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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00:57 作者: 水光瀲灩
「真是個處在戀愛階段的痴情郎!」
艾文不忘加以評定,滕龍對秘書的評定還是很認可的,他就是要做一名痴情郎。
這人生短短几十年,總要有份屬於自己一心追求的感情的,他現在就是要做練情夢的痴情郎。
「明天,請程媛九點在會議室等我,我要慶豐都明年資金的預算方案」
「好,還有一件事,昨天慶豐都的執行總經理陶然呈上來一份新年和春節前間的經營策略,你要不要先睹一快?」
「先不急,我要回西山墺,明天一併放到會議室好了。」
「老闆,真是今時不同往日,心裡有家的男人就是顧家!」
「所以說你也早些找個男人嫁了,有家的女人才會更有女人味。」
「我這是不婚主義的首席代表,老闆,除非有男人雙膝跪地,求我嫁給他,否則要我主動追求男的,下輩子吧!」
「說實在的,光棍一條的時候,自認為有錢才是大爺,可現在想做有家的男人,這感覺錢財還不如抱得美人歸實在。」
「有道理!」
艾文被滕龍一提早點嫁人後,內心是很不是滋味的,她的心思滕龍應該是明了幾分的,正因為明了,滕龍才會說敲邊鼓的話。
滕龍先給父母打了電話,說今晚要回家吃晚飯,他這是事先聽聽老爺子的口氣,這回在電話里聽老爺子的口氣要好多了,不是那種劈頭蓋臉就是責備或是怨恨他不爭氣或是不想見他的口氣。
所以當他趕在四點左右回到老家的時候,籬笆院裡兩位老人正在搓玉米粒,兩兩相抵互搓著,各自還聊侃著,看臉色也喜氣多了,不像前幾回苦眉愁臉的。
滕龍孝心滿滿的打著招呼,叫了阿娘後,再叫阿爹,他習慣先叫親娘,而後輪到親爹,這一點是老滕家的家傳遺風。
他心裡想著要是過些年他自己兒子會不會也是粘親娘多一點,而不會粘他老爹多一點。
「回來的正好,別傻愣著,去曬場收煜煜玉米粒回來。」滕老爺子抬頭正眼瞧著滕龍踱進籬笆院,而且還看他呆愣傻笑的樣子,繼續補充道:「待副偏擔籮筐去。」
「沒問題,我先喝口水,立馬就去!」滕龍取過石桌上老爺子的茶壺咕咚咕咚的喝了一肚子的涼茶,太解渴了,一個爽,兩個字好爽,三個字相當爽!
第118章 電話效應
「今天那位白 老師到你辦公室砸東西了?」滕老爺子手上活兒不停,口氣卻是深沉有力的。
「我先去了,收回來 ,再詳細匯報!」滕龍放下茶壺,脫了西服外套,利索的脫下皮鞋,拉下棉襪,挑起籮筐,大步出了籬笆院。
「老頭子, 你瞧他憨樣,少囉嗦幾句。」
「你就是護著莽龍,他這脾氣不多打幾鞭子不學好!」
「你就別這樣針尖對麥芒的處處針對兒子,他可是有難處的,替兒子想想他有多不容易!」
「我老頭子再縱容他,他可就沒法沒天的,我可不想老滕家再出丟人現眼的事情。」
「我們又沒偷沒搶的,我們丟什麼人,現什麼眼了?現在兒子和兒媳婦是沒有處好,要是處好了,這男的威儀,女的清秀,不知道要讓多少人羨眼呢。」
「不嚴點不行,等會回來,你就去廚房,我有話要和莽龍說說。」
「我一想到夢兒回來,他們小日子過得和美的樣子,我就是比吃蜜餞還潤心。」
「你可不要做美夢,兒媳婦還在外頭奔波,寧可在外受苦,也不願回這個家享福。」
滕老爺子說話就要實際多了,他這種自己幻想的事情是不會去設想的。
假如生活中有假如,那麼他們老滕家可定是孫子都上小學了,按照年月推算都要三年級了。
滕龍挑著一擔玉米,一踏進籬笆院,就聽到父母的談話,接過話茬說道:「誰不願回家享福?說我嗎?阿娘,我肚子餓得緊。」
「我爐上燉著老鴨筍乾呢。」滕母拍拍身上的玉米蘇碎,就往廚房而去。
「我說咋這麼香氣撲鼻的,我在曬場上都聞到了。阿爹,你歇會兒,我替你點筒旱菸,這活兒我來!」滕龍面目含笑,不得空閒的討好著老爺子。
撇開自己媳婦兒離家出走,帶給他的影響,滕龍在西山墺可是數一數二的孝順兒子。
滕老爺子挪坐到石凳上,吧嗒吧嗒的抽著旱菸,滕龍利落的搓著玉米粒,挑著話題開聊。
「阿爹,今年玉米好收成。」
「是啊,早熟種的少,夢兒在家,我看她特愛吃,第二趟我就多播種了些,可是誰想到被獾子吃了不少,這後熟我就再多種些,長勢也好,結實飽滿,看誰知,盼夢兒回來,夢兒就是不會來,所以一擱就老成了。」
「阿爹,你放心,我和夢兒會好起來的。」
「莽龍啊,我不求你揚名立萬的,就希望你務實本分。這回夢兒打電話回來,說過年一定會回來的,我和娘才稍微踏實了一點兒。
莽龍,媳婦兒娶回來是要你自個兒疼惜的,而不是要證明自己多有實力,你現在有實力,頂個什麼用,能和你過日子,能為你生孩子,能伴你到老的,才是實在的,其他那些都是虛幻的!」
「阿爹,我曉得的,我會認真工作,踏踏實實做人的,而且一定把夢兒平安接回來過年!」
滕龍對接練情夢回家過年,他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已經在他的掌控範圍里,就算楚沖再什麼樣的法子來追求他的妻子,他一定會見招拆招,見計將計的,不會再退讓了。
在籬笆院吃好晚飯,滕龍一邊陪著父母聊天,一邊把剩下沒有搓的玉米穗都搓成了玉米粒,才踏出籬笆院往山莊而去。
「看到沒有,莽龍心裡現在有奔頭了,夢兒這次電話打得真是及時,這就是力量。」
「瞧你開心的,這麼說,我明年還真有希望做爺爺?」
「那是自然的,我們兒子還是有這方面的長項的。」
滕龍踏著院中的落葉,這回去了上海四天,再回到山莊,花園的小徑上已經落葉鋪得像厚厚的地毯一樣了。盪了一圈花園,他想到了香菱,想到了覃月,更牽過練情夢,思緒轉為愁緒,凝結在眉宇之間,俊挺的鼻樑兩側,滑落了兩行淚珠,滴落到青石上。
他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編好後自己讀了一遍:我箐竹湖的水喝的太少了,否則哪會有我現在的遭遇,你可知道我這酸楚的淚水,是為誰而流的?而你的紅顏為誰?
滕龍本想發給楚沖的,可是想想還是暫作保存,以後肯定有用到的時候,或是當面讓某人親口告訴他,或許親口要某人說的時候,會是很甜蜜的。
然而練情夢半夜夢醒,驚得一身冷汗,翻來覆去的,床鋪嘰咯嘰咯的聲響,吵醒了下鋪。鄭佩環打開壁燈,起身下床,伸手推了推側身面朝牆壁的人兒。
「是不是睡不著?有話對我說說,一天到晚忙個不停,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