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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03:53 作者: 寒初
三長老也不是什麼蠢人,看見大祭司這副模樣瞬間就明白了。
「是你讓人把她帶走的?」三長老眯起眼睛。
大祭司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大。
二人都沒有否認的意思,即便是再蠢的人都能聽明白。
讓靈脈恢復的確不是大祭司做的,而是虞西!
「不可能!」談少淮下意識反駁。
「定然是你們搞錯了,絕對不可能是我師姐,她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醫修而已。」
儲家主此時忙著後悔,根本無瑕顧及區區一個談少淮的話。
談少淮覺得這一切都十分荒謬。
師姐?師姐能讓儲家乾涸的靈脈恢復?
怎麼可能!
她怎麼可能有這種能力?
大祭司笑了笑,這次沒有接談少淮的話。
就連三長老都懶得去諷刺他了。
愚蠢之人,多說兩句都嫌浪費他的口水。
眾人齊齊無視讓談少淮感到一陣陣被羞辱,同時一個在他看來越發荒謬的結論在心裡形成。
儲家的靈脈恢復,真的是師姐的手筆。
兩種感覺在他心中交織,談少淮此時像被人架在火上烤,十分煎熬。
而這時,他心中的陰霾再次擴大,而被他牢牢攥緊的劍根本無法再次提醒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主人逐漸走上一條不歸路。
大祭司此時突然笑出了聲。
三長老死死地皺著眉頭看著他,「你在發什麼瘋?」
大祭司臉上的笑並不是他平常慣有的淡笑,而是十分囂張,帶有一絲挑釁的笑。
「我笑你們,居然把希望放在一個已死之人身上。」他笑得十分猖狂。
「你對她做了什麼!」三長老腦子裡「嗡」的一聲,一根名為理智的弦斷掉了。
大祭司被他揪住衣領的時候還在笑,甚至有閒心調侃他:「你這麼著急做什麼,沒看見人家師弟都沒急嗎?」
談少淮的確沒有三長老那般衝動,他牢牢地站在原地,雙眼充血,聲音有些乾澀地說:「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大祭司面露得意,「你去找過她吧。」三長老能這麼快的反應過來是他動了手必定是去見過空無一人的院子。
「說不定,你去找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大祭司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大。
-
「阿嚏!」
虞西轉過頭,看向好像打了個噴嚏把自己打懵了的霍瓔,善解人意地問:「是不是風有點大?」
霍瓔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但是下一刻她突然感覺打在自己身上的風小了許多。
是錯覺嗎?
二人此時正在往山頂走去,仍然是之前虞西來過的靈脈,因為她要沿路查看靈脈的狀況所以選擇步行上去,霍瓔自然是在她身後默默跟著。
二人走走停停,速度卻並不慢。
虞西突然停下了腳步。
前方,隱隱有二人說話的聲音傳來。
「儲勉哥哥,這個東西根本沒有辦法靠近,怎麼辦?」
「砍都砍不斷,臥槽怎麼這麼硬!」
「儲勉哥哥!」
虞西和霍瓔走近了剛好看見儲勉摔倒在地上,一旁放著一把劍,而詹靈清正著急地想要去扶他。
二人看見虞西也是一愣。
「虞道友!」儲勉看見虞西像是看見救星一樣,都不需要詹靈清扶,一溜煙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詹靈清扶了個空,看著儲勉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
儲勉自然是不知道詹靈清的想法,他急切地對虞西說:「虞道友,你快來看看,這個東西像是長在這裡了,根本砍不掉!」
儲勉手指的方向,能看見仍然有靈泉的靈脈上方懸浮著一顆黑色的珠子,而此時這顆珠子正在瘋狂吸收靈脈里的靈氣,靈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虞西和霍瓔順著靈脈走上來,能清楚地看見山腳的靈脈明顯比接近山頂處乾涸得更加嚴重。
而此時這一點靈脈,或許是僅剩的還有靈泉的靈脈。
倘若靈脈徹底乾涸,那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回來。
虞西看著那顆珠子,與她上次來的時候想必變大了不少,「我也沒辦法將它移開。」
儲勉臉上露出十分明顯的失望,「……連您也沒有辦法嗎?」
怎麼辦?為何會發生這種事情?
儲勉求著儲夫人將自己放出去,他似乎感到有一種力量在指引著自己來到這裡,儲夫人在聽了他的話後十分乾脆地將儲勉放了出去。
儲勉順著指引與詹靈清一起來到山頂,果然發現了讓靈脈乾涸的始作俑者,但是他卻並沒有能力將這個威脅靈脈的東西移開。
「那我現在去找父親……」
「來不及了。」虞西平靜地說。
「它現在吸食的靈脈,是在為一個陣法提供靈氣。倘若陣法大成,不說乾涸,這一片的靈脈都會消失。」
「消失……?」儲勉懷疑自己聽錯了。
「不過毀掉它的辦法倒是有。」虞西話鋒一轉,面帶淡笑地看著儲勉。
儲勉回過神來,強打精神道:「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