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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00:57 作者: 水光瀲灩
「不說是父母之命,也不是是家人的囑託,是我自己要塵埃落定,想要託付後半生與她。」
「她是誰?」
覃月接到滕龍遞給她的照片。
「我未婚妻!」滕龍僅僅讓覃月看了一眼,就把照片收回放入大衣內袋。
「不可能,看她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你不會是故意要推脫我吧?」
「或許是純真無邪的緣故,她新年也已經滿二十一歲了,是不是看上去很小的樣子?」滕龍說道練情夢眼眸里含著星光,嘴角的唇線更加的迷人,他笑起來左邊有個小酒窩,看著好可愛的。
「不可能的,你不是不喜歡清純型的嗎?」
滕龍沒有直接回答這個提問,他只是把自己想說的就立即說出來了。
「我很快就要再婚了,你知道我有過一段不幸的婚姻,所以我這些年,一直不敢再婚,但今天我確定,當我再次見到她的照片的時候,我想有個屬於自己的小家庭,我願意和她組建家庭。」
「龍,龍, 你不要這麼草率,有多少女人是為你的錢財而來的,她也不例外的。」
「假如真有命中注定,就讓我賭一賭,賭我後半生,賭我這顆愛上她的心,就算是註定,在劫難逃,我也認了。」
「她是魔還是神?就憑一面之緣,你就否定了我們三年的交往,這不公平!」覃月氣氛的回道:「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愛上她?你在說謊!你根本不可能會愛上這樣的小女孩!你真的愛上她了?」
滕龍搖搖頭而後是點點頭。
「我是愛上她,可笑的是我還沒有見過真人,只是見了照片的模樣兒。」
覃月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失控的情緒,大笑起來,笑得趴在桌子上,又是捶又是打的。
「我盡然輸給了一張照片,一張照片,我就輸得這麼徹底。龍,神經大條出問題了嗎?照片可以是假的,而我覃月真真實實的在你面前,我們滾過多少次床單,你還記得清楚嗎?」
「好了覃月,我記得,截止年前那次一共是九次,我尊重你在先,你我可算情場老手,給各自留點餘地好嗎。我已有結婚生子過安定生活的打算,所以務必請您尊重我的選擇。再見,我要回西山墺了!」
覃月在滕龍踏出清雅小閣的那一刻,就放聲痛苦起來,哭得摔杯子踢凳子的,哭得毫無形象可言。
滕龍這目光呆呆的樣子,覃月現今看在眼裡,覺得他就是一個情痴了,原來自己當年一直認為的情場浪子,真的會投入給自己愛的人真心的。
「好了,我看你傻傻的,在想什麼?」覃月為滕龍倒了一杯米酒,這是她請廚師的老婆大人特別釀製的,是她自己小店的特色酒水,是招攬回頭客的絕招。
「沒錯,是想你了,想那些以往過去的時光,現在想想也是挺有意思的。」
「龍,你這麼一說,我肚裡寶寶都要說我了,媽媽在犯傻了,就愛聽人家的甜言蜜語。」
「我何時對你說過甜言蜜語,我這人在感情上還是很木魚沒有敲透,還要歷經磨練啊。」滕龍喝了一口酒,這味道甜甜的很好入口。
「怎麼樣?好喝吧?給我說說你年初和我分道揚鑣之後,回到西山墺見伯父伯母的事情,據說這之後就是正式下聘了?」
滕龍點點頭,繼續喝酒,他面前這位女人,假如沒有遇到練情夢,會不會轉正成為妻子呢?
或許是酒意發揮作用的緣故,滕龍還真的回憶起那日回西山墺和父母談論照片上練情夢的記憶的前後。
第126章 割除惡習
滕龍斷然決定 和覃月一刀兩斷之後,趁著夜幕,獨自駕車,一路上他也是思緒飄然的,畢竟這幾年來他的生活是放開的,特別是情緒鬱悶孤寂的時候,他都會借雨露魚水情來對付過去。
那些女子多半都是有 過歷史的,所以他的心裡還是覺得是沒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他們之間有的是交易是滿足生理需要。
雖然夜風冷 厲,但他還是半開著車窗,他是希望自己真的能徹底清醒,而且是為了自己心儀的人,徹底改變,這需要毅力的,沒有一定的毅力是很容易重蹈覆轍的。
淳城到西山墺按照正常日子,正常時速,一個半小時就會到的,可是今晚正月初九的晚上,天氣寒冷,地面結冰,滕龍的紅色寶馬的速度是可想而知的,再加上他腦子裡漂浮的東西太多了,所以回到父母的住處都已經是深夜十點多了。
深夜歸來,滕家二老都已經安睡了。夜讀用功的小純,剛熄燈上床,聽到院子裡有聲音,就來到迴廊,為滕龍開燈照路。
「哥,你可回來了,阿爹阿娘都念叨你一晚上了!」小純一身大紅花棉襖,很喜慶的,這都是滕家二老喜歡的色彩,討喜慶討吉利。
她蹦蹦跳跳的邊搓手邊呵氣取暖,來到滕龍面前,為他接過公文包。
「快回屋睡覺,等下凍著了!」滕龍在籬笆院門口,伸手摘下大紅燈籠一邊一個吹滅後,隨後又重新掛上,還撥弄了一下紅的流蘇穗子。
西山墺一帶,新年春節有點燈籠的習俗,哪家燈籠還亮堂著,就說明哪家還有夜歸人未歸。
「阿爹,讓我熄了火,我說再點一支,剛點上一會兒,哥您就回來了。」
「開心嗎?」
「嗯, 開心!」
滕龍手撫著小妹妹的後腦勺,一同進了堂屋。
「快回房睡了!」滕龍脫了黑色毛絨外套,掛著堂前的交椅上。
「哥,我去給你打熱水!」
「不用,我自己來,動靜大,等會兒吵醒了爹娘。」
滕龍對著笑容滿面的妹妹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聽裡屋傳來了滕老爺子的咳嗽聲和母親的叫喚聲。
「莽龍,到裡屋來,我們有話說!」
滕龍應了聲,示意小純回房睡覺。然而小純卻是不依,要跟著進裡屋,於是滕龍一個迴轉身,瞪了一眼。
「小孩家家的,別不聽話,大人有事情商量!」
小純這才不情願的往自己房間而去,而去還不忘給滕龍一個花貓臉,配上貓叫「瞄!」
滕龍踏進父母的臥室,看他們各自都要起身,於是他趕緊一步來到老爺子身邊,扶他坐起,靠著床頭,並拿了一個大大的靠墊,給他墊好後背,以防後背進風著涼。同樣他也為母親塞好靠墊,這樣靠床頭坐著舒服些。
「阿爹,聽咳嗽聲好像又重了些。」
滕老爺子擺擺手,但咳嗽仍舊繼續,滕輕拍後背,並為老爹遞上茶水,而後有拿過痰盂接痰。
滕家二老向來節省度日,這睡床還是古老式的朱漆空鏤雕花木床,想必較現代的豪華大床要狹窄多了。
兩位老人各自一頭,雖同床不共枕,這也是當地的習俗,大凡婚後有了子女,夫妻都不會再同睡一頭了。
待滕老爺子咳嗽稍息安穩後,滕龍搬過藤木交椅面床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