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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41:39 作者: 雲朵飄飛
    他將她抱起來,似乎是想揉進他的心裡去,果果不動也不反抗,只是任由他抱著自己。聽得他又說,只是語氣頗為有些無奈,「不喝藥就不喝藥吧。我不逼你喝藥了。你想回蘇城,我們明天就回去。別哭了好麼?」

    「可我想回法國。」

    他聽著,眉心有些隱隱蓄勢待發的怒火又要冒出來了。可,終究也因為她隱忍了下去。「好。我陪你回法國。你想去哪裡,我都陪著你去好不好?等玩夠了,我們在回來。」

    「大叔,你還不明白麼?是我一個人回法國。」

    她太驕傲了。性子也太倔強。

    那一巴掌,不管是誰先錯了。但大叔把她的自尊心給打掉了。他打掉了她對他所有的好感。

    剛剛熄滅下去的怒火又因為她的這一句話給燃燒了起來。他鬆開她,讓她正面看著自己,他也不管她此刻是不是可憐的讓人心疼。充滿了怒意的眸子盯著她,「你要回法國?回到蘭斯的身邊?蘭斯與我,你就真的那麼的愛蘭斯麼?啊?」

    都說吵架的時候理智什麼的統統都不復存在的。

    果果不想和他解釋什麼。她一點也不想和他解釋自己和蘭斯的關係。但他有一點是沒有說錯,她是愛蘭斯。他是自己的親哥哥,她從小到大都愛自己的哥哥。她也曾發誓,這輩子,她也會如哥哥保護她那樣保護哥哥,愛護哥哥。

    「說啊?你就那麼愛…他麼?」他怒吼質問。

    她不想和他吵,也不想和他鬧。如果他想聽自己回答,那就給他一個回答好了。「嗯。我愛他。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我都會愛著他。」

    那一刻,心底里的嫉妒之火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那一刻,他有一種恨不得想要掐死她的心。是不是掐死她了?她就會永遠的待在自己的身邊在也不會走了?

    心底里,似乎也有那麼一個聲音在告訴他,掐死她。掐死她。掐死她一切就好了。

    看著這張傾城傾國的小臉,他嫉妒發狂的失了自己的心。

    男人的狠,又豈能是能用一個狠字來表達。那是真正的涼薄無情。這個男人一向是涼薄無情狠厲的。如今,聽到她這般的話,他更是狠到什麼也不要了。如果活著不能待在他身邊,那麼死人他也要。

    他掐著她的脖子,只要輕輕的一用力,她那脖子就會被掐斷。她就會死在自己的手上。只是,他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果果,告訴我,有沒有那麼一點點的愛過我?哪怕,一點點的喜歡?」

    「沒有。」她發出一絲輕微的聲音,回答卻是那麼的絕情。

    可如果曾經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那麼現在也被消磨了。她不會喜歡這樣一個打過她一巴掌的男人,更不會喜歡一個現在要掐死她的男人。更不會去愛這樣一個男人。哪怕,她曾也動心過想要和他談一場戀愛的。但現在,她不會了。

    她其實可以反抗的。以她的身手她要是反抗的話至少自己不會像狼狽。可不知道為何,被他這樣掐著自己她覺得有那麼一絲的悲涼。她覺得自己居然想哭。而且還是為一個男人所哭泣。

    她終究只是絕望的閉上了眼,眼底滑落的是那一滴不知是絕望,是悲涼,還是苦澀的眼淚。

    但她終究,為一個男人流眼淚了!

    許是那一滴眼淚,終於刺痛的了他的眼,也讓他驚醒了過來。他震驚自己的動手,他動手要殺死她?

    他將她鬆開,她倒在床上一動不動,她如破敗的娃娃一樣,失去了生氣,甚至是沒有了呼吸。

    那一刻,他心慌了。

    ……

    ……

    她死了?!…

    ------題外話------

    PS:

    好了,果果死了。唐時風你可以大結局了。

    ☆、449,他知道自己在也無法和她回到從前了

    假期提前結束了。因為,一大清早的時候蘇以沫接到了來自果果的電話。電話里果果只說了一句,她在醫院。

    不管誰,她也不能不管果果這丫頭。接到電話,她一家三口是大清早的就從小鎮上開車回了京州市醫院。

    ……

    但,幾個小時之前的景象卻是:果果倒在潔白的大床上失去了一切生命的跡象。唐時風那一刻心慌了,當場抱著她就趕往醫院搶救。

    經歷了幾個小時的等待,那種等待,對於唐時風來說是煎熬的。

    他怕她就那樣睡著了在也醒不過來了。

    他怕她就那樣死了。真的就那樣死了。在不會和他吵,和他鬧了。

    經過了漫長的幾個小時的等待,搶救室的燈熄滅,她被送進了病房。只是,她依舊沒有醒。但總算是,她還活著。

    活著!

    他看著她躺在病床上的模樣,他知道,自己剛剛差點殺死她了。就差一點點他就把他掐死了。他知道,已經殺了她一次,自己對她在也沒有辦法下第二次的手了。更或許說,他這一生都輸給她了。他在也沒有辦法對她動手了。

    這一夜,他守在病房裡一夜看著她。她睡著沒醒。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有,似乎是一切還和從前一樣。只是,病房裡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他感到了窒息。直到,她翻到自己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只是,那聲音都是輕淡淡的。聽著讓他覺得她在也不是她了。她對著電話那邊只說了一句便掛了電話。隨後,還是一片安靜。

    他看到她活著就好。只要還活著就好了。

    他知道這個時候她心裡有氣,任由誰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會生氣。更何況她那性子又倔強又驕傲的。

    「你餓了吧?我去給你買粥。」

    她不哭不鬧,甚至是一點表情也沒有。

    他也不問她了,而是轉身出了病房。在回來的時候,他的手裡拿著一份熱騰騰的粥。

    「我餵你。」

    她依舊還是一句話也沒有。甚至連一個表情也沒有給他。

    沉默,安靜,窒息的氣息瀰漫了整間病房。

    他不說那些多餘的廢話,只是將粥拿了出來,坐在床邊餵她。她也不拒絕,他餵自己一口,她喝一口。

    他還能清晰的看到她脖子上有著淺淺的掐痕。昨晚,他是真的下了死手差點就把她掐死了。如今這條掐痕更是無比刺眼的在提醒著他。

    看了眼外面如今陽光很好,病房裡太讓人感到窒息了。他輕輕的開口,「果果,要不要出去走走?」

    她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朝著窗外看去。似乎是看的什麼入神了。

    唐時風自然是不會知道,她在看外面飛在天空的鳥兒。那些鳥兒很自由,那是她一直嚮往的自由。

    「果果。」

    他伸手想去觸摸她的臉,她輕輕的帶著疏離還有厭惡躲開了。只是,她還是沒有看自己。

    唐時風的心裡不由的自嘲的笑了自己一聲。記得她剛剛闖進自己的生活里時,她會十分任性又霸道的要自己給她吹頭髮,要自己給她穿鞋,擦指甲油,甚至有時候任性霸道起來了明明知道男人最是不能撩撥,可她卻偏偏要撩撥自己。而做那一切,她都認為的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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