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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51:44 作者: 小仲夏
    一式兩份。

    蔣白律師在離婚官司方面一直很專業,溫榆相信自己能順利離掉。

    而且,她選擇淨身出戶,不分走他任何股份或者家產。

    這樣的條件,對她來說,特別吃虧,但對他,一點都不虧,睡了一個便宜女人還能撈到她家土地,兩全其美。

    溫榆是這樣想的。

    其實,之前在蔣白那邊,她有問過如果拿回土地,他會不會給?

    蔣白說,他和她媽媽已經簽了協議,雙方也辦過土地轉讓手續,在法律上,她已經沒有資格要回來,但可以以夫妻共同財產,拿回一部分。

    溫榆想想,拿回一部分,也可以。

    所以她其餘什麼都沒有要,只要那份土地的一半。

    畢竟,嘉北給他的時候,喬燃一分錢都沒要。

    白送。

    她只是拿回屬於她們家的一部分。

    溫榆靜靜揣摩這件事,又怕自己沒底,所以便想跟程汌聊聊,程汌現在不光是她上司更是她師傅,離婚的事,還是他幫忙她才能請到蔣白,所以拿出手機跟程汌聊起談判的事。

    聊著聊著,別墅門有密碼按開的聲音,聽到按密碼的聲音,一直在做家務的阿姨第一時間就走到門口,主動去開門,門開,阿姨殷勤地叫了一聲:「荊先生,您回來了?」

    溫榆聞聲,立刻轉過臉去看他。

    融在門後漆黑夜色中的男人,穿著入秋款的黑色高定風衣,裡面是白襯衫和西褲,除了那張英俊的臉透著一絲絲坐飛機後的疲憊感,絲毫不影響他依然強勢的氣場。

    溫榆定定看著,有一霎,因為太久沒看見他,竟然產生了一點晃神。

    「你先回房,我有話和太太說。」荊彥把行李箱交給阿姨,阿姨立刻把他的箱子放到樓梯口,隨後回自己房間不再出來。

    客廳,就剩他們兩個。

    彼時,兩人都不開口,氛圍安靜地有些詭異。

    尤其,這個男人漆黑的眸如捕獸般緊緊盯著她,讓她不自覺有種被他吞了錯覺。

    溫榆下意識就挪開視線了,不過她剛挪開,站在門口的男人就低低沉沉的開口了:「老公出差這麼久回來,老婆你現在不應該過來擁抱我一下嗎?」

    溫榆沒動,手下意識摸著那個放著離婚協議書的包,抿了唇,說:「我今天過來是有事跟你談。」

    「是嗎?」男人又是一聲低沉音,邁開長腿,慢慢走過來,直接坐到她身旁,「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說。」

    溫榆現在已經不適他坐她身旁,手撐到沙發邊,想起來坐對面去,荊彥一把就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下來,直接抱到自己懷裡,聲色低低但分明聽出來有點惱了:「看來我這幾個月不在家,你對我有點生分了?要不我們先親熱一下,正好我好幾個月沒碰女人了,一抱你就硬的厲害。」最後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

    咬的特別重。

    溫榆臉色一紅,身體開始掙紮起來,「荊彥,我打算跟你離婚。」

    離婚,他沒聽錯。

    他以為她只是單純的鬧脾氣,但沒想到要離婚。

    「我也有事跟你說,我打算這段時間在家,陪你專注造人.,你不懷,我就一直在家,直到你懷上。」

    這話說的又色又狠。

    溫榆耳根不受控地紅得厲害,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心軟,「你瘋了,我說了我要跟你離婚。」

    「沒有我簽字,你怎麼離?」荊彥深沉地盯著她,看著她又羞又惱的樣子,心坎真是又痛又軟。

    「那就分居,我問過律師了,分居兩年,我可以上訴法院。」溫榆說完,荊彥直接冷笑出來,修長的手指拂過溫榆白皙的臉,一字一句說:「哪個狗屁律師教你的?搞得我好想揍他一頓,怎麼能教壞別人的老婆?」

    「你別亂來。」這話很成功點燃了溫榆的怒氣,抬手想重重推推他,結果推了紋絲不動,溫榆更怒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騙我嗎?現在嘉北歸你了,我也沒什麼值得你再利用,你沒必要再這樣費心費力騙我。」

    提到嘉北,荊彥一下就靜默了,只沉著眸看著他,這件事……他知道自己有口難辯,追溫榆,一方面是真心喜歡,一方面的確想要嘉北。

    這兩種因素,本來不衝突。

    但一旦混在一起。

    就是——有口難辯。

    「承認了嗎?你和荊博是一樣的。」溫榆看他沉默,心口的刺痛立刻擴大,就知道是這樣,今天總算看到他默認了,這感覺和自己猜測的還是不一樣。

    自己猜測還能有緩衝時間,親口得到的證實。

    真的宛如心口插刀。

    「我和他不一樣,我只告訴你一件事,我愛你。」荊彥抬眸,眼底已經一片冷清甚至有些弱勢,這件事他的確弱勢了,承不承認,他的確拿到了嘉北。

    所以,就是那樣……

    溫榆不想和他浪費時間,掙扎兩下,拿起自己的包,翻出裡面的離婚協議書,「這份離婚協議書,對你來說沒什麼損失,我淨身出戶,只要嘉北一半的土地。」

    荊彥眸光掠過那份協議書,喉骨直接冷呵一聲,客廳天花板上方吊燈投射的冷光在他英俊的眉眼鍍上一層滲骨的寒意,眼眸沉得如漆黑的深海,伸手拿過那份協議書,當著溫榆的面,一片片撕掉,雪白的碎片落地,溫榆的手腕就被他死死按住了,聲音低沉透著他快克制不住的怒色:「離婚?溫榆有件事我還是得跟你說明——只要入了我戶口本的女人,除了喪偶沒有離異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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