,怪想擼狗的。
她伸手去擼了兩把花花,花花在被窩裡哼唧了一聲,湊過來舔她。蛋黃帶著孩子已經睡了,內屋的柳嘉米和芝麻似乎也睡了,屋子裡雖然暖和,但很安靜。
君青衣說:「你讓我擼兩把。」
狗溫順地窩在她懷裡,將腦袋放在她的胸口上。
沉甸甸的。那眼睛一閃一閃,是花花很漂亮的,琥珀色的眼睛在發光。
習慣了之後就沒覺得恐怖了,以前看一下還蠻恐怖的……君青衣伸手撓撓她的耳朵根,又抓抓下巴,讓狗發出呼嚕呼嚕聲。
狗喜歡這麼做,於是也給她撓背。君青衣被她撓得挺舒服,開始犯困了。
她抱住狗的腦袋,打了個呵欠。
花花說:「要聽故事嗎?」
她說得突然。可是狗說話總是這樣突然,君青衣很惱怒地發現自己居然習慣了。她摟著狗只想了一會,就說:「什麼故事?」
花花說:「我想想哦。」
狗甚至都沒想是什麼故事,就只是想說故事而已。過了一會,花花說:「嗯……我想哦。要不然,我說道路上的事情吧!」
君青衣捏著她柔軟的耳朵,覺得很新奇。她確實好奇道路的事情,因為那是屬於她從未曾探索過的地區,而且也是她二十多年人生里沒有預料過的,不科學的事情。可是又由於是花花……她沒怎麼問過那邊的事情。
……是啊,為什麼呢。
就好像問了,狗就會不見似的。秘密部門不都這樣嗎。
她說:「說了,你會走嗎?」
狗就呼呼地發出氣音。花花眼睛彎彎地說:「你為什麼這麼覺得?」
覺得?不是這麼覺得,是狗就給人這樣的感覺。君青衣吃鱉,咬了一口花花的耳朵。狗嗷嗚叫了一聲,很低,有點可憐。
毛茸茸的耳朵在她鼻尖划過。狗的聲音很溫柔,像一點兒小麥芽糖:「才不會呢。」
她明顯地感覺到狗整個身體都貼了過來。軟乎乎的白毛大枕頭一大團地像雲一樣壓了過來,捲住了她。君青衣被她壓在身下,總感覺怪怪的。可是花花又說:「這些是可以說的。雖然我幫忙處理道路的事情……不過故事是可以說的。」
她輕輕抓住狗的爪子,捏起花花的肉墊。
以前她不怎麼愛摸小動物,後面發現無論小和大,毛茸茸的就是毛茸茸的,很有特殊的治癒感。
狗不高興了:「你不聽我說話!」
君青衣軟了聲音說:「沒有。我在聽。」
……完了,她被狗馴化了。花花向她一撒嬌,她下意識還哄兩句。明知道是故意的,可還是往裡跳。
花花卻很高興,又舔了她兩口,說:「那我說了哦。」
她點頭。狗於是又想了一會,真給她說起故事。
道路是一種狗也沒有辦法形容的東西。人或者狗,可以通過這種東西來回於不同的世界之中,而道路本身就有空間的屬性。所以通過道路也需要時間……也會在道路里迷路。
有一些比較特殊的人或者別的物種,知道怎麼樣來回於這些道路之間。他們會在道路上設計一些路標,而別的過客就可以用這些路標來指路。
這一次……
「這一次不一樣。」狗說,「以前的時候,道路會季節性地產生變化,產生迷霧,躲開就好了。可是這次是由於災害影響了。你記得嗎?我和你說過。」
君青衣接上說:「……天災是因為兩個世界太靠近了。」
花花就笑,像哄她似的說:「是呀,你記得,我好開心。」
要是別人說君青衣還不會覺得奇怪,可是花花這麼說就奇怪。狗明明是直白的,可是狗這麼說,總覺得不太靠譜。她心裡微微有點不高興,感覺自己的情緒就沒穩定過。
……真難處理。
狗似乎沒怎麼察覺到她的心情,繼續說:「喪屍,嗯,嘉米這麼叫,可是其實也不是病毒……只是人類沒有辦法承受這些泄露過來的……嗯,力量。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可是,你知道這些力量為什麼,會漏過來嗎?」
君青衣很快回答:「……因為有系統。」
狗就說:「是呀。最近,我才聽說是為什麼……系統是一個重生者帶來的。她本來可能以為,重生只是為了讓她追求前任的機會,卻沒想過重生的本質是騙局。」
花花舒服地找到了位置,吧唧吧唧嘴,又說:「本來她就沒有死。那都是……系統對她用的洗腦,讓她以為自己死了。所以她接受了系統,並且準備展開新的生活。」
君青衣輕聲說:「然後她真的死了。」
花花說:「生命就是打開裂縫的祭品。應該這麼用,這個詞嗎?」
狗歪了歪腦袋。過了一會,君青衣撫摸她的腦袋,拍了拍,說:「為什麼這個時候和我說這件事?你是想和我說,我把系統殺死了,反向拯救了世界嗎?」
花花又笑:「所以我說,你很聰明呀。」
可是畢竟狗還是不在乎這個聰明的。即使這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情,在她去過的所有世界中都是極小概率——人類利用系統的內鬥,殺死了兩個系統,變相阻止了侵蝕。可是狗好像又不在乎,因為她確信君青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