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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41:39 作者: 雲朵飄飛
    陸寒琛也不和夜白計較。畢竟十幾年的兄弟,大家是什麼樣子都是一清二楚的。現在辰辰和厲承希在一起他放心,但小月?陸寒琛先是看了看身邊的女人,然後才對著夜白開口,「他沒死。以防他在動手,小月就交給你了。」

    夜白知道陸寒琛說的這個他是誰。

    當年可以說,陸寒琛所遭遇的,他們幾個人是看著的。

    「他真沒死?靠!老陸,所以你這條腿是他的傑作?」

    夜白只知道陸寒琛在調查五年前的事情,並不知道那個人還活著的消息。就連陸寒琛知道那個人還活著,也是唐時風上午傳過來的消息。這個消息,估計除了唐時風知道,也就只有陸寒琛知道。現在,多加一個夜白了。

    提到那個人,夜白也感到一陣惡寒。「這麼多年了,他還不死心呢?小月交給我沒問題,你們兩個自己也注意點。」

    蘇以沫疑惑的眼神看著陸寒琛和夜白,她突然發現。自家老公的身份也許沒有她看到的,想像的那麼簡單。不單單是盛墨集團總裁那麼簡單。夜白肯定也不僅僅是醫生那麼簡單。至於唐時風和厲承希,身份也許也沒有她所看到的資料上那麼簡單。

    她知道他們都是從部隊出來的。甚至知道唐時風還有黑道背景。但,她現在總覺得,這四人的身份沒有那麼簡單了。

    夜白沒有給他掛水,而是直接靜脈注射。這樣好的快一點。完了後,直接離開了。

    蘇以沫疑惑的眼神,陸寒琛自然也看到了。等到夜白走了。這才開口。「沫沫只要知道我是你老公就好了。」

    「不用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也不用管你是黑的?白的?紅的?甚至是灰色的?」

    「好人也好。壞人也好。黑的白的。紅的灰的。我都只是你老公。永遠都是。」

    蘇以沫表示明白了。她自己不也一樣麼?五年前也許她可以對所有人說,她是好人。但五年後,她做不好一個好人,也沒有去做一個壞人。其實這個世上,好人與壞人不過是一念之間罷了。

    「我也是。」她說。

    「我知道。」他回。

    他知道他的沫沫身份已經不如五年前那般單純。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在他心裡,她唯一的身份就是他陸寒琛的老婆而已。

    隨後。

    陸寒琛給厲承希打了一個電話。

    接電話的卻是辰辰,「喂,陸少。是想我了麼?」

    「厲承希呢?」

    辰辰憂傷了。粑粑不問問他怎麼樣了?卻是先問厲承希。虧得他剛剛還想著要原諒他了。勉強認他這個粑粑了。結果,一個電話澆滅了他的熱情。

    「廁所呢。」說完,把電話掛了。

    陸寒琛:「……」

    幾分鐘之後,陸寒琛的電話又打了過來。這次開口卻是喊的兒子。「辰辰……」

    「你兒子正一臉驕傲的坐在沙發上呢。」接電話的是厲承希了。電話那頭,厲承希挑眉笑笑。「老陸,你兒子比你還要驕傲。」

    辰辰撇著嘴,的確是一臉的驕傲模樣。「你告訴那個老男人,我不認識他。讓他別找我。」

    厲承希:「……」

    電話那頭都不用厲承希轉達,陸寒琛和蘇以沫都聽的清清楚楚的。他們家這個小祖宗又不高興了。

    陸寒琛也不會和自己的兒子計較。兒子的事可以慢慢哄,現在重要的是花城那個人的存在。

    「他沒死。就在花城。辰辰暫時住你那裡幾天。」陸寒琛直接明了的開口,「給我一把槍。」

    電話那頭的厲承希和病房裡的蘇以沫同時怔住。

    半響後,厲承希跑到了酒店樓頂然後傳來了厲承希炸毛的聲音,「你大爺的,勞資上哪給你弄去?老陸,你不要告訴我,你想拿著槍去斃了他。就你現在這樣?你現在就一瘸子,你確定你能下床麼?勞資給你槍,你扛的動麼?」

    「老陸,你可不能去當恐怖分子了。你要是當了恐怖分子,我第一個抓你。雖然他的確該死,但你不能動手殺他。殺了他,你也得坐牢。到時候你老婆兒子可就便宜別人了。」

    那邊,陸寒琛黑著臉。冷冷道:「勞資問你要槍防身,你特麼的廢話真多。」

    他還不至於傻到賠了自己的命去對那個人開槍。

    「靠!老陸你說話就不能說清楚一點?」那邊,厲承希炸毛。

    「是你自己反應過度。別廢話了。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你的槍。」說完,掛了電話。

    「寒琛,你真的只是拿槍防身麼?」

    蘇以沫有些不相信。他眸中對那個男人的恨意那麼的濃烈。不可能只是拿槍防身。更何況,上午的時候他說要替她去殺了那個男人。

    「嗯。防身。」

    「真的?」

    「嗯。」那個人心狠手辣,做事只要結果。這裡是花城,他現在又躺在醫院,為了以防萬一,有把槍防身他會放心一點。

    「厲承希能弄來槍?」

    「能。他要這一點小事都辦不了,他也不用叫厲承希了。」

    蘇以沫:「……」

    ……

    「沫沫,我餓了。」中午沒心情吃,現在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他是真餓了。

    「我也餓了。」

    陸寒琛:「……」

    「手機給我,我點外賣。」醫院的飯,她也不喜歡吃。

    點了幾道他能吃的菜。沒過多久,點的外賣就來了。

    「我餵你。」

    他卻拉住她的手,輕輕道:「我餵你。」

    蘇以沫瞥了一眼他打著石膏的腿。那意思是,你是傷號。

    「沫沫,腿斷了。手沒有斷。這雙手還可以為你做很多事。可以牽你的手,可以抱著你。」

    蘇以沫感動的要流眼淚。

    飯後。

    天氣炎熱,他也受不了身上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和藥水味。

    他動不了,蘇以沫也沒有辦法扶著他到洗手間去。只好用盆子打來溫水,替他清洗。

    衣服倒還好脫,但褲子就沒有那麼好脫了。

    脫掉他的上衣,他的背上有擦傷的痕跡。這是車禍發生的時候,他將自己護在了懷裡。自己卻擦傷了。

    手指輕輕的撫摸過,看著他身上的傷口,她還是害怕的。有那麼一刻,心裡恨的現在想去殺了那個男人。

    覆下身,輕輕的留下一吻。想要替他吻去疼痛,替他減輕疼痛。

    擰乾毛巾,輕輕的在他的身上擦拭。

    他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沫沫。不要擔心,會好的。」說完了,眸子盯著她胸前看著。

    「嗯。」

    她的動作也沒有停下,溫柔又小心的替他擦拭著身體。很快,就到了下半身。

    打著石膏的腿不用管。但另外一條腿卻得擦拭乾淨。

    「你別動,我幫你把褲子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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