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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41:39 作者: 雲朵飄飛
瞄了一眼電話上顯示的來電是夜白,掛斷。
「靠!老陸,這麼關鍵時刻你居然掛我電話。」
「入夜漸微涼…」鈴聲在一次響起,這次卻是換成了蘇以沫的手機。
陸寒琛看了看手機,這次倒是沒有猶豫的按下了接聽鍵。
「我靠!老陸你居然敢掛我電話。」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了夜白罵人的聲音。
「怎麼是你?我老婆的電話怎麼會在你手裡?」
「還記得你老婆。老陸,要不是看在咱們多年的交情份上。就你掛我電話這事。我就不告訴你為什麼,我急死你去。」頓了頓,夜白也不和他廢話了。現在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接著道:「你趕緊過來醫院,你媳婦在醫院暈倒了。」
------題外話------
PS:
沫沫可不是被這麼一撞才暈倒的。她暈倒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只是被這麼一撞,她倒是發病了。
醫院,對於沫沫來說,可是一個地獄一樣的地方。這裡是她的噩夢。
琛爺要心疼了!
☆、148,寒琛,救我!
醫院高級VIP病房。
醫生給她做了全面的檢查,她沒事。除了那一撞,摔了一下擦破了一點皮。她身體很健康。只是,她卻依然昏迷不醒。
「她為什麼還不醒?」
「你媳婦她沒事。至於她為什麼還不醒。老陸,剛剛我給她做了全面的檢查。發現,你媳婦可能是心理這方面有問題。她這是心病。至於是什麼原因導致發病了。這個得等你媳婦醒過來之後問了她才知道。但,若真的是這方面的原因。在你媳婦嘴裡也是我問不出什麼原因來的。她發病這件事,也許也就只有她身邊最親近的人知道原因了」
陸寒琛眯著眸子,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滿是心疼。她究竟受了多少的苦?
這些年她到底是怎麼過的?
發病?
什麼樣的病?
夜白又道:「對了。你媳婦是來找我們這家醫院的一位黎醫生。也許,她知道你媳婦的情況。」
「她在哪?」
陸寒琛剛剛問完,黎醫生就自己出現在了病房裡。
倒是夜白,看到出現的女人臉上的表情像是吃了臭雞蛋似的,整個臉都扭曲了。
人家黎醫生連一眼也沒有賞夜白一個。而是看著陸寒琛自我介紹道:「我叫黎晚清,蘇小姐是我阿姨在法國的病人。蘇小姐回國前曾聯繫過我。她今天來找我,就是來檢查的。」
「她什麼…病?」
「你是?」黎晚清看著陸寒琛很公式化的口吻開口。「抱歉,這是我家病人的**。沒有經過她本人的同意,我不能將她的病情透露給外人知道。」
「我是她丈夫。我有權知道她得的是什麼病。她為什麼會發病。」
黎晚清看著這個尊貴冷漠的男人,看著他對病床上女人的溫柔。頓了頓開口,「她來找我是檢查身體的。既然你身為她的丈夫就應該知道。五年前她曾難產傷了身體。在法國,一直是我阿姨在替她調理身體。回國後,她曾打電話給我。想要儘快的把身體調理好。隨時做好懷孕的打算。」說到這裡,黎晚清的語氣有些冷卻了下來,看著陸寒琛的臉色也有些冷漠。「先生,作為她的丈夫。你要知道,她是你的妻子,並不是你生子的機器。她的身體並不合適在這個時候懷孕。若這個時候強行懷孕,別說肚子裡的孩子保不了。就是她,也保不了。」
「沫沫。」陸寒琛拉著她的手,「你快醒過來好不好?」
他不要什麼孩子。他只要她。
「她就只是來檢查婦科的?」夜白盯著黎晚清開口,「她暈倒和檢查婦科可是沒有什麼關係?」
「她就只是來檢查身體的。其他的,我不清楚。」
蘇以沫想要檢查身體調理好身體生孩子,這算是屬於婦科。並不是屬於心理疾病啊?那她突然發病了又是什麼情況?夜白總覺得這女人還是事情沒有完全告訴他們。
夜白倒是真的誤會黎晚清了。
黎晚清的確是真的不知道蘇以沫還有心理疾病這一事。
蘇以沫在法國的時候也從來沒有發過病。她在法國的時候也只是找安娜調理身體罷了。她對於對醫院充滿了恐懼這件事一直都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哪怕是小月,他也不知道。
「寒琛,救我!」
「血!好多血,到處都是血。救我!」
又是那場車禍,又是那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場景。還有那個男人的眼神。那個男人逼她離開。
一切的一切侵蝕的她的大腦。
讓她痛不欲生!
「救我!寒琛,救我!」
☆、149,讓那個傷害了她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沫沫…沫沫…」
「我在。你醒醒…」
病床上的人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痛苦的掙扎著。
她在痛苦的喊著,「救我!不要走。不要丟下我。爸媽!不要走。你們不要丟下我。快起來,不要躺在這裡。這裡好冷,好冷。快起來。」
「小月,你不可以離開。不可以。我只有你了。你不可以在丟下我。不要…」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我不要離開寒琛。你是誰?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逼我?」
斷斷續續的,她痛苦的喊著,掙扎著。
「沫沫…」陸寒琛看著她那麼的痛苦,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沫沫…」
「寒琛,你在哪裡?」夢中她怎麼也抓不住他的手,無論她怎麼喊,怎麼喊,他也不曾回頭看看她。「不要丟下我。寒琛…寒琛…」
「沫沫,我在這裡,我在這裡。我一直在這裡沒有離開你。」
可無論他怎麼回答她,抱緊她。她都感受不到。她沉浸在五年前的那場車禍里。沉浸在五年前花城的醫院裡。沉浸在,那年那個夏天的噩夢裡。
喊道了最後,她突然睜開了眼。可眼前的人,她不認識是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對著陸寒琛的肩膀就咬了下去。狠狠的咬了下去。
直到,肩膀上被咬出了血。血像是染紅了她的眼。讓她看到血,她想起了爸媽血肉模糊的樣子。
她又開始了嗚嗚的那種很絕望的哭了起來。
她手顫抖的摸著陸寒琛的肩膀,摸著那血,顫抖著,絕望著,「爸,媽。是不是沫沫不乖了。是不是沫沫不乖惹你們生氣了。你們不要嚇沫沫了好不好?快起來,不要躺這裡了。這裡好冷好冷。你們快起來。我們回家了。我們回家了。小月在等我們回家了。」
「爸媽,你們答應了沫沫了。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們還要一起出來玩的。你們怎麼可以躺在這裡呢。快起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的哭著。整個眼神是空洞的。
陸寒琛就抱著她,一直抱著她。聽著她那種絕望到撕心裂肺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