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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5:58:45 作者: 亂世卡
「野獸見到人多也會怕,不過也要青壯年才敢去打,很多人只是跟著遠遠地看熱鬧。好像是拿鋤頭打死的,打到豹子的頭。」
「哦,那怎麼處理的,肉好吃嗎?皮毛肯定值錢!」
「肉是被大家分了,最後打死豹子的人得了豹子的頭。」
「要頭有什麼用?」
「是這樣,我們農村就是這樣約的,有野獸來,最後一下是被誰打死的誰就拿頭,等於是種榮譽獎給最勇敢的人。」
「靠,我怎麼覺得那豹子才是最勇敢的。那皮毛呢,皮毛才是最值錢的啊!」
「那就不知道了。」
「哦,還有什麼野獸沒?」
「嗯,有老鷹,我們這以前老鷹可多了,現在還有。」
「老鷹,我們都沒見過真的。」
「我們這的雞有時都會被老鷹叼了去,就連剛出生的小孩放在外面都要人守著,就怕出意外。」
「哇,有那麼大的?誒,對了,你家後院的那隻大公雞是不是母雞跟老鷹生的雜種啊?」
「呵,胡說,哪有這種事。」
「哦,那我怎麼覺得那隻雞那麼好看,跟老鷹一樣。」
「那是,我這隻公雞野的很,是這一帶的雞王,真的要有老鷹來,估計它也敢跟老鷹弄一弄。」
「你在哪搞來的?下次給我也弄一隻啊,太好看了。」
「那哪知道,從小養的唄,我下次看看附近有沒人養小公雞,你走的時候給你帶一隻回去。」
「好,哈哈!」
「叔,我記得我小時候你不是很喜歡晚上去搞魚的,哪天晚上帶我們去看看。」
「早不搞了,現在也沒有了,以前甲魚、黃鱔、石雞、烏魚現在都見不到影了,被農藥殺絕了!」
「水庫里肯定還有大魚。」
「水庫?晚上誰去水庫,那水庫不知道淹死過多少人,所以你們看一到天黑都不會有人在那洗澡。」也許是有些倦了,許四叔躺了下去,閉目養起了神。
「哦。」說到這胥夢心裡一個寒顫,莫名地緊張了起來,一個問題剛想問出又咽了回去。
「我先睡了,你們也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許四叔說著把背翻了過去,聲音有些無力,顯然困了。
「好。」
兩人答應還沒一小會兒又聊了起來,只是聲音放低了些。
「你覺得這世上有鬼嗎?」
胥夢問完,許斌僵硬地笑了笑,「半夜裡,又在外面的,別問這種問題好嗎?」
「怎麼,怕了?」
「怕什麼,這麼多人在我怕什麼。」
「我跟你說個真實的事,以前我聽別人講的。」
「什麼事,你說說看。」許斌瞪大了眼睛,神情有些浮誇。胥夢笑了笑,接著說道:「這事是住我樓下一樓的塗老師的老婆跟我們講的事。這塗師母都五、六十多歲了,平時為人很好,她家開了個副食品店,小時候總是給我好吃的。我記得當時她講這個事的時候非常的認真,可信度應該很高。」說到這,胥夢含笑瞟了許斌一眼。
「我不嫌你囉嗦,呵。」許斌似乎就喜歡聽這些無關緊要的事,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胥夢早把他看穿了,也不睬他,繼續娓娓而述,活像個從容的敘事老者。
「塗師母跟我說的啊,說血站有個職工,他本來有三兒子,現在能見到的那個是其中的小兒子。我當時聽她這麼一說,就很吃驚,因為我從小就認得這個職工的兒子,大家都住一個院裡,他比我大幾歲,有時還會一起玩,從來也沒聽說過他有哥哥,並且還有兩個。聽完我又問了清楚,塗師母說那兩個哥哥和他是三胞胎,長得一模一樣。有一次也真是奇了怪,這個職工不知道為什麼原因,只帶了老大去外面玩,說是玩單槓,反正就是去我們學校單雙槓區的那種地方鍛鍊。在老大鍛鍊的時候,說是不小心被磕到一下頭,當時也沒什麼事,可回來沒幾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這麼倒霉,摔一下就死了?我們天天摔來摔去也沒事,呵。」
「就是很奇怪啊,這還沒完呢,這事還沒多久緊挨著到了夏天,他爸又帶他二兒子去河裡游泳。」
「是不是又單獨帶一個?」
「嗯。」
「呵,好假,你有沒親眼見,還有這種事,單帶了一個出去死了,還敢單帶一個出去,還剩一個在家幹嘛?」
「就是這麼鬼使神差,塗師母言辭鑿鑿的,誰知道真的假的,不過這家人確實有三胞胎兒子,硬是只剩下一個了啊!」
「也是,好怪,然後呢,二哥也死了?」
「嗯,老二跟他爸去河裡游泳淹死了,死的時候都已經十來歲了。說那片洗澡的地方還是河的岸邊,很淺而且很平,最怪的是屍體被人撈上來一看,身上纏滿了一圈圈的釣魚線。當時有個圍觀的釣魚人說,就在他們父子下水前不久自己剛丟失了一副鉤線,說是釣到一個東西,本以為是一條超級大魚,可是拉線的手感就像拉到塊石頭一樣,鉤瞬間就斷掉了。」
「呦,到底是淹死後才有人釣魚,還是釣魚後淹死的?」
「釣魚的在先吧!」
「哦,那確定是魚,會不會就是塊石頭?」
「那釣魚的人確定是活物,但沒露出水面看不清,也不知道是不是魚,但當時那釣魚的人就很奇怪,因為他經常來這邊釣一些小餐魚、棍子魚,知道那個地方很淺,不可能有大魚游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