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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33:51 作者: 謝小十八
居然是易三……他還活著……
溫時寧啞著聲連忙叫道:「易禾煦!」因為被掐過,聲音猶如破布般難聽。
易禾煦的手不禁鬆了松,身後的女孩又嘶啞著聲帶喚了一遍他的名字,他徹底放開眼前人的脖子,退開一步。
「你…你……」楊紹文整個人處於極度恐懼之中,他跌坐在地,捂著脖子,仿佛看見了索命的鬼魂。
易禾煦蹲下身,嘴角慢慢的,掛起嘲諷的笑容:「聽說你這幾年過的不好,真是遺憾。」
他緩緩靠近他的耳邊,「都是我乾的,意外嗎?」
「瘋子!你這瘋子!」楊紹文徹底瘋狂,想要衝上去,卻被人壓住。
易禾煦站起身,神色冷漠,「故意傷人罪,誹謗造謠,這兩條罪名足夠你蹲監獄了。」
他轉身,抱起溫時寧就往外走。
身後的楊紹文,面如死灰。
他突然想起陳恆在得病之後,信佛,日日念叨著一句話----
我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嗔痴,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懺悔。
……
關志鴻召開記者發布會,拿出錄音和相關人證,以此闡明陳恆先生並未抄襲,楊紹文反被以故意傷人罪及誹謗罪起訴,一時間,網絡上鋪天蓋地的都是關於這件事的新聞。
穆木和顧仁趁著熱度,舉辦了陳恆的紀念畫展,參觀人數達到了歷史巔峰,而陳恆本人的畫作更是被炒到了天價。
溫時寧問過易禾煦,為什麼會幫陳恆舉辦追思會?
他說,因為陳恆救了他,這也是他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從此毫無瓜葛,讓他安心長眠地下。
……
因為她又受了傷,易禾煦這幾天心情都很差,時不時地就忿她幾句,說她不聽話,溫時寧沒辦法,一時間抓了狂,瞪著眼無奈地問:「你到底想怎樣?」
易禾煦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說:「哄我。」
溫時寧:……
「太子爺,麻煩你直接開口告訴我怎麼哄?」她面無表情地問道。
易禾煦歪頭想了想,目光掃過落地窗前的畫架,一頓,他緩緩翹起嘴角:「做我的模特。」
溫時寧:????
隔天溫時寧在院子裡修剪花花草草,易禾煦把落地窗打開,就坐在那,一邊打量她,一邊畫畫。
溫時寧氣得鼓了鼓腮幫子,咬牙切齒:「你怎麼好意思坐在那,一點忙都不幫?」
男人慢悠悠地把畫好的畫轉過去面對著女孩,那是一幅溫時寧蹲在一簇花前澆水的素描稿子。
他敲了敲畫架,語氣調侃:「好看嗎?我的小公主。」
溫時寧繃著臉:「跪求太子爺放過我這個模特。」
男人壓著嗓子裡的笑意,歪了下頭:「恕難從命。」
這還是正常的模特要求,之後易禾煦一臉正經地提出想要她當裸模,溫時寧面無表情地轉身就走。
得寸進尺。
……
6月23日,高考成績出爐。
溫時寧的成績比想像中更好,全校第一,全市第二,易禾煦笑著問,需不需要拉橫幅慶祝。
在網上填報志願後,回學校簽字時,她果然遭遇了圍堵,不單單是秦籟急的哭出來,學校領導和班主任冷著臉要她修改志願。
還是易禾煦趕到了學校,放下一句話:「我家小孩想學什麼都由她,首先她喜歡,其次我負擔得起,誰都不能阻攔。」
自此,慶岩中學流傳著溫時寧的傳說,一個學理科的女生考出了直逼狀元的成績,最後報考了一所藝術院校學攝影,任性又瀟灑。
七月中旬,她收到了慶京傳媒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易禾煦告訴她,為了方便,房子就買在附近的小區里。
「我捨不得離開這。」溫時寧有些難過,這座房子幾乎都是她布置的,外面種滿了花草,還有一顆榕樹,那株夾竹桃插進土裡,竟也生了根發了芽。
還有穆木和顧仁,秦籟,以及周圍的鄰居。
易禾煦親了親她的嘴角,安慰道:「有時間我們會回來。」
溫時寧跑到事務所和他們提起這件事,穆木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咧嘴笑道:「沒關係呀,我們遲早會見面的,我們的業務可是遍布全國。」
她笑了出來。
秦籟考的不錯,學校也如願以償地報在了京都,並且和溫時寧隔得不遠,興奮地一晚上和她叨叨。
周添提前批次被警察大學錄取,溫時寧在離開前,和他一起去了陳筱杏的墓地,兩個人終於學會平靜地提起這個女孩,周添走之前,對著溫時寧真誠一笑:「謝謝你。」
八月初,易禾煦帶著她離開了臨晉市,他曾經把她送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三年後,他帶走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油畫裡的三個少年,完。
敲完的時候鬆了長長一口氣,因為關乎太子爺的性格和人物塑造,琢磨了很久,下了很多伏筆。
提前預告:下一卷是《小公主》,理下劇情的話,應該不難猜到穆木、小公主、太子爺之間有微妙的聯繫,
我儘量日更,如果三月份我還沒寫完,開學後就變成周更,沒時間我會說,
謝謝小可愛們(笑)。
PS:文案的情節我寫進去啦。
☆、小公主(1)
我始終認為一個人可以很天真簡單的活下去,必是身邊無數人用更大的代價守護而來的。----《小王子》
……
飛機在下午四點抵達京都機場,當溫時寧站在出口前,望著湛藍透明的天空,周圍疾步快走的人群,喧鬧嘈雜的人聲,讓她意識到,她真的回來了。
易禾煦推著她白色的行李箱走近,後面跟著江湛,他站在她身側,伸出手,溫聲說道:「走吧。」
溫時寧低頭看向他修長有力的五指,抿唇笑了笑,直接上前抱住他的手臂,笑眯眯地問:「太子爺,你晚上有空嗎?」
許是她的表情太俏皮可愛,他忍不住笑出聲,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尖,「當然有,小公主有何吩咐?」
「約會呀,」她一臉正經地說:「我好久沒吃過康安街的小吃了,我們晚上去那吧。」
「不用先休息?」
「不用。」
易禾煦揚唇笑笑:「那就去。」
身後的江湛一直找著機會插話,聽見自家先生答應了,無力感頓時涌了上來。他家先生在臨晉市呆了那麼久,推掉多少公事和飯局,今晚好不容易排了一場,居然又得推掉,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個小時後,車子駛進一片別墅區,在靠湖的一座小洋房停下,溫時寧興沖沖地下車,看見院子裡種滿各式各樣的花時,著實開心地笑了出來。
「喜歡嗎?」易禾煦走近,伸手攬住她的臂膀,站在她身後。
溫時寧仰頭看他,皺皺鼻頭:「你種這麼多,好難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