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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38:39 作者: 半闕長歌
    「你要來保駕護航?」莫洛笑問。

    誰知道電話那頭竟然啪的一下掛斷了。

    「!」望著屏幕上顯示出的「通話結束」幾個大字,莫洛的怒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陸明紳,你好樣的。

    ==

    四月,放風箏的季節。

    莫長歌漫無目的地晃蕩了很久,最後買了根冰糖葫蘆,站在廣場中央,仰頭望著天空中飄著的各種風箏。

    燕子、魚、老鷹、蝴蝶……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隨著人們手中的線軸轉動,在湛藍的天空中平穩飛翔。

    嬉笑聲、歡樂聲、追逐打鬧聲、冰糖葫蘆叫賣聲等在春風裡奇異地雜糅成一曲輕快的歡歌,在晴朗的四月天裡奏響。

    一大群鴿子撲稜稜地從她面前飛過,她不由得偏頭,避開鴿子振翅飛起散開的細碎羽毛。

    偏頭的那一剎那,她恍然看到鴿群對面站了個熟悉的身影。

    黑色長款風衣、長腿高個、利落短髮,以及,那永遠帶著陽光般飛揚的眉宇。

    瘋子?

    等再抬頭去望,哪裡有人?

    鴿子振翅帶起了纖塵,她不由得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順便將腦袋裡不切實際的幻覺扇走。

    怎麼可能呢,瘋子還在軍營里訓練呢,沒兩個月出不來。難道是因為昨晚的那通電話,所以突然想到他了?

    聳了聳肩,正準備抬腳走開,卻發現腳邊站了只可愛的小傢伙。純白的羽毛,紅彤彤的小嘴巴,正點著頭啄著地上的麵包屑。

    越來越多的鴿子降落下來,紛紛落到她周圍的地上。一隻、兩隻、三隻……多到數不清。

    「咕咕咕咕」的聲音傳來,她像是被簇擁在中間,耳邊全是鴿子啄食的咕咕聲。

    「快看,好像是個笑臉!」有人突然出聲道。

    緊接著,人們仿佛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紛紛驚嘆。

    鴿子分成了三大群,上面兩群是彎彎的眉眼,下面的那一堆是個微笑的嘴,不是個笑臉是什麼?

    有人已經掏出手機,忍不住紀錄這神奇美麗的一幕。

    莫長歌站在三堆鴿子的中央,仿佛是笑臉的瓊鼻,看到人們舉起的手機,她連忙偏頭躲避,想要尋找空隙走出去。

    尋找的過程仿佛一幀幀電影剪輯的片段,最後旋轉的鏡頭,定格在了秦風那張帥氣俊朗的臉上。

    人群中,他一身黑色風衣、長身玉立,站在她對面,就那樣對著她,溫和淺笑著。

    他笑著,笑容輕而淺,卻如頭頂上的日光一般,溫暖舒服;又像地上那個由鴿子組成的笑臉,明朗傻氣。

    不知為何,她鼻頭陡然一酸,然後眼淚就掉了下來。

    晶瑩的、滾圓的、熱而燙的一顆淚水,就那麼猝不及防地從眼眶裡滾了出來。

    然後她又笑了,看著對面的人,破涕為笑。

    臉上還有淚水滑落的痕跡,她卻笑得開心而傻氣。就那麼傻氣的,看著對面的人一步步地朝她走了過來。

    地上的鴿子,許是麵包屑吃完了,又或許是被人驚擾,隨著秦風走來的腳步,撲稜稜地又飛了起來,一隻只,然後是一大群,就在兩人之間,撲扇著翅膀飛向了天空。

    隨著鴿群飛散,旁觀的人也陸續散了。也有人好奇地看著站在中央的兩人,不禁疑問:那笑臉,是男人為女人製造的嗎?

