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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00:57 作者: 水光瀲灩
    原來已經五點過了,看來滕龍是到廚房燒晚飯了,按理是入鄉隨俗的,作為西山墺的媳婦應該是有她為他做晚飯,但是現在是反過來了。

    練情夢不僅心裡也是一喜的,至少他現在不會像先前的日子動不動發火了,還有就是沒有一點占她便宜。

    沒過多久,廚房裡就飄出炒菜的香味,練情夢聞著菜香,斷定滕龍也是個會進廚房的主兒,這能做得了煮男的人,應該不會壞到哪兒去的,這一形象分明顯是在加分了。

    當滕龍把飯菜端到餐桌上的時候,練情夢已經洗了澡,換上一套米灰色的印花家居服,來到餐廳。

    映入她眼裡的四道清爽的小菜:蜜餞青黃瓜,西紅柿炒蛋,爆炒空心菜,還有就是青辣椒炒肉片,葷素搭配,而且就是看外觀也是挺好看的。

    「滕龍,想不到,你也會下廚炒菜做飯。」

    「我權當是讚賞了。」

    滕龍為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倒了一杯橙汁,把橙汁放到某女子的右手邊,端起自己的啤酒,微笑的說道。

    「謝謝!」練情夢也是知禮知趣的人,這必要的禮貌她還是具備的。

    滕龍把啤酒一口飲盡,正要到第二杯,座機電話響起。

    「喂,請問哪位?」滕龍看看來電顯示好像挺熟悉的,對方也是座機號。

    「龍是我,我想和夫人說說話!」覃月語氣中明顯帶著醉意。

    滕龍一聽是覃月的聲音,就對著話筒說道:「對不起,她不在我身旁。」

    「是打給我的?」練情夢指著自己的鼻尖說道,她也不相信除了父母和情圓還有誰會給她電話,要不就是覃月了,因為這幾日裡覃月是沒有一個電話,問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或是詢問滕龍是否回來探知消息的事情。

    「是覃月!」滕龍把話筒遞給她,而且還在她耳邊說道:「你們是不是很熟悉了?」

    練情夢接過話筒,甜潤潤的問道:「覃小姐,有什麼事情嗎?」

    覃月對著話筒說道:「小夢,你知道下禮拜是滕龍的生日嗎?你準備給他過生日嗎?這兩年都是我為他過得,今年我想為他過都沒有機會了,我心裡是不好受的。」

    練情夢,聽覃月的聲音都有些哭啞了,這哭腔的鼻音就更重了。

    「你放心,應該會如你所願的。」

    「呵呵呵,還是算了,我只是把你當做妹妹般看待的,我想見見你可以嗎?」

    「那我來見你吧,這樣我也可以出去走走,你訂個時間地址,我來就是了!」

    練情夢從茶几底下取出紙筆記錄著,語氣還是原先的甜潤動聽。滕龍是聽不出一點變化的,還以為她們二人很熟絡了。

    滕龍看著眼前這位長相秀雅的女子,看她眉眼堆滿笑容,心裡卻在嘀咕:「你這小沒良心的,人家僭越你的老公,你倒好還對她這麼客氣,是不是真是美人豬八戒一枚?」

    「滕龍,覃小姐說,明天她和鄧偉先過去,你是乘飛機還是乘特快?」

    「就這點事情?,沒有別的?」

    「還有她說想為你過生日?」

    第040章 來去自如

    「那她有沒有 告訴你,她和我是同一天的生日?」

    「說過了,我到時候 ,會直接到淳城找她的。」

    「要我來接 你嗎?我還是很樂意的。」

    「不用,你公司這麼忙,還是我自己過來了,反正我在家也是閒著的。」

    「好,我儘量趕回來,一起為覃月過生日。」

    滕龍說這話當然是有他目的的,他想知道練情夢見到覃月時的反應。而且他更想讓她見識見識什麼才叫美艷照人,什麼才算光彩奪目。

    當練情夢聽到滕龍說要和她一起為覃月過生日的時候,心裡怎麼感覺有一點的失落,她沒有想到這眼前的男人還真是很記掛覃月的,這麼說來覃月的話是千真萬確的。

    於是乎她好像被某人的坦誠給震到了,目不轉睛的望著他,這好像不符合常理的,男人不是最怕老婆和情人見面的嗎?

    滕龍見她這幅模樣,一定是自己坦誠讓她感到意外了,輕輕的颳了她的鼻子說道:「看仔細了?我們倆稱得上是俊男配美女的。」

    練情夢處於防範意識,站立起來說道:「其實還是做個無情人好一些,這覃小姐對你還是很有情義的,可是你怎麼好像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的,這是不合理的,也是不公平的。」

    「你是不是一定要氣倒我才會開心的,我是你的什麼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忽視我對你的感情,你怎麼可以要我分感情給別的女人,要是我對別的女人有感情,我還要娶你幹什麼?」

    「我說錯了嗎?在你眼裡我對你是無情的,在覃月眼裡你對她是無情的,這無情和無情在一起會有情嗎?」

    「你的見解還真是讓我耳目一新的,我還以為你很單純的,沒想到你的後話早在等我了。」

    滕龍的語調開始往高出走,他還是沉不住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老是被她整的氣不打一處出的。

    這時候小純正提著一豬腰藍的藍莓過來,蹦蹦噠噠來到他們面前,沒有開口就聞到空氣中的味道不一般了。

    「好好照顧嫂子,沒事兒不要東奔西跑的,我回公司了。」滕龍轉身朝大門而去,留下姑嫂二人在餐廳。

    小純把籃子放在餐桌上,用著央求的語氣說道:「嫂子,挽留一下哥吧,他其實也是可憐的。」

    練情夢心底有說不出的無奈,她現在真的是進退兩難的地步,退又不敢,進又不願。

    「嫂子,求求你了,要是哥這麼又為了點小事走了,阿娘那兒我怎麼交待?」

    「來去自如,還要我留。」練情夢不輕不重的說道。

    滕龍轉身回看一眼,自己真這麼不堪一擊不成,他為什麼就要逃避,要是老是這樣,他們到什麼時候才會步入正軌。

    「小純,不要強人所難。「

    滕龍是希望而來,敗興而歸,回到西山集團總部大廈的頂樓,這間面積達到三百平米的大套房,這間冷冰冰的禁慾室,抬眼凝視掛在書房西面牆壁上一幅二十四寸的鏡框背面。

    這鏡框正面的畫面,他是此生也不會忘記的。自從與練情夢登記註冊之後,他就把這鏡框背對著掛在此處,他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更是證明自己會珍惜現在的擁有。

    同樣他更相信會告別這些年的混混沌沌的情感觀,可是沒有想到再婚都快兩個月了還是經常住在這兒,而且比以往更加努力的克制自己。

    這物資生活的富有,卻不能彌補他在心靈上的受到的創傷。此時此刻滕龍是心亂如麻,這種感覺從未有過,他已經被練情夢這位不經俗事的丫頭攪得五味瓶齊翻,酸甜苦辣咸齊涌心頭,在事業上的步步登高,然而在感情上是節節敗退,難道真是這樣子,他自問自答?

    滕龍是太想擁有愛情了,可是愛情卻一再捉弄他。他與香菱的一段姻緣短暫而悽美。香菱愛他至深,而滕龍則憐憫她至真。在眾人眼裡是滕龍背棄了香菱,香菱的父母更是指責他是因為他的冷落成才導致女兒跳崖而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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