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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33:51 作者: 謝小十八
對面的男孩立刻羞赧地撓了撓頭,「時寧,你想好要報哪裡的學校了嗎?」
「還沒。」
「這樣啊。」他尷尬地笑了下,隨即眼裡慢慢凝聚起認真:「無論你報哪裡,其實我都可以跟著你去。」
溫時寧的動作頓了頓,沉默下來。
「時寧,我喜歡你,喜歡很久了。」大男孩笑的爽朗,真誠又帥氣。
周圍安靜的連空氣似乎都停止了流動。
她想,他真的很勇敢,她反而是個膽小鬼,什麼也說不出口。
許久,溫時寧輕聲說道:「抱歉,我只當你是同學。」
章天陽的眸子暗了暗,他難過地扯著嘴角笑了笑:「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她沉默地搖頭。
他故作輕鬆地說道:「雖然我料到你會拒絕,但沒想到你這麼幹脆。」
「我可能得消化下這個打擊。」章天陽偏過頭自嘲地笑笑,轉身離開。
溫時寧站在原地緩了許久,她深深吐出一口氣,也從角落裡出來,驀地停住了腳步,瞪大眼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左手插著兜,右手把玩著那塊熟悉的金色懷表,整個人懶洋洋地倚在牆上,白色的襯衫有些凌亂,酒紅色的領帶松松垮垮的掛在脖子上,頭微微低著,看不清神色,只露出稜角分明的英俊側臉。
但他渾身的低氣壓讓她有些慌,像做錯了事被抓到一樣。
剛剛她和章天陽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溫時寧不由自主地站直身子,雙手攪在背後,慌張地解釋:「我今天同學聚會才會來這的。」
男人的動作一頓,將懷表隨手塞進褲兜,腳輕輕一蹬,站直身子面向驚慌失措的女孩。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但他沒有回答一個字,只是直直盯著她,慢慢邁開腿朝她走來,他的眼睛裡似乎竄起了火苗,淺棕色的眼珠子沉地深不見底。
溫時寧腿一軟,直覺自己死定了,不由自主地哭喪著臉退後一步,但這個動作似乎更加刺激了他,他直接彎腰攬住她的腰身輕輕一提,腳尖便離了地,她一下子比他高出半個頭,溫時寧驚呼一聲,慌得攀住他的肩膀。
「易禾煦,」溫時寧嚇得快哭出來:「你放我下來。」
回答她的是攬得更緊的手,易禾煦單手就把她抱了起來,提步走向旁邊無人的包間,推開門走進去,關上反鎖,把人放下來直接欺身壓了過去。
「啪。」易禾煦伸手開了包廂里的小燈,周圍氤氳著暖黃色的燈關,曖昧又昏暗。
他湊得極近,幾乎鼻尖相抵,她的雙腿被他壓在雙腿間,腰間被緊緊摟著貼著他溫熱的身體,右手順著臉頰下滑到達脖頸,冰涼的指尖讓她的肌膚起了小疙瘩,他緩緩張開手捏著她的後頸,一股酥麻和顫慄席捲了全身。
溫時寧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拉開些距離,鼻尖可以清晰地聞見他身上的酒氣和本身的檸檬味交疊,他的眼睛真像絢麗的玻璃球,昏黃色的燈光讓淺棕色的眼珠子晃著別樣的誘惑迷離。
她屏住呼吸,顫巍巍地問道:「你是不是醉了?」
易禾煦微微閉上眼,鼻尖貼著她柔軟的臉頰緩緩滑動,那種要命的滑膩觸感讓他不由得和她貼的更緊。
「喝了一點,」他沙啞的嗓音低沉得像從喉嚨間悶哼出來:「沒醉。」
他側過頭,鼻尖貼著她滾燙的耳骨輕輕摩挲,他清楚地感覺到懷裡的女孩在微微顫抖,但他一點兒都不想停下。
「你的耳朵紅了。」他慢慢地吐出幾個字,語氣平靜卻好似包含了即將到來的風雨。
「易禾煦,是我錯了,」溫時寧將手心握成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不該和你慪氣,以後我出門就會和你報備,我……」
她驀地被含住了耳垂,喉嚨間不自覺地顫的悶出一聲低吟,身子發軟滾燙,溫時寧的眼睛裡漸漸的,朦朧一片。
他如果再靠近她,她真的就憋不住心裡那點荒唐的念想了。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曖昧即將爆發的氣氛。
男人終於稍稍退開了些。
溫時寧紅著眼眶喘著粗氣,胸腔里的心臟跳得似乎要蹦出來,她抖著手摸出手機,低著頭接通電話。
「喂,你好。」
「時寧,我想了很久,還是不想輕易放棄……」
居然是章天陽。
溫時寧反射性地抬頭對上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他的眼角微挑,半眯著的眼睛泛著冷冷的尖銳光芒。
她立刻打斷電話里的人,「下次再說好嗎?我還有點事。」
「時寧,我真的喜歡你……」
就像是如期而至的暴雨,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俯身,吻住了她如花瓣般鮮艷又可口的嘴唇。
溫時寧錯愕地瞪大眼睛,緊緊攥住了手心裡仍舊在講話的手機。
一旦跨越了那條線,就再也回不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是拼了命寫到二吻,這情況大概是易小爺吃醋了。
哦,下章繼續吻,要攤牌了。
哦對了,俄羅斯方塊我也玩的挺好,曾經一個下午就耗在電玩城裡玩這個,
(笑)還挺有趣兒的。
☆、油畫裡的三個少年(10)
包廂里的昏黃色燈光曖昧迷離,卻偏偏清晰地可以看清所有的模樣。
那些忍不住的欲望和覬覦已久的衝動都在此刻毫無掩飾地全面爆發。滾燙的,溫軟的,觸手可得……
他在吻她…他居然在吻她……
她的身高離他的肩膀還差兩三厘米,所以他不得不俯下身,將她整個人納入懷中,易禾煦放在後頸的手輕輕揉捏著,用了力氣讓她仰著頭接受他的親吻。
他輕輕吮著她的唇珠,閉著的眼瞼上覆蓋著長長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片陰影,專心而又充滿致命的誘惑。
溫時寧快要呼吸不過來,耳邊傳來的電話里的說話聲讓她有些微微的清醒,她貼著他的唇瓣,用氣聲顫顫地喚他的名字:「易禾煦……」
那些微弱的掙紮根本沒有被他放在眼裡,原本攬著她腰的手順著脊背緩緩上移,帶起一片顫慄,又順著手臂摸上她抓著手機的手輕輕一攥,手機掉在了地上後立刻黑屏,而他撐開她的五指,十指交握,將她的手壓在牆壁上。
他往前欺地更緊,輕輕咬了咬她的下唇,貼著她的唇輕聲說道:「乖,張嘴讓我進去。」
溫時寧快要被折磨瘋了,她緊緊閉著唇,搖了搖頭。
不可以的,這已經亂套了,她和他怎麼可以親吻?
易禾煦用了巧勁捏了捏她的後頸,溫時寧疼的反射性低吟,唇間稍稍分開一絲間隙,他便偏頭靈活地闖了進去抵死糾纏。
有什麼不可以?他要她從來都沒有遲疑過,有誰敢反對,有誰敢阻止,他就是想要她。
唇舌交疊,喉嚨間似乎都可以感受到那些強烈的刺激,那些激烈的,纏綿的,他幾乎沒有給她一星半點的反抗機會,壓製得她只能全面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