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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51:44 作者: 小仲夏
    說看上她。

    可是這個理由太荒誕。

    他們根本沒見過幾次面。

    而且圈裡都知道,荊彥有聯姻對象,對方背景雄厚還有貴族背景。

    這不是什麼秘密。

    可能來找她,只是男人頑劣本性。

    就像她繼弟一樣,明明只有18歲,卻可以同時交往三四個女朋友。

    他說男人都是這樣,追逐女人只是本能,玩玩而已,交往越多證明越有魅力。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也這樣,但起碼有一樣應該是差不多。

    追女人就是玩玩。

    她不喜歡自己被玩,也不想和荊家牽上關係。

    所以,能離得越遠越好。

    對他沒興趣——

    荊彥深沉如海的眸在淡薄的光點裡隱隱,看她一副受欺負的楚楚可憐樣,心底某種想占有她的念頭鬼魅般地冒出來,抓著他的心臟,有點繃緊。

    又似要裂開。

    沉默片刻,淡淡開口:「溫榆,對我有沒有興趣這個事另說,目前有件事我想有必要告訴你。」

    溫榆止止驚慌,瞪著大大的眼睛戒備地看著他。

    「既然你自己把自己當我大哥老婆,那你要清楚,按荊家的規矩,大哥死了,你得為他在荊家守孝三年,三年守完,才能離開。」荊彥聲線清淡平緩地說著,說完,摸了摸被她剛才猛抓還有些微微刺痛的脖子,就從她身邊徑直走過去。

    留下溫榆一個人驚愕又慌然無措地怔在原地好久好久。

    作者有話要說:  誤會後面會寫的,大家最近注意安全哈,戴口罩,勤洗手。

    第3章 柔情2

    這樣無措地在走廊站了很久,遠處有零星的聲音傳來,溫榆才緩過神,看著已經先進靈堂的男人,烏黑的瞳孔像被突然扎了一根細細的銀針,劇烈一縮,整個人從頭到腳生出了一種被沉重枷鎖銬住的失重感。

    單薄的身子晃了晃,差點栽下去。

    幸好,栽下去前,她伸手撐住了,眼眸失焦看著前方,在荊家守孝三年,不是開玩笑的事,她不信荊家人真的要她白白耗光三年的時間為荊躍守孝。

    溫榆站穩,背靠到走廊的廊柱邊,趕緊從裙子口袋拿出手機給爸爸打電話。

    她要確認荊家是不是真的要她守孝?

    電話是通的。

    但隔了很久那邊才接,聲音一貫的沒有任何親情味道的冷淡疏離:「溫榆,一大早有事嗎?」

    「爸爸,荊家讓我在他們家守孝三年是真的嗎?」溫榆壓抑著某種隱隱升騰的怒氣,問向溫樹明,那隻握著手機的手指因為升騰的怒氣,指關節泛白。

    提到這個,電話那端的溫樹明突然就沉默了,過了3秒,語調還是剛才的冷淡:「我和你小媽一會也會過來弔唁,你別搞事,丟人。」

    搞事,丟人?

    她問這個事,就是在搞事丟人嗎?

    溫榆心裡涼了半截,她就知道溫樹明是不可能幫她的,如果願意幫她,當初溫家破產的時候,他大可以拒絕荊家提出的聯姻,而不是像現在,如放在粘板的魚肉,任人宰割。

    溫榆憋住的怒氣一下竄上來,堵得她嗓子眼都干焦起來,眼睛泛紅隔著手機質問起來:「我只想知道,這個事是真的嗎?」

    「是真的又怎麼樣?進荊家是多少女孩子的夢想,再說了守孝三年又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只要在荊家該吃吃就吃,該喝喝就喝就行了,矯情什麼?」溫樹明有些不耐煩跟她解釋這個事,這件事也不是什麼壞事,住荊家有什麼不好?

    她要知足。

    果然,是真的——

    溫榆心口疼痛,但這次她不想再妥協,「我已經答應聯姻了,守孝的事,我不會答應。」

    自從爸媽離婚,她跟在溫樹明身邊生活,就沒有再感受過任何親情。

    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情人,爸爸會把她放在掌心寵愛。

    但溫樹明不會。

    他的血對她從來都是冷的。

    就因為他自己出軌,媽媽喬燃執意離婚,不惜鬧得滿城風雨,讓溫家顏面無存,這種顏面無存,自然需要人承受,那就是她。

    溫樹明常說,她以後長大是要替喬燃還債。

    她當時年紀小不懂為什麼要還債?明明錯的是他,媽媽被他們折磨得差點抑鬱自殺最後不得不離婚,不是因為什麼出軌或者不愛。

    她太痛苦了才走的。

    所以,她不懂,怎麼要還債?

    直到現在聯姻,她就知道,所謂還債是什麼意思了。

    在他們眼裡,她是溫家養出來方便交換利益的棋子。

    而不是有血有肉的血緣至親。

    可是沒關係,她不會真的把自己的人生放在溫家,利用也就這一次,她認了。

    就當為媽媽還債。

    可是現在債還了,為什麼還要限制她?

    「你敢不答應?想想你媽媽吧!」溫樹明聽她在反抗,脾氣也上來,嗓門提高,咬牙威脅:「溫榆,我知道你一直想離開溫家去你媽媽那邊,你只要答應這一次,以後凡是和溫家有關的事,我不會再掌控你!」

    「你好好想想,你要不答應也行,我們溫家雖然敗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還是有點手段讓你媽媽不好過。」

    溫樹明還在繼續說,語氣越來越嚴苛和蠻橫,仿佛給人在扎心口,完完全全不像一個親生父親該說的話,溫榆咬咬唇,眼角像被石頭磨礪過一般酸疼,可是真讓她哭,反倒一滴淚都掉不出來,因為習慣到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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