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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00:57 作者: 水光瀲灩
    「白岩山!我 討厭死你了,你在滕龍面前就要這麼的刺激他嗎?他不會像你這般的朝三暮四!」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這麼美妙而不能言喻的事情,你說世上有多少人是可以為之赴湯蹈火,甚至是……」

    「好了,白岩山,你這是故意的!」覃月心裡頭也開始火氣重了起來,她要是不顧及自己是雙身人,真的會和白岩山大幹一架的。

    「既然你們不愛聽,那麼我就閉嘴,但我還是好心的奉勸那些自以為自己資質高人一籌,實則是頂著蝸牛殼爬行的動物一個非常忠言逆耳的告誡!」

    白岩山眼中還是有了那份面對滕龍就要 噴 火的憤怒,他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對滕龍就是不能真正的釋懷,說著說著就會牽扯進個人的恩怨進去。

    滕龍只做聽眾,他不參與他們倆的爭鬥,這好似一樁笑話一樣的,本是覃月要臨盆生產為重的,可是現在卻談到了他和練情夢現今的關係上。

    練情夢倒是不知道寶馬車內的這番較量的,她一心想著覃月最好是順順噹噹的生產,而後她可以安安穩穩的歸隊,其他不關乎自己的事情,一律靠邊。

    順順噹噹的抵達慶市人民醫院,滕龍通過淳城他們那屆的微信群,聯繫了雨筍,雨筍就給她的大學同學打了通電話,就解決了所有覃月待產的事情,這就是人脈關係學。

    既然覃月棘手待產的事情解決了,滕龍也就不再耽誤送練情夢回程的大事。

    白岩山照顧覃月,練情夢現在也是放心的,畢竟看出了白岩山對覃月是有感情的,而不是先前她認為的相互簡單的需要,現在他們的關係就是維繫在覃月肚裡的寶寶身上,這就是作為凡人的最為自然的本性,即骨肉親情。

    辦好入住手續後,滕龍打了電話給雨筍,謝謝她及時的幫助,但在電話里雨筍提及到了正經,而且站在老同學的情分上告訴他,正經也是個認定目標不罷休的主,要他多加的小心。

    滕龍的心情就跟著空氣中的溫度一樣,降到了零下,他怎麼感覺自己剛剛升騰起來的希望,就這麼的被人給撲滅了一樣的,為什麼他們都告誡他,要小心,要看好練情夢。

    練情夢跟隨滕龍一起出了婦產科住院部,她想著滕龍來回一趟開車也是很累的,就再次提出,自己可以乘高鐵回上海的。

    「不行,我要送你,我還有很多話要對你說!」滕龍一把拉過練情夢,圍在胸膛,就怕她一過眼就要離開一樣的警戒著。

    「喂,怎麼了?我就是擔心你來回開車也是累人的,而且聽小純說過你春節是很忙碌的!」

    「那是以前,現在不忙了,我現在這樣的境地,還能忙到哪兒去?只好窩在西山墺,想著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別說得這麼可憐的,我都想笑了,你又不是沒有自己事情做的人。」

    「什麼是自己事情?我們現在還是要分得那麼清楚嗎?」

    「這是怎麼了?一說到哪兒,哪兒就惹禍一樣的,好了我不說話了!你要送就送吧,我不反對。」

    練情夢瞄他一眼,說道後面半句就放在喉嚨底下了,自己聽到就好了。

    滕龍原本是要大吼一通的,但想著今天又是個離別的日子,也就忍了,他怎麼還是沒有到那種豁達的地步,還是會受到外界的干擾想要對練情夢發火。

    誰都不想對方受累,但他們就是在好心的為對方著想的心思上給了對方心理上的萬伏高壓。

    滕龍依舊握著方向盤,練情夢低頭閉眼養神,他們都保持沉默,耳邊只有交通電台的路況實時報導,還有穿插的流行歌曲。

    是否對你承諾了太多,還是我原本給的就不夠

    你始終有千萬中種理由 ,我一直跟隨你的感受

    讓你瘋,讓你去放縱,以為你有天會感動……

    滕龍隨著歌曲輕輕的哼唱著,練情夢迷迷糊糊在半睡半醒之間,還以為自己在什麼歌廳里或是夢境的歌廳里。

    她睜開眼,歪頭一看是滕龍在哼歌,於是又重新閉上了雙眼。

    「歌曲很深情,唱功也不錯,你喜歡嗎?」滕龍低緩的問道。

    練情夢以為自己耳朵有了幻覺似得,是誰和她說話,難道是滕龍?當然是滕龍,這青天白日的,車上只有他們倆,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

    「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老歌,我聽得不多!」練情夢淡淡地回了一句。

    「歌曲是老了點,但歌詞的意思還是很經典的,就是放到現在,我想著都可以對號入座的。」

    練情夢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她覺得滕龍說這句話,意思太明顯了,就是他自己要對號入座啊,這男人又怎麼了?

    滕龍回頭看了一眼練情夢,見她還是閉目養神,沒有回他的話,心裡頭頓時感覺被貓兒抓心口一樣的難受,自己說的這麼明顯,好歹身旁的人兒給句答覆,或是說個看法啊。

    歌曲依舊還是那種韻律,很容易有代入感,滕龍就是這樣的境界了,他把自己帶入進去,成了歌曲的主角兒,聽著聽著,眼角都滑落了淚珠兒。

    連忙擦掉後,滕龍關了收音機,深深的呼氣,他怎麼就這麼容易把自己的情緒毫無防備的在她面前展現呢,要是被她看到了剛才自己那不禁意間就滑落的淚珠兒,是不是就是自己在她面前徹底的輸了呢?

    滕龍這一路上,就是到一服務區,停歇了會兒,加了油,找了個茶座,計劃休息半來個小時,就要繼續上路的。

    兩人都是客氣禮貌的用語,練情夢則更加的不敢大聲說話,性格脾氣一改前兩天的爽朗幹練,變回原先的小心謹慎,就怕自己哪兒說的不對,惹惱了滕龍。

    滕龍喝了口咖啡,空氣中瀰漫著咖啡伴著奶香的味道,練情夢不喝咖啡,但喜歡聞咖啡奶香的味道,她深深地吸入鼻腔,而後慢慢的呼出,感覺自己就已經把香味融入自己的心田一樣的。

    「你不喝咖啡,不過看你樣子很喜歡這味道?」滕龍還是找話題想和她聊聊,他有很多很多話要對她說,可是就是話到嘴邊,又在喉嚨骨打跟斗。

    「是的,我喜歡沖泡咖啡時散發的香味,但卻不喜歡咖啡入喉的味道,你說這是不是很矛盾的?」

    「既然是喜歡它的香味,為什麼不試著改變自己,用心去品嘗一下,說不定入喉之後也會習慣的。」

    「呵呵呵,嘗試過,但都是喝道嘴裡就吐出來了。」

    「一口都沒有喝下去?」

    「是的,沒有!」

    「今天要不試試看,把它當做良藥怎麼樣?」

    「咖啡看做是良藥?這個還是第一次聽說,你腦子還真是不錯。」練情夢喝了一口溫開水,她還是喜歡純淨一點的飲品,笑著對上滕龍送過來的那一記眼神的邀請。

    滕龍微微點頭含笑,他心裡頭雖然有著些許的惱怒,但還是把自己認為最好的一面呈現給即將要離別的妻子。

    在他心眼裡練情夢早就是他的妻子了,可是在練情夢眼裡他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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