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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5:58:45 作者: 亂世卡
場下袁松問:「飛哥,你看誰會贏?」
「嗯……什麼!」飛哥回了回神。
袁松又重複了一遍,「誰能贏?」
「呵呵,很難說,你覺得呢。」
「現在的情況,應該是耗子了。」
「為什麼?」
「耗子個子小點,體重輕,而且是訓練過的,他平時就是以體力見長。」
「呵呵,還有嗎?」
「我看胥夢的神情,已經很吃力了,應該堅持不了多久。」
「行啊,小子,有長進了。」
「唉。」
飛哥深吸了口煙,「你就不希望你同學贏?」袁松默不作聲。
「很難回答吧,其實我也一樣。」
「飛哥,你把勝負看的太重了,這就是你不讓我上的原因?」
「也許是我們這些搞專業的都這樣吧,眼裡只有勝負,成績就是一切。」
「這本來就是一場同學之間的比賽,有你在長人他們不敢怎麼樣,何必這麼糾結。」
「……這個不是你現在能懂的,以後再跟你說,看比賽。」
「飛哥……」
遽爾,一聲撕吼把他們拉回到比賽中,只見胥夢已經放開了雙手,卻死死抱著三角眼的身子,雙腳像樹藤一樣纏著他。
「你……」三角眼一個字還沒吐完,便掉落在了沙地上。
「裁判,他先落地,我贏了!」胥夢爬起身來,立刻要這裁判給說法。
耗子也爭辯說:「不算,還能這樣,這違規了,飛哥,判他們輸!」
「這不是單人賽,是團隊賽,落地就不能再上場了,所以你們兩個都被淘汰了,剩下的人繼續吧!」飛哥轉而對袁松說:「扶他們去旁邊休息。」
袁松聽了,忙扶起胥夢,勸說:「胥夢,算了,判的沒問題,來吧,來吧!」拉著他往四班隊走。走之前,胥夢還不忘對耗子啐了一口。
回到隊伍,萬央立刻摟著胥夢的腰,咧笑道:「胥夢,好樣的,幹掉了這混球!」
「可惜沒完勝他。」
「不錯了,那傻子好猛,要不是你那招猴子掛樹,還真不好說。」
「呵,看他那鳥樣就不爽。」
「沒受傷吧?」
「沒有,贏他還會受傷嗎。」胥夢拍打著身上的沙土繼續說:「現在3對3了,要想想辦法,一定要最終拿下他們。」
和尚謹慎道:「這次還是我上,要爭取再滅他們一個,等他們再上人時,我會纏住他,然後你們就趕緊從槓兩邊衝過去,直到他們家,他們最後一個人,肯定守不住你們兩個,怎麼樣?」
「嗯,可以,硬拼肯定不行了。」
「對,這樣把握很大,和尚你太有才了!」
「那我準備上了。」說完和尚擴了擴胸,跳了跳,準備上場了。
那頭體校隊也在商量,大眼萌問:「長人,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長人自信一笑,「他必須歸我。」
「呵呵,行,我們看戲了。」矮個子陪笑。
「守好家。」交代完,長人隨即做起了預熱活動,他先轉動起頭部,肩關節同時繞動起來,又反覆擴胸、腰部擰轉、膝關節繞環,跟著弓步壓腿,最後進行手、腳腕的運動。
四班隊見到對面的動向,議論紛紛,「是這傢伙,他因該是他們隊長之類的,很猛的樣子。」
「是啊,袁松,他是誰呀?」
袁松回答說:「哎,你們是不關注我們市裡的體育,在本地圈裡他還是個名人。大家都叫他「長人」,真名很拗口,反正他是體校重點培養的,是饒教練培養的頭號隊員,市裡的跳遠、跳高第一名他都包圓了,你們看他人高、臂長、腳長,爆發特別好,可能在今年年底就要保送省隊了,懂了吧。」
「我昨天看你跟他聊天很歡的,你們很熟嗎,是不是因為這個兩邊都不幫?」
「……唉,是飛哥。」袁松指了指。
許斌說:「算了,無所謂了,反正已滅了那個罪魁禍首。」
「那還比什麼?」
「不用比了,沒得玩啊!」
「我覺得不一定,和尚這次是棋逢對手,讓他見識見識高人也好,省的老『虐待』我們。」
袁松又解釋說:「其實長人的脾氣挺好,但就是好勝心強。」
「那還邀這麼多人來虐我們,這叫脾氣好?」
「對,我知道了,是這樣,其實我之前早跟他們說過『和尚』的事,他可能就是趁這個機會來找『和尚』的,還有一個,昨天你們有些話挑起了他的好勝心,你們沒見他昨天是直接下戰書嗎,一點都沒猶豫!」
「那你怎麼把那個助理教練整來了?」
「這事我也沒辦法,昨天晚上飛哥特意來找我,不讓我參加你們這邊,而且一定要來當裁判,飛哥以前對我很好,跟老大哥一樣,我心想反正是場娛樂,總不好……」袁松一臉愧色。
「既然是娛樂,他為什麼不讓你參加?」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怕你們打起來,還有一個可能是保護我吧,不然和他們這幫人就翻了。」
「管他呢,這場輸贏無所謂了,等下我們全力比就是。」
「對,人家都專業的,輸了不丟人!」
眾人說話間,長人已往中央盪去,和尚也已迎出。眨眼功夫,沙場會面,兩人分外從容,雙目對視良久,不見殺氣,似隱約透射出一許相惜之意。正在旁人看得入迷,忽然有人身形一動,接著二人腰力齊發,由慢致快,由緩而疾,越盪越高越越盪越快。很明顯,兩人默契地選擇了最強硬的方式進行對話,誰的實力更強,爆發更好,力量更大,速度更快,在這種對決下一目了然。啪!兩腳撞擊,如流星墜地,氣吞山河,整個雲梯為之一抖,周圍眾人也為之驚呼。再來,一輪試探剛過,一波攻勢又已展開,兩人如克隆一般,同樣的動作,同樣的身形,只不過這次盪的更急、更高、更快。眨眼,倆人雙腳又要相撞,卻見那長人身形空中扭轉,大長腳一變,如剪刀般張開,「啪」的一下,鉗住了和尚的雙腳,又趁身體往迴蕩的慣性一扯,和尚的一隻鞋立馬脫落,掉在了地上。這一變化引起一陣騷動,人人都知道,這赤腳如果再被撞上,那可沒人受得了。四班隊的眾人更是著急,都想著裁判說話,可槓上的和尚卻鎮定自若,沒等眾人再多想,一輪戰鬥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