    風吹過,四月天裡,有清淺的梨花香味瀰漫。

    秦風穿過不斷飛起的鴿群,走向一直掛念的存在。

    眼前的人兒,淺色牛仔褲加藍色衝鋒衣,高挑消瘦的個子被衝鋒衣一裹,就只能看到兩條筆直細長的腿。

    帽子下,一頭秀髮貼在臉頰上,巴掌大的臉被這麼一擋,也就只剩下彎彎的眉眼和小巧的菱唇。

    「鴿子,你笑得真傻。」他說。

    莫長歌聽見秦風清朗的聲音伴隨著花香從風中傳來,再回神,他已經站到了跟前。

    她偏頭,眼睛彎彎,笑容卻止不住,「有嗎?」

    ------題外話------

    秦風,秦風,秦風……對,我最喜歡的就是秦風,所以忍不住放出來啦!

    爆更正在醞釀中,flag立得很正,哈哈!11月1號,啦啦啦~

    如果覺得有小仙女覺得不夠看,推薦心音意的文----《第一女將軍》。認真追文的妹紙應該知道心音意是誰的,對吧?

    第087章 你這樣,未免太霸道了

    「是呀,明明想哭,卻偏偏要笑,不是傻是什麼?來吧,肩膀借你一半。」秦風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笑著說道。

    許是他的語氣太認真,並不像說笑,莫長歌鼻頭的酸意再次襲來,就快忍不住。於是她向前一步,直接抱住了他,將頭埋進了他懷裡。

    秦風被這突然一抱,兩隻手懸在半空,不知所措,隨後就聽到了她嗡嗡的聲音從胸口處傳來,「臭瘋子,忒小氣,既然還沒女朋友,那就先借個懷抱給我吧。」

    他低下頭,就能看到她黑色的小腦瓜,還有那一頭柔順的長髮,柔順得,連帶他的心也軟的一塌糊塗。

    他懸在半空中的手,想要摸一摸那柔順的頭髮,卻最終垂下,苦笑著勾了勾唇角,然後笑著說:「沒有女朋友,但有心上人,你這樣,未免太霸道了。」

    「反正你現在還沒有女朋友,我就霸道了,哼,重色輕友的傢伙。」說著還蹭了蹭,並不分明的哭腔和鼻音里,還帶了些故意的憤憤。

    「那……行吧,勉為其難了。」秦風抬手,看上去像投降,樣子有點兒滑稽,但卻遷就地令她將自己當成了個人形抱枕,盡情地宣洩著那憋在心底不曾釋放的情緒。

    他想起剛才打電話問陸明紳她在哪兒時,陸明紳特意叮囑的話,「她從昨天到今天都像個沒事人似的,找到她,讓她哭一場吧。憋久了,反而不好。」

    或許,只有作為她最好的朋友,她才肯這麼痛快地在自己的懷裡哭泣吧。

    秦風最終,還是沒有伸出手環住她,只是拍了拍她的頭,提醒道:「雖然沒化妝不怕哭花妝,但是眼睛哭腫了也不會好看到哪兒去,還不舒服哦。」

    「沒哭。」莫長歌蹭了蹭,將眼淚鼻涕一塊蹭了個乾淨,然後抬起頭來,「就是眼睛進沙子了。」

    「……」

    正準備吐槽她藉口太老太爛,就被莫長歌堵住:「人艱不拆。」

    她拉住他風衣兩側,往前扯了下,替他理了理,然後伸出右手直接拍向他結實的胸脯,「懂?」

    這一巴掌呼得挺重,不過對於秦風而言,根本不痛,就像撓痒痒一般,但他卻表現出了一副被打痛的樣子,皺起眉頭,說道:「下手輕點兒,打壞要賠的。」

    「哦,忘了你全身上下都上得有保險,秦大影帝。」她笑道。

    然而秦風其實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臉有些黑,不過卻很快順著她的意思繼續說道:「鴿子,其實除了我人很貴,都上了保險之外,我這件衣服呢也不便宜,你要怎麼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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