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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00:57 作者: 水光瀲灩
    練情夢聽他這麼一說,回眸一瞥,某人已經意識到自己的無理,疾步往浴室而去,不僅抿嘴而笑。

    「幫我拿套睡衣,我先洗澡了!」滕龍踏進浴室,邊關門邊說道。

    練情夢只是微微點頭,就朝樓梯而去。

    滕龍今晚的心情大好,哼著《偏偏喜歡你》,邊哼邊沐浴,在沖洗頭髮的時候,只聽伊人在門外扣了扣門說道。

    「我把睡衣擱在外頭花架上,你自個取!」

    「好,謝謝,夫人!」滕龍大聲回道,這夫人一聲呼出後,心裡不知道有多甜蜜,原來這幸福的感覺就是這麼簡單的。

    練情夢當做沒聽見,但心裡還是挺喜歡某人這齣其不意飛出來的稱呼的,因為自她嫁給他之後,好像滕龍從來沒有這麼客氣斯文的稱呼她過。於是戒備的心立即安頓多了,她坐到客廳紅木交椅上,隨手從茶几上拿了一本畫集翻看,她喜歡中國的山水畫,這山莊內有好幾幅畫作都是當下有名望的畫家之作。

    滕龍沐浴出來,看她在安靜的翻看畫冊,很明顯是在等他上樓睡覺。

    「你先睡吧,我到書房坐坐!」

    「我也沒這麼早睡的。」練情夢忍著哈欠說道。

    滕龍當然知曉某人現在是說謊了,因為她的每一舉動都沒有逃脫過他的視線。

    「哈哈哈,不要太警戒好不好?既然我同意了一年之約,除非是你心甘情願,否則我不會不敬重你的。」

    練情夢看向某人墨黑的滴著水珠的寸發,面色微微帶有羞意,她還是第一次聽這位合法的丈夫,這笑面春風近在一尺的距離,和她溫情融融的說話呢!

    小女子心裡是有點點的感動了,她向來以為自己的很冷情的,而且在她的眼界裡還沒有一位男子是值得她垂青的。

    滕龍見她臉面微有羞羞答答的,難不成今晚就可以好事降臨了?

    「喂,你洗頭髮不擦乾的嗎?這樣容易浮腫的。」

    練情夢從浴室柜子里拿出一條干毛巾遞給他,或許是為了掩飾一下自己剛才那一瞬間的心動。

    第043章 同室而眠

    滕龍接過毛巾 坐在木椅上,但當他抬起手臂要擦頭髮的時候,哎呀哦大叫了起來,並說道:「好痛!」

    「怎麼了?」練情夢 放下畫冊詢問道。

    「可能是拔 草的時候,傷到筋骨了。」滕龍忍住疼痛繼續自己動作,沒擦兩下,就換了一手,但好像還是很痛的樣子。

    於是乎某位女子看不下去了,她拿過他手中的毛巾,為他擦拭著滴水的寸發。

    「謝謝,我會記得的。」滕龍目光含情的說道。

    「不用那麼客氣的,要是論謝謝,我更要好好謝謝你。」

    「哦?那我們就把謝意放在心底好了。」滕龍為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說道:「明天我要去上海,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不要,上海人多,天又熱。」

    「又不用你曬太陽的,陪我一起去散散心也好的。」

    「真的不用,我喜歡呆在籬笆院,你出差盡可放心。」

    「好吧,我就不勉強你了,那給我多備幾份清涼油和風油精。」滕龍說道這兩件東西的時候,眼睛裡有種異樣調笑的意味,不知道某人看到了沒有。

    練情夢從茶几底下取出一盒清涼油和一瓶風油精,說道:「上回帶回來的,帶去好了。」

    滕龍看了一眼示意,先放這兒,再瞟了一眼愛妻,只見她仍舊低頭看畫冊,顯然她是不明白他要帶這兩件東西的用意的。

    「你知道我為什麼每次出差都要帶這兩樣東西嗎?」

    「聽小純說過,就是『精油不可漏』的意思,還有我看你好像根本沒有用過。」練情夢打開清涼油的蓋子,一股清涼油的味道撲鼻而來,很濃郁的味道。

    滕龍用食指颳了一點,塗抹在自己的左手虎口上說道:「我們人是怎麼來的?」

    「為什麼要這麼問我?我已經是成人了。」

    「我們人是不是是父精母血孕育而成?」

    滕龍一個反問,眼中含著一絲寵愛的笑意。

    練情夢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代表認同這一觀點。

    「我出差在外,你放心嗎?」

    「放心,很放心呀!」練情夢拿起畫冊,繼續翻閱。

    「花 花 世界,燈紅酒綠的,你也放心?」

    「這和我有關係嗎?你是要我對你不放心?」

    滕龍問她,反而被她所問,他有什麼好不讓她放心的,原本人家就是沒有把你放在心上的,自然就無所謂放心不放心的。

    「那我要是得了愛滋病,你不怕我會傳染給你嗎?」

    「滕龍,原來你說話老是不健康的,枉我以為你變好了!」練情夢把畫冊放回茶几底下,就起身往樓梯而去。

    滕龍一聽愣了幾秒,難不成是自己的話語又惹伊人不高興了,就立即跟在後頭解釋道。

    「我沒有那壞思想,你不要這麼怕我好不好?還有不要一言不合就生氣的樣子。」

    「我有生氣嗎?我是怕你思想不純潔,要是再對我無理,我可就走人!」

    「哈哈哈,不會吧,真的生氣了,好歹我也是一位款爺的,總要有點捨不得的,不要說走人好不好?」

    「你今晚是吃錯藥了?為什麼老是粘著我?我要睡覺了!」

    「夢兒,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怕我什麼?是怕我長得太有顏值?還是太有錢?」

    「太有錢,有錢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鳥!」練情夢這回是真的惱怒了,她從床鋪上抱過一床薄絲被,就往沙發而去。

    這句話回得滕龍都沒有後話好接了,他就是屬於這類人,在大多數認識他的人當中但又不了解他的人,肯定也會這麼認為的,尤其是女性。

    滕龍腦子裡開始自問自答,要不要厚著臉皮,再和她好好理論理論,這小女子分明是鄙視他有錢,這好像是不符合大眾潮流的。

    他是苦日子裡成長,苦日子裡磨練出來的,他這麼奮鬥努力就是要擺脫貧困走向富裕的。問題是現在他已經是很富裕了,但是卻同樣得不到心愛之人的認可呀,好苦真的好苦的。

    一個仰躺在大床鋪上,一個側臥在沙發上,他們各自心裡都有好多話要對各自述說,但都不敢打破這因為某人一句話而導致原本還算好的氣氛就僵硬下來的局面。

    滕龍一股腦兒做起來,下床來到練情夢沙發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入座,看了她好一會兒。

    或許是真有感應的說法,練情夢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轉過來而後坐立起來,面容略有疑惑,好像在說: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夢兒,我覺得你的回答很牽強,這世界上還有怕錢多的人?」滕龍打破僵局低聲問道。

    然而練情夢只是取過一個抱枕,抱到胸前,沒有做聲。

    「那既然這樣我還要更加努力的賺錢,讓你更加的怕我,這樣我會很有成就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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