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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00:57 作者: 水光瀲灩
    滕龍第二天一早就和鄧偉一起由慶市乘飛機去了西安,這一去按照行程安排要五六天時間,很可能要在西安過端午節了。

    這五六天裡對於練情夢來說就是自己的旅遊旺季,她雖然面上給人文文弱弱的樣子,但卻是一位驢友,很喜歡自駕游。

    練情夢有駕照,但是卻從來沒有正式開過車,於是這山地自行車就成了她的座駕。她認為騎自行車有一個好處就是不用擔心會堵車,再加上小純也喜歡騎自行車,兩人就約定玩遍淳城山山水水。

    「夢兒,百步崖,離我們這兒有十幾里的山路,騎自行車一路都是上坡,很累的。」

    「不會的,阿娘,我們有準備的,小純又是個好導遊,你就放心好了。」

    「是呀,阿娘,有我陪著嫂子,你就放心。」

    「那好,你們今晚早點睡,我給你們做幾張脆皮餅帶路上吃。」

    「謝謝阿娘。還有我們還想看日出,所以我們會一路玩過去,在藤蘿庵住一晚。」

    「那不是還要打點行裝?」

    「阿娘,我們已經打點好了。」小純接過話茬,樂呵呵地回道。

    這天夜裡練情夢睡得很早,八點剛過就回房睡下了,她是向來好睡的,而且現在是很習慣這清涼清涼的竹篾席了,一落枕不出一分鐘就做上美夢。

    藤蘿山上真是名符其實,藤繞樹,樹繞滕,古木參天很是壯觀,而且山澗清泓,野花蔓草,其香撲鼻,難怪這兒會有一座歷史悠久的尼姑庵。

    尼姑庵的庵名是以山為名,藤蘿庵,庵內有位上百歲的老尼姑,法號青蘿老尼,雖然已經百餘歲,但是耳聰目明,身板硬朗,當地民眾很是信奉,所以這兒有素齋香坊供遊客入住。

    覃月因為心情鬱悶,幾天前就來到藤蘿庵散心入住,而且還跟著青蘿老尼學起了打坐念經。

    練情夢和小笑也是受滕母所託過來獻貢品,還有捐功德。青蘿老尼當然也是樂意接待她們的。

    小純還建議練情夢拜拜觀音菩薩,求個簽,以求姻緣和美。

    當練情夢把竹籤交給青蘿老尼時,她改變了求姻緣的主意,而是改成了求財。

    青蘿老尼看過簽,抬眼怔怔地看了一會兒眼前這位容貌如青雲出岫般美麗的女子。

    「請問施主求得是姻緣嗎?」

    「不是,我求財,求財運在哪一方向?」

    「恕罪,恕罪,這簽要是求姻緣是上上籤,但是求財運則是下下籤,施主,請你憑心而論,你有必要求財運嗎?」

    「哦,還有這等怪事,難道姻緣和財運是一對冤家對頭?」

    「這就是因人而異的,有些人是姻緣和財運相輔相成的,有些人則是背道而為的,你就屬於後者。」

    「還有這等事情,那我還是要求財運,有財就可以走天下呀。」

    「請施主拿好。」青蘿老尼把簽符遞給練情夢。

    練情夢攤開一看:竹籃打水一場空。

    「施主,你今日捐了功德,老尼我要為你消災念經三天,請問施主的芳名?」

    「練情夢。」臉練情夢邊說邊在黃表本上,用毛筆寫下自己的名字。

    覃月一聽到這三個字就從坐墊上站了起來,上下打量一番說道:「你就是練情夢?」

    「庵堂不要大聲喧譁,有事請移步香坊,可坐下細說。」青蘿老尼顯然是不喜歡覃月適才的大驚小怪的聲響了。

    覃月知趣的退到庵堂外,練情夢和小純也跟著出來,三人在一八角亭入坐。

    「你是小純?」覃月語氣驚訝的再次疑問。

    「是的,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我們好像既熟悉又陌生的樣子?

    「呵呵呵,我是滕龍的公關經理,你說我對你們是不是有剛才的認知,是很正常的?」

    「哦,難怪,是覃小姐呀。你好,這是我嫂子,即滕龍的妻子。」

    「你好,覃小姐。」練情夢向前一步打招呼。

    「見到你很高興,我是滕總的公關經理,夫人以後還請多關照。」

    「覃小姐,客氣了。你是過來旅遊的?」

    「我來了三四天了,是休年假。」

    「你們姑嫂二人是來求籤的?」

    「求籤是臨時決定的,我們是來遊玩為主的。」

    「嫂子,我肚子很餓了,要不我們先去吃的素齋吧。」

    「嗯,覃小姐一起嗎?」

    「好,人多吃著胃口好。」覃月莞爾一笑,很是迷人。

    小純注意了這笑容,難怪滕龍這麼多年都一直單著,或許與這覃月是很有大關係的。

    相對於小純來說雖然只有十六歲,但是她也經常從父母口裡得知滕龍不婚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香菱嫂子是一個原因,但在小純看來肯定還有其他原因的,因為滕龍生性本就是很獨立的,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左右自己的路的。

    小純這天晚上提起了香菱,並且給練情夢講述了她眼中的香菱嫂子。

    香菱要比滕龍大三歲,這在淳城一帶女大男三歲是很吉利的,自古就有:「女大三,抱金磚」的說法,更何況香菱還是淳城一家銀行的會計。

    「香菱嫂也是名會計?」

    練情夢聽到這兒不僅反問了一下,因為她讀得就是會計一類的專業,而且一畢業就到了一家公司做了名出納,經常跑銀行的。

    「是的。這麼算來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哥剛在淳城開設了第一家山貨直銷店,生意做上手了,桃花運也就跟著來了。兩人交往不到半年就結婚了,聽阿娘說是香菱嫂催著我哥結婚的。」

    「這麼說是香菱嫂更愛他了?」

    「應該是吧,按理香菱嫂條件那麼好,要嫁個條件好得是很容易的,我哥是在創業的路上剛起步,他需要資金,這一點我哥是香菱嫂出事後,他在墳前說出娶她的真正第一原因。」

    「什麼?滕龍盡然不愛香菱嫂?」

    「當年或許就是這樣的因果,我那時候還小,我記得他們一結婚後,我哥忙得三五十天不回家的,而且就是回來也不過夜的。」

    「哎,香菱嫂真是可憐,為什麼世上總是多情的人受苦呢?」

    「嫂子,你也這麼想的嗎?難怪香菱嫂得了孕婦抑鬱症,她肯定也是認為哥是不愛她的。」

    「難道不是嗎?」練情夢心裡是在抱不平的,這滕龍就是一個唯我獨尊的人,怎麼可能會愛上對方。

    「應該是我們都錯怪哥了,香菱嫂也同樣。雖然在墳前哥說出娶香菱嫂的第一原因,但是婚後哥是真心愛上了的,只不過那時候哥也只有二十出頭,不懂何為夫妻真情,他一心在拼事業,以為將來給香菱嫂更好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因為他認為男人就要能養得起家,不讓女人受累。」

    「這是他的說辭,小純,我算是明白了滕龍是在利用香菱嫂,是踩在香菱嫂付出的真情上成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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