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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7:00:57 作者: 水光瀲灩
    「是的,該有的過程我一樣不會少你的。」滕龍在她額頭上美美的留下深深一吻說道:「常理都是先求婚再結婚,而我是先結婚,後求婚。答應我好好安心的做我的妻子,不要再胡思亂想。明天我們就去註冊。」

    滕龍這是第三次徵求練情夢意見,或說是第三次要求她正式接受這樁婚姻,這已經是不容質疑的事實了。

    這時候滕龍的特助兼保鏢鄧偉大步踏進山莊,走到他們身旁微微躬身點頭行了見面禮,而後文質彬彬地說到:「龍哥,馬哥硬是要見你,說再見不到你,他就闖進來了!」

    「你對他說,回公司再說,我的命令不可更改!」滕龍吩咐道,隨後轉身囑咐練情夢輕柔地說:「晚上睡覺關好門窗,但不要太嚴實,保持空氣的流通。還有山里早晚天氣涼,要注意及時添加衣服。」

    練情夢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算是答應知道了。

    「這是給你準備的,明天八點我來接你----要好好打扮一下,我的新娘子!」

    滕龍遞給練情夢一大串鑰匙,大大小小,晶亮晶亮,好閃眼。

    練情夢接過後順手放在茶几上,只見滕龍剛邁下台階,還未走到花園,就聽人道:「莽龍哥,這不公平!」

    練情夢聽得好像是滕馬的聲音,走出一看,真的是他,他們不是好兄弟嗎?今天怎麼感覺不對勁,他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了?

    滕馬一見到練情夢,就默然不出聲,轉身走出山莊院門,就沒了蹤影。

    滕龍看似很平靜,對練情夢挑眉笑笑,回頭遠遠地拋她一個飛吻。練情夢急忙轉身回到客廳,臉面頓時紅彤彤的。這是什麼意思,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隨手輕甩了自己一個耳光,告誡自己:清醒點!

    似乎練情夢從來不知道滕龍對她是真情還是假意,不管他現今用什麼方法,她確信自己不會那麼快喜歡上他。

    回到臥室,練情夢打開房內所以的照明燈具,認認真真品味一下滕龍口中的水晶臥室。

    她也贊同,的確是布置的別具一格,就連沙發上的靠墊也綴滿了亮晶晶的珠片,更不用說那落地窗前懸掛的水晶風簾,絲絲串串,簾隨風動,銀光七彩,很是奪目。

    這間裡外相連的套件整體布局簡簡單單,但卻是匠心獨具,的的確確是經過一番精心準備的。

    滕龍在布置新房的時候,是真想營造一方屬於他愛的人和愛他的人的溫馨天地。

    滕馬的近況,練情夢是已略有所聞,只不過不想節外生枝。更何況她與他真的清清白白,不知要比那滕龍清白多少倍。

    練情夢與滕龍可能是前世註定的,現如今她想理清,也必須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了,希望這代價不要太折騰人。

    她坐在南窗,手捧《西山畫冊》,這是白岩山的成名畫集,雖然在翻看畫冊,但是回顧自己這些天的所作所為真是亂了長綱。

    練情夢心想,想當年情圓逼著她勾勒白馬王子的形象,她那時候是冥思苦想,刻意的造化也描述不出一個子丑寅卯。可如今滕馬的第一印象在她腦海里一直揮也揮不去,深深地烙在她心田裡。

    明天就要和滕龍去註冊,滕龍對她希望滿滿,而她卻是憂心忡忡。

    練情夢此時的心境就是雜亂無章的,她用畫冊拍打自己的腦門,隨後把畫冊一仍,徑直走到大床邊,掀起被子把自己埋在裡面。

    「嫂子,你是怎麼了?」小純不明所以的問道。

    「都怪那個滕馬了,攪得人家心煩意亂的,還有就是應了一句『有緣相識無緣相知』,真是天意弄人。」

    「嫂子,你真惦念著馬哥啊?」

    「小純,我是不是犯傻了,明知道應該不能想的,卻不自覺的想著。」

    「嫂子,你哭了。哭出來會好受點,不過我心思可是向著我哥的,他對你好,而且是那種一輩子的好!」

    「小純,不管你的心思向著誰,我都把你當親妹妹來對待的。你敬重他是因為他從小就照顧疼愛你。可是現在的他,與我想像中的反差太大了。」

    「很難接受?」

    「是的,我的要求並不高,只要他厚實淳樸就好,但他是怪胎投生,脾氣實在怪。」

    「嫂子,你真可憐,想喜歡不能喜歡,不想喜歡硬要喜歡。」

    小純放下手中的書本,同情萬分地說道。

    「所以說我那時候太傻了,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過於淳樸,尤其是滕龍,不是我不想對他好,而是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才叫好。」

    「你可以平常心對待呀?嫂子,你不要糾結在第一印象的認知里。」

    「他一會兒對你兇巴巴,一會兒又對你無微不至的關懷,你說我該相信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呵呵呵,都是真實的,嫂子,你不要哭了,我以後一步不離的幫你。時候不早了,我們睡覺吧。」小純替練情夢擦拭著淚水,又替她關了她這邊的床頭壁燈。

    小純是練情夢的伴,是滕龍為她找的伴。今晚聽了練情夢一番哭訴,她小小年紀的人兒,也是輾轉反側不能入睡。

    練情夢卻是希望小純的心思能向著她一點兒,這樣要是有什麼想法至少會有人支持她的。正當她慶幸自己今晚可能有了一點點收穫的時候,心頭一陣疼痛,像是被針刺了一般。

    練情夢告誡自己不能胡思亂想了,既然已接受了他的鑽戒,就應好好對待,就應有責任,對這樁寄託長輩們夙願的婚姻的責任。

    於是她覺得這麼一想,心頭豁然開朗,是不是有神暝在為她指引?又或是神暝向著滕龍,誰能給她答案?

    翌日清晨,練情夢和小純一早起床,梳洗過後,正想著是不是該到籬笆院看看公公婆婆,再和莽龍去註冊。

    說曹操,曹操到,滕龍風塵僕僕來到山莊,比他約定的時間早到半小時。厚厚的晨霧沾濕了他的外衣和頭髮,懷裡抱著一大束滿天星鑲紅玫瑰。練情夢和小純站在水晶臥室的陽台,看得一清二楚。

    只聽得噔噔噔,滕龍踏步上樓聲音,愈來愈近。

    小純為練情夢擋著龍駕,口氣大大的說:「哥----想進門得有理由!」

    「送花!」滕龍濃眉一挑,吐出二字。

    「好,給我,謝謝了!還是不准進!」小純要搶花束。

    滕龍一個靈巧的後退轉身說道:「不給。」

    小純依舊把這門,不讓滕龍進來。

    「換衣服!」莽龍換成三個字說道。

    砰一聲,小純拒莽龍於門外,跑到練情夢跟前,鄭重的請示道:「嫂子,要不要給哥一個下馬威,看他以後敢不敢欺侮你。」

    「小純,開門!你們倆在搗什麼西洋鏡?」滕龍在門外大聲的喊道。

    小純是機靈鬼,趁機躲到衛生間。練情夢總不能讓自己一直背負良心債,既來之則安之。

    「小純和你鬧著玩。」練情夢打開房門補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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