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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33:51 作者: 謝小十八
    溫時寧滿腦子都在想著對策,絲毫沒意識到兩人的距離有多麼近,聽見他語氣里的鬆動,她頓時蹭鼻子上臉,義正言辭地開口:「我保證不會有下次。」

    「我發誓。」生怕對方不相信,還舉起左手中間的三個指頭,補充說道。

    「發誓?」他笑了:「你別忘記前不久還撒謊騙了我。」

    這人怎麼這麼難搞?

    溫時寧抓狂,乾脆破罐破摔:「那你到底想怎樣?」

    要不是看在他救了她,他是她監護人的份兒上,她才不管他。

    想怎樣?

    易禾煦眯起眼,看著懷裡的小奶貓抓狂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姿態,緩緩彎著唇角笑起來。

    當然是再嚇唬一下,讓她知道錯,再也不敢惹事兒。

    易禾煦湊得更加近了,鼻尖相抵,溫熱的呼吸交融,她甚至只要一抬眼皮,就會對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

    溫時寧這才注意到他們的姿勢有多曖昧,她嚇得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就直接吻上了對方。

    「你…你…易禾煦…你離遠些。」她顫著聲音,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易禾煦停住往前湊的動作,嘴角的笑容越發大了。

    偏頭接近她紅通通的耳朵,易禾煦看著她紅的好似要滴下血的耳垂,目光一凝,緩緩的,慢慢的,越來越近。

    近在咫尺,易禾煦想,他該停了,作為監護人的身份,的確不該再近了。

    下一秒,他闔上眼,直接上前,輕輕的,用溫熱的唇,親了一下。

    那是從晚上看見她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起,就莫名升起的衝動。

    他向來隨心所欲,想做的事情自然不會壓抑,監護人又怎樣呢?一層身份而已。

    易禾煦就是想知道,滿足了衝動之後,他對這小奶貓還剩下什麼。

    他貼著她的耳朵,翹起嘴角笑道:「你再敢惹事,我就把你鎖房子裡看管起來,聽明白了嗎?」

    易禾煦回來本是為了和這小孩撇清關係,但現在他卻改變了主意。

    他的另一層身份本就讓他能夠名正言順地擁有她。

    既然如此,在她十八歲生日之前,那就來試試,試試是不是他真的對她有興趣。

    來日方長,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笑)直接把夾竹桃的最後一章發上來了,然後開始寫易小爺。

    夾竹桃篇,完。

    ☆、油畫裡的三個少年(1)

    前言:

    日本心理學家詫摩武俊這樣定義一種人類情緒:有了激烈的感情,而不一定立刻顯現於表面,這就是嫉妒。引發事端的場合,反而是冰山一角,許多嫉妒都是深藏在人們的心中的,使烏黑的功能發酵,以歪曲的形態爆炸開來。

    ……

    當溫時寧連續三天晚上都夢見易禾煦彎下腰去親了一下她的耳朵----

    就會像現在這樣,易禾煦一旦靠近她一米之內,她就條件反射地立刻竄跑,靈活地像個猴子。

    還沒等溫時寧跑到樓梯口,易禾煦就擱下杯子,語調輕緩地威脅:「再跑試試?」

    溫時寧的步子一頓,卻立馬朝著樓梯口前進幾步,估摸著距離能夠逃跑才轉身看向站在廚房吧檯處的男人。

    她使勁清著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底氣一些:「我沒跑啊。」

    易禾煦不自覺地用舌尖輕輕抵了抵上顎,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他插著兜,朝她緩緩走近,語氣悠閒地反問:「沒跑?那坐下來我們談談?」

    溫時寧一慌,看著他走近一步,就上一級台階:「今天太晚了,明天我還得上學,下次吧。」

    易禾煦踏上台階,餘光里注意她腳下的動作,又慢慢的,一步步逼近:「連續三天晚上你都這麼說。」

    「我還有差不多一個月就要高考了,」溫時寧瞥了眼樓梯,繼續往後退保持距離,一本正經地胡扯:「我沒有太多精力去干別的事兒。」

    易禾煦笑了,被氣笑的:「那三天前跑到酒吧里唱歌,又受傷,順便進了趟警察局的人是誰?」

    溫時寧徹底閉嘴,轉身就跑。

    剛跑到自己房間門口,扭了門鎖,下一秒便感覺到身後一股溫熱襲來,她的手被一隻略微冰涼的寬大手掌覆住,稍稍用力便把剛打開一條縫的門給關上了。

    完了,她想。

    溫時寧抽回沒受傷的左手,背對著他,額頭緊緊貼著門,欲哭無淚。

    明明是他幹了讓人誤會尷尬的事兒,為什麼是她這麼窩囊?

    易禾煦輕輕抿著唇笑了下,覺得她這副模樣像小奶貓把臉藏進自己的尾巴里。

    他撐著門板彎下腰湊近了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到底在躲什麼?」

    溫時寧差點抓狂,他會不知道嗎?明明就是他幹的事兒啊,他幹嘛無緣無故親她的耳朵?

    她堵著一口氣,悶悶地反駁:「我沒躲。」

    「那轉過身對著我。」他回道。

    溫時寧:……

    「那天你為什麼……」溫時寧緊緊閉上眼睛,越說越小聲:「為什麼…突然…親我耳朵?」

    問完之後,她的心臟猛地劇烈跳動起來,甚至感覺到臉上充血,耳朵滾燙。

    易禾煦低頭瞧著她滾燙髮紅的耳尖,手指尖有些發癢。

    真想捏捏,只是上次忍不住親了一下就害羞成這樣,要是再碰估計這小奶貓得炸毛。

    氣氛驀地靜謐下來,溫時寧懊悔地想撞牆。

    他壓著忍不住往上翹的嘴角,把嗓音壓低了些,故作疑惑:「我什麼時候親你耳朵了?」

    溫時寧傻了下,隨即腦子炸了開來,一股怒火直往上竄,她猛地回過身想要質問,還沒開口,便感覺不對勁。

    近在咫尺的溫熱呼吸聲乍然縈繞在鼻息間,嘴唇貼著一片柔軟的地方,鼻尖處被滾燙溫軟的一處地方觸碰著。

    她錯愕地瞪大眼睛,仰頭望進一雙極其好看的桃花眼。

    溫時寧的腦子徹底死機。

    他很高,平常和溫時寧說話就會彎下身子配合她的高度,而她習慣仰頭去注視,結果這下出事了。

    本就靠的極近,她一轉身,嘴唇便親到了他的下巴,而眼前的男人,低著頭,親到了她的鼻尖。

    易禾煦的動作一頓,也沒想到會這麼突然。

    他在想,如果不找個理由混過去,這小奶貓是不是會永遠躲著他。

    他稍稍退開,離遠了些,看著她呆愣的表情,偏頭質問:「你為什麼親我下巴?」

    溫時寧呆了下,徹底回神,紅著臉炸毛道:「我沒有!」

    她氣得鼓了鼓腮幫子,咬牙切齒:「就是你靠太近,我才不小心碰到的。」

    易禾煦挑眉,若有所思:「你說之前我親了你耳朵,是不是不小心?」

    溫時寧一時傻眼。

    她突然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兩人的身份本來就很尷尬,他是她沒有血緣關係的監護人,而她還有幾個月才滿十八歲,他這個成熟有魅力的男人怎麼會故意親她這個未成年人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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