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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5:58:45 作者: 亂世卡
    之後傳來消息,李斯返回京城後,仿呂不韋,號稱贏仲父,在原丞相府的基礎上新建上將軍府,攬軍、政於一身,並集全國之力剿滅胥無夢為首的叛軍。

    一個月後,公主被送到南方一戶偏僻人家療養,由祁連、麥老、毓秀照顧。胥無夢自己則收拾各地殘軍,重振旗鼓。一年後,李斯被趙高已謀反罪腰斬,李斯一族三千餘人被屠殺殆盡,連坐達十萬人。贏威、趙高一重新掌權,便大興土木,修阿房宮、秦王陵、北長城,致戶無男丁,耕地荒棄,民不聊生,餓殍遍野。瞬息間,天下變民四起,一時烽火遍地。就在這時,傳來天下大赦的消息,贏威更寫手詔一封於胥無夢,要他以國事為重,剿滅天下匪亂,事成之後以公主下嫁為荷。得此消息,胥家軍頓時分為兩派,一邊是老兵想回秦國故鄉與老小團聚,另一邊是無牽無掛的新兵則要堅決推翻暴政。胥無夢深知面對大勢所趨,自己難以抉擇,更無力回天,便交出兵權與項羽。又寫公示一則,告知將士,自己因連年征戰,舊傷痼疾甚多,已無力為國效力。之後他來到公主居處探望,卻不與之相見。他早看穿名利,本想帶公主歸隱山林之間,奈何公主乃皇族身份,因此不想公主左右為難,只交祁連書信一封,便孤身離去,至此不為所蹤。此時公主的身體已經痊癒,麥老告知大赦之事,公主大喜,當她問及胥無夢時,麥老卻告知胥無夢已卸甲歸隱去了。公主迷茫之際,祁連交胥無夢親筆書信於她,公主打開,信上寫有簡短的幾個字:「郭陽外,渡餘生,獨允南山。」

    第一百零七章 懶懶的太陽

    雖然這一切只是個夢,但醒來後的胥夢卻記憶猶新,如同親身經歷一般。溫故完胥無夢與樂陽公主的故事,只得興嘆一回。

    之後,全班在西安城裡又閒玩了一日,於明日乘坐火車正式踏上了回程的路。

    整個考察就此結束了,但還有一段艱苦的路途等待著他們。因綠皮車上的條件有限,這幫窮學生只能與硬座、泡麵相伴,來度過接下來的一天一夜,但這一切顯然都沒有影響到他們的心情,眾人只忙著打發這段無聊的時光,閒聊、聽歌、看雜誌、講笑話,打牌則無疑是最好的消磨手段。當火車行了一整個白天后,做以上那些事的人也開始變少了,而睡覺成了主流。當吃過晚上的泡麵後,人們才又活絡起來。

    之前火車連續經過幾個大站,加上天色已晚,每次到站後下車的人不少,卻很少見上車的,這樣一來火車明顯沒白天擁擠了,硬座上也多了不少空位。胥夢就一個人獨占著兩個座位,坐在他對面是李京泉和曾霞,三人在打牌,可是打了一陣後就停了下來,誰都不願再繼續了。

    「不來了,不來了,不好玩!」曾霞一甩牌,覺得沒意思。

    李京泉開導她說:「打發時間嘛,總不能這麼早就睡覺吧。」

    「可是三個人各自為戰真的沒勁,要搭邊打才好玩呢。」

    李京泉又笑道:「那你說怎麼辦,要不再叫一個?」

    「好啊,我來負責叫人!」曾霞立即站起身來,用眼睛朝四周挖掘。

    「現在這時候要找個人,難哦。」

    「噓,閉嘴!」曾霞在王金泉腦袋上一敲,以示警告。

    「怎麼,我不信你找得到。」李京泉站起了身,胥夢也隨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只見周邊的人不是在打瞌睡,就是在小聲聊天,或者也在打牌,哪有一個閒人嘛!胥夢本來就不喜歡打牌,只是被曾霞硬拉著來湊數,此時正好有了不玩的藉口,便伸腿放在座位上,身體倚靠在車窗,把座位當床,閉目養起神來。

    曾霞則已經離開座位到遠處尋救兵去了,沒一會兒,胥夢就清楚地聽到她說,「夏芳,有事麼?」

    「沒事啊!」

    「那太好了,打牌不?三缺一!」

    「哦,三缺一,你和李京泉還有誰啊?」

    「呵,你自己看。」

    聽到這裡,胥夢的心噗咚噗咚地跳了起來,他哪裡還有半分睡意,雖然他還是閉著眼,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但他的耳朵卻豎的老高。

    哪曉得夏芳爽快地答應了,與曾霞走了過來。

    「我坐哪啊?」夏芳這麼一問,曾霞立刻在胥夢頭上一搖,說道:「起來,別睡了,看我找誰來了!」

    「誰……」胥夢睜開眼睛,趕忙坐了起來。

    「老同學啊,還能有誰!」曾霞擠兌,兩人只好勉強一笑,一個趕緊讓了位置,另一個則坦然坐下了。

    於是四人開始捉對廝殺,李京泉與曾霞理所應當的一邊,剩下的胥夢和夏芳只能搭夥了。於是出現了種比較奇怪的現象。先從別人牌桌看起,別人明顯就和他們這桌的氛圍不一樣,其他牌桌那叫個火爆,完全進入了戰鬥狀態,一個個你死我活的架勢,戰鬥之間各種叫口和埋怨不斷,一個失誤或者一局失敗都會令他們大呼小叫。再回頭看這桌,個個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倒不像是在打牌,更像是在下棋,似乎他們關心不是輸贏,而比的是禮讓三先的氣度,完全沒有多人棋牌博弈的那種緊張感和互動性。其實出現這種現象真的不能怪李京泉和曾霞,因為他們之間還是有聯繫和默契的,只不過要讓他們單邊來調動氣氛實在過於難為他們了。李京泉本來就不愛較真,更何況他的隊友是曾霞,所以怎麼能指望他們營造戰鬥氛圍呢。最重要的是,本該與他們兵戎相見的敵方都是軟柿子,這兩個敵人雖然身為隊友,卻鮮有語言上的交流,而眼神上的交流就更是寡絕。這樣一來,本該兩隻碗敲打的節奏,只剩下一隻便怎麼也發不出聲響來。所以這桌的人之後乾脆把打牌當成了副業,索性聊起天來。那麼,這一桌子上的緊張感依然不見,而和諧的氣氛始終保持著,就這樣直到夜深人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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