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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08:20 作者: 匹薩娘子
    [古裝迷情] 《逐鸞》作者:匹薩娘子【完結】

    文案:

    瘋批美強慘X鳳命罪臣女

    雙瘋批的競技之旅

    *

    當朝太子蓄謀篡位,行刑之日大雪紛飛。

    權傾朝野的荔氏一族受到牽連,舉族流放寸草不生的鳴月塔。

    荔氏族人哭聲震天,對同行的廢太子家眷咒罵不停。

    唯有荔知沉默不語。

    流放路上,苦不堪言。

    荔知每日省下吃用,悄悄送給愈發病重的廢太子遺孤。

    少年如傳聞一般玉潔松貞,溫和有禮,有其父之風。

    一日,荔知遺落私物,去而復返。

    冷月皎皎,一地清霜。少年丰姿秀逸,膚色玉曜,面無表情地看幾隻野狗打架。

    犬齒撕咬間,正是她剛送的饅頭。

    *

    一場震驚天下的鳴月塔之戰,讓世人方知明惠若神的太子還有血脈存世。

    數年後,皇帝昭雪太子,命皇太孫繼位。

    世家大族覬覦皇后寶座,一封封奏請封后的摺子遞了上去卻不見回音。

    底下人斗得頭破血流,新帝卻在憑欄嘗荔枝。

    *

    帝後大婚當夜,一隻冰冷的手撫上荔知的臉頰。

    新帝於她耳畔溫柔低語:

    「帶我赴極樂,亦或下地獄陪我。」

    ***

    內容標籤: 愛情戰爭 天作之合

    搜索關鍵字:主角:荔知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雙瘋批的競技之旅

    立意:天無絕人之路。

    VIP強推獎章:太子謀逆,一干黨羽伏誅。前中書令之女荔知和廢太子之子謝蘭胥共同踏上三千里流放路。荔知蓄意接近,別有目的。在同生共死,風雨同舟後,成功取得謝蘭胥的信任,數年後,兩人立功返京,謝蘭胥對她情根深種並且對她的用意產生懷疑,而荔知也發現當年的謀逆案沒有那麼簡單……本文是兩個行事瘋狂出人意料的非典型主角的競技之旅,如同環環相套的俄羅斯套娃,不拆到最後永遠猜不到結局。

    第1章

    「你知道一出生就牽著手的人嗎」

    半大的姊姊隔著一床已經洗褪色的薄被,輕拍鬧著要聽故事的妹妹。

    月光穿過虛掩的紗窗,映在兩張一模一樣的童稚面孔上。

    「不可能——」荔夏驚訝道:「牽著手要怎麼出生呢」

    「我們就是牽著手出生的呀。」荔知笑道。

    荔夏興奮起來,要從床上坐起,荔知輕輕一按,將她重新裹進柔軟的錦被。

    「是真的嗎我們真的是牽著手一起出生的」荔夏的眼睛彎成月牙,神采飛揚的臉上滿是小獸般純真的快活。

    「真的,是接生嬤嬤告訴我的。」荔知柔聲說,「姨娘生我們的時候,我先出生,嬤嬤正準備報喜呢,忽然瞧見——呀,這小嬰兒怎麼還攥著一隻手呢!」

    荔知故意停頓片刻,逗得荔夏瞪大雙眼,不住追問。

    「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呀,然後嬤嬤就讓姨娘再用力,說還有一個呢。又過了半個時辰,你才被生下來。你出生的時候,母親種的曇花也跟著開了,第二天大家才知道,那天晚上,全京都的曇花都開了——大家都說是好兆頭呢!」

    荔夏聽完,若有所思。荔知以為哄睡了妹妹,正準備歇息閉眼,荔夏忽然牽住了她的手。

    纖細而柔軟的五根指頭,找到她的手,鑽入手心,游進指尖,緩緩扣緊。

    荔知睜開雙眼,訝異地望著身旁的妹妹。

    「阿姊,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臉上出現了罕見的憂懼,荔知忍不住露出微笑。

    她愛憐地撫摸妹妹的鬢髮,眼中露著母親般的光輝。

    「我們當然會永遠在一起。」

    她扣緊荔夏的手,充滿愛意的聲音像春日下潔淨清澈的融雪。

    月亮慷慨地揮灑光輝,逼仄的舊室鍍上燦爛銀光,也像嫡弟金碧輝煌的臥房。靜謐的夜色中,只有院子裡那棵無患子發出簌簌的響聲。

    承諾,刻骨溶血。

    「我們會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不知不覺,淚水洇濕了荔知的臉龐。

    她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出口卻只剩破碎的呢喃。

    寒風不知何時呼嘯起來,趕走了靜悄悄的月夜,眼前景物變得破碎,雙的面孔如泡沫般消散,不知名的臭味湧進鼻子。

    幾乎是本能的警醒,她猛地睜開了眼,一張布滿溝壑的面孔驟然出現在眼前。

    「……我還以為你死了。」婦人說。

    戴著木枷的婦人板正傾斜的身體,那隻就要落在荔知身上的手,悻悻地收了回去。

    荔知掃了眼她視線所落的地方,猜到婦人本來的用意。

    「嬸子誤會了,我只是太累才睡了一會。」

    少女抖落衣袖遮住腕上的貝殼手鍊,一雙狹長的柳葉眼因彎起,露出無害的笑意。

    見從荔知身上掏不到什麼油水,貪婪的目光一邊在周遭細細探查,一邊像面單薄的旗幟,搖搖晃晃地飄向了隊伍的前方。

    一陣強勁的干風吹過,衣著單薄的荔知不由扣起肩膀。

    京都的鵝毛大雪變成荒野上騰揚的雪粉,每當寒風吹起,銀色的雪霧就像邪惡的游蛇,無孔不入地鑽進衣領和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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