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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一個逆來順受的命，白猛了！」只抄了一遍，胥夢走出教室看風景去了。

    第十六章 大力神

    時間一晃來到了十月中旬，正值秋高氣爽之際，每年這時候的出遊活動著實令所有人都期待起來。

    自習課上，教室嗡嗡作響，一團混沌，也聽不清楚是誰與誰，反正人人都融在當中。

    忽然響起一陣清脆的「嗒嗒」聲，顯得格外悅耳。

    夏芳和胥夢也回過頭來，尋找這個聲響的來源。

    原來是一個淡眉大眼的男生正打著響指。

    「咦，唐晨，你好厲害啊！」

    「高手啊！」

    周圍的人都在稱奇，並建議：「你這個響拇指怎麼打得這麼響，教教我們！」

    唐晨微微一笑，毫不保留，「來，把大拇指和中指指頭對齊。」

    「大拇指中指對齊。」大伙兒都跟著唐晨做。

    「食指隨意就可以，無名指和小指搭緊拇指下面，然後大拇指往外，中指往裡，使勁打。」

    「無名指和小指搭緊拇指下面，大拇指往外，中指往裡。」一撥人練起來，聲音的大小、清脆程度各不相同。

    「打不響。」胥夢連續打了幾十下，手都痛了。

    「不行啊！」夏芳也叫了起來。

    「你要把無名指和小指緊挨住這。」唐晨說著按住夏芳的手，幫她擺成一個內空腔狀形，「你再試試。」

    「真的，有了點。」打了幾個剛好能聽到的聲音，夏芳興奮地傻笑起來。

    胥夢倒不屑一顧，說：「打幾個響拇指而已，也沒見有多響，有什麼好笑的。」他迴轉身不學了，悶頭翻起書，卻猛然聽到耳邊響起一連串的「噠噠」聲。一抬頭，只見夏芳正打著誇張的響指手勢，每一下都伴隨著悶雷般的聲響。

    胥夢又驚又嫉，「不是吧，這麼快，真學會了？」

    「怎麼樣，厲害吧！」夏芳停下手，響指手勢卻不變，對著胥夢炫耀。

    胥夢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你再打一遍，我看看。」這時他認真地盯著夏芳看。

    「就這樣了，噠……」

    夏芳打到第三個響指時，胥夢終於發現了破綻，他察覺到夏芳的手勢跟聲音稍稍有些不同步，並且聲音的來源也有問題，於是他立即盯向了夏芳的嘴唇，喝道：「再來！」

    「不打了，累了。」夏芳似乎也發現了胥夢神情中的絲絲異樣，趕緊見好就收。

    胥夢笑了，看來已到了下結論的時候，「人家用手打，你用嘴打，也算你厲害。」

    夏芳把眼笑成了一道彎月，滿口白牙全都露了出來，「被你看穿了！」

    「但還是挺厲害，怎麼弄的，教教我！」

    見胥夢想學，夏芳立刻擺起了小老師的架勢，「好吧，是這樣的，先把舌頭頂在上顎部，然後快速分開，你仔細看清楚我是怎麼動的。」她一邊示範一邊仔細解釋，而胥夢卻早已心猿意馬。

    噢！小神氣的模樣好像一朵初綻的花；咧起的嘴唇好像比蜜汁還甜；大大的牙齒好像調皮的小白兔；尖尖的舌頭好像一顆剛採摘的草莓……

    他第一次這樣堂而皇之地端詳著，揣摩著，竟細細地分析、品味起來，不覺得痴了，只剩下嘴裡的舌頭機械的照指示按部就班。

    「喂，你在幹什麼，專心點啊！」夏芳落手給他腦袋瓜來了一下，「上顎和舌面要有點節奏感，蓄勢之後，迅速打開，舌頭往後一點。」

    「哦哦哦！」胥夢回過神，趕緊認真地練習，不敢再怠慢，很快嘴裡的聲音越打越響。

    「真乖，小子可教也！」夏芳摸了摸胥夢的腦殼頂，像個大人誇獎小孩一樣。

    「呵，這麼簡單的東西，不過這比手打的響多了，唬唬人真不錯。」

    「好了，看書了，明天有英語測驗。」

    「嗯！」胥夢應了一聲，卻撕了張白紙折了起來。

    「你不看？」

    「英語？英語有什麼意思，不看，看到那頭母老虎就心煩。」胥夢自顧自的，頭也不回。

    「明天看你測試怎麼辦。」

    「你給我抄下就完了。」胥夢坐了起來，用乞求的眼神看著夏芳。

    「不行。」

    「怎麼不行，抄抄嘛！」

    「不行就不行，你就別想了。」

    「那算了，算了，白對你好了。」

    胥夢神情倦怠，整節課都沒再說話。直到下午美術課臨上課前，胥夢才又重新活絡了起來。他對夏芳笑道：「誒，看這個，我中午折的，你玩過沒有？」

    「什麼啊？」

    「直升機！」胥夢打開文具盒，倒出半盒的「直升機」來，只見這些「直升機」就是些長條形的紙，不過是在一端的正中間撕開了個直到中段的口子，然後把撕開的部分各往兩邊折成九十度的「機翼」。

    「這哪是什麼直升機啊，就是紙蜻蜓嘛，誰沒玩過，都是小學玩過的，過時了。」

    「我加了點料就不同了，你看！」胥夢說完拿起一隻，往上一拋，紙蜻蜓在空中呈出個拋物線似的運動軌跡，在拋物線向下時紙蜻蜓迅速地旋轉了起來，像極了一個直升機正往下降落，最顯眼的是這直升機的身子上有幾處明顯的花紋也在跟著轉動，甚是好看。

    「喲，不錯呀，上面畫了東西吧！」夏芳從桌上拿過一隻看了起來，見上面確實有圖案，卻看不懂是什麼，她又翻看了其它的紙蜻蜓，圖案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