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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00:57 作者: 水光瀲灩
    正經還朝這對小年輕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意思不要吵醒某人的好夢。

    練情夢在睡夢中終於聽到播音員播報,由京都開往五羊城的列車開始檢票上車了,猛的驚醒過來,可是一看這是什麼情況?

    原來正經老爸老媽已經不見了,身旁只有正經陪坐著,看他笑嘻嘻的樣子,真以為自己是某位可憐的已婚女子的男朋友一樣的。

    「給,拿著,路上吃!」正經把兩袋食物遞給練情夢。

    「不用,不用!」l練情夢連忙搖手,立即轉身朝檢票口而去。

    只聽檢票員說道:「快,快,快!」

    練情夢起飛一樣的,奔向檢票口,這閒人莫入的字樣,把正經隔離在警戒帶之外,現在安檢程序還是很嚴格的。

    正經看著練情夢消失在匆匆趕車次的旅客中,心裡莫名的感到人生還真是聚散匆匆的,他是有心於她,可是人家沒有這份意思呀!

    回過神來的正經一看,剛才坐過候車座位的柱子根頭立著一個藍色的小行李箱,這不是練情夢的嗎?

    他回想了一下,就是那對小年輕來到時候,移了點位置之後,練情夢自己也沒注意,人家的睡意重重的,沒有想到自己還有一個行李箱了。

    正經斟酌再三之後,拎起箱子出了候車廳,他心底有了另一種打算,或許緣分就是在無意之間就種下了。

    練情夢按照票號,尋到自己的座位,看著人家都在放置行李的時候,才想起了自己難怪這麼空落落的,原來自己的行李箱遺落在候車廳了,可是列車已經啟動了,這也下不了車了,還是算了。

    幸好沒有貴重東西,練情夢這麼一想又自我安慰起來,她現在身揣三百不到的現金隻身下廣州,還真是不簡單的。

    當楚沖第一時間把練情夢的去向告訴滕龍,滕龍只回他三個字:比一比。

    「你還真是放得開?你知道嗎,我是第一次對女子有感覺,所以我是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楚沖身處在京都的書房裡,捏著手機和在遇到練情夢以前還只是商業合作的夥伴,現在他們的關係顯然已經在轉變了。

    「楚少,沒想到我們的緣分還會更加往深層發展。」滕龍淡淡的回道。

    「你也曉得我是個認真的人,我這麼關注就是因為我真的愛上了。」

    「愛上了?哈哈哈,真是見慶幸的事情,你明知道她是我的妻子,怎麼還要墜入?」滕龍強調「我的妻子」四個字,這本就是他的專屬的詞語,怎麼會這麼的讓人記掛。

    「你是不是在擔心顧忌些什麼?夢兒,明明是很適合正常男子終極幻想的女子,而你卻對她這麼的冷淡,難道你們之間另有隱情?還是你自身的問題?」楚沖今晚是不問出個所以然是不肯放鬆的。

    滕龍暗自自嘲,他對練情夢冷淡,真是不知情的人說的不關痛癢的話,他什麼時候對他的妻子冷淡過。

    如果有假如那是十年以前,他那時候對香菱真的是不懂她的柔情的,現在歷經十年之後的人生歷練,怎麼會不懂男人心底深處最需要的東西呢?

    「我們之間是有個約定,這個約定當然是有時限的,所以楚少真是凡心萌動,那我是不會強加阻攔的,祝你好運!」

    或許這就是放手的最簡單的應對,滕龍這回是徹底的領悟到了什麼才是心有靈犀,要是真的心有靈犀,還愁不相知嗎?

    滕龍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這兒雖然歷經季節的更替但是桌面上的擺設依舊,相框裡愛妻的倩影還是依舊的風采迷人,他是這麼認為的,是他被迷了,否則怎麼會這麼清心寡欲?

    「老闆,白岩山來了。」艾文恭恭敬敬的走進來通報,就轉身離開。

    滕龍抬頭一看,只見白老師已經候在門外了。

    白岩山一身米灰色休閒裝,清瘦白皙的皮膚,顯得很是單薄,這男人太清瘦了,所以給人一種病態的感覺,或許藝術家都是這樣的風範的。

    「白老師,大駕光臨,不勝榮幸!」滕龍親自為白岩山打開辦公室的雙開大門。

    「滕總,我說過我不配做你的老師,以後還是直呼名字好。」白岩山微微抿嘴一笑,他早在十年前就已經不是滕龍的老師,而是情敵。

    「這可是違背我做人的原則的,白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雖然我沒有那麼的執念,但是我這一輩子都會記住你是我敬重的老師。」

    白岩山哈哈哈的笑了一番,這笑起來的樣子還真是挺迷惑眾生的,他就這麼一笑,害得艾文都禁不住站起來,多看來他幾眼。

    這白岩山素來是低調,不喜歡和人打交道的,而且一向來是清高自傲的,今年可是紅鸞心動,連一貫來的作風都改變了。

    「明天就是淳城一中八十周年慶,你我都是受邀請的嘉賓,到時候還請滕總公事公辦,不要記仇為好。」白岩山說出次此行拜訪的目的。

    「白老師,為什麼總認為我對你有不利的一面,明天即是校慶,也是白老師攝影書畫展開展的第一天,我當然會去捧場的。」

    「我這次開展會,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義賣,還望滕總不惜重金相助,而且我保證你會得到物有所值的藝術品的。」

    「是嗎?難怪我那小妹妹幾天就招呼我一定要去觀展,原來白老師是另有意圖的。」

    「我要募集資金成立一個基金會,專門用來資助有天賦的繪畫愛好者,還希望滕總能成全。」白岩山把話題再次引向他此行目的的所在。

    「白老師,你就是看重我還有幾個銅錢的份上,要是我對你所說的藝術品不感興趣,你還會義賣你那些藝術品嗎?」

    「這話說得,好像我白岩山的書畫和攝影作品都一文不值是的,既然滕總心底里另有想法,那就不強求了,而且我敢斷言,你只要來觀展,絕對會不惜重金的。」

    「我是老師的學生,雖然談不上師生情深,但是我還是很仰慕老師的才華的。明天肯定會來觀展的,還有就是我看重的物件,白老師可不要捨不得!」

    「不會,每件義賣的作品都是明碼標價的,均是公平對待,只要看是誰先到,誰後到了。」

    白岩山為這次書畫攝影展,可是做足宣傳工作的,所以明天到場的不僅是淳城那些歷屆的莘莘學子,還有很多想購買得到白岩山真跡的愛好者,以及書畫攝影作品的收藏家。

    楚沖就是受父母所託星夜兼程趕到淳城,來參加白岩山書畫攝影作品義賣展的其中一位。

    既然來到淳城,他還是很有禮節的來到西山集團大廈,以個人身份前來會會滕龍。

    當楚沖這位身材足足一米八零的身高,一身紫色西服出現在滕龍總經理辦公室外間的秘書處綜合間的時候,各位秘書們都是瞪大眼睛的,她們眼裡這位楚少,可是一直是傳說中的人物,雖然和西山集團有多年的合作關係,但本尊還真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

    這人據說也快三十了,怎麼看著還是個大男孩一樣的,笑容淡淡,舉止優雅,這好像是從古風時代走出來的皇族貴胄一樣,而且肯定還是那種滿腹經綸的才子級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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