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言•都市 >折枝 > 第159頁

第159頁

2023-08-30 05:53:35 作者: 阿司匹林啊
    「南霜,你之前太著急了,你急於從周遲譯的圈套里逃出去,於是快速地讓自己試著開始接受一段新感情,你真的要選擇江尋嗎?你真的不愛周遲譯嗎?這或許,是你們最後的機會。」

    周遲譯用真心編制的羅網,趙南霜又怎麼逃得開。

    「護士在叫你,快進去看看吧,」陸止止握住趙南霜的手,很快就鬆開,彎腰撿起狗繩,「eleven,你今天跟我回家。」

    計程車司機還等著,陸止止沒有耽誤太久,在暴雨來臨之前把eleven帶走了。

    傷口縫合好後之後,周遲譯就被護士帶去病房打消炎針。

    窗外電閃雷鳴,沒一會兒,大顆的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窗上,病房裡就只剩下風聲和雨聲。

    手機不在旁邊,也沒有時鐘,時間就好像被無限延長了。

    如果這場雨留不住趙南霜,那就停在這裡。

    不知道過了過久,外面傳來敲門聲,周遲譯在混亂的雨水聲中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眼裡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趙南霜推開房門,直直地對上周遲譯的目光。

    他這是什麼眼神?

    她只是去醫院內部的超市買了些必要的生活用品,比如毛巾、牙刷這些,又不是跑了。

    周遲譯的右手在輸液,手心朝下放在被子上,翻過來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趙南霜把東西放下,拿了把椅子坐到床邊,仰頭看了眼藥瓶。

    她脖子上有傷,拉扯到傷口,痛感更強烈了。

    周遲譯只能看到貼在傷口上的白色紗布,她被劉成傷了兩次,和去年相比,這次算是輕的,「知道疼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往刀口上撞。」

    他們根本沒有被綁架過,周遲譯是糊弄劉成的,為了減輕劉成的警惕心。

    趙南霜下意識地看向他的左臂,「你好意思說我?」

    「我打了麻藥,現在沒什麼感覺,」周遲譯還是那副自由散漫的勁兒,沒有把這一刀當回事,「趁麻藥還沒失效,幫我換一下衣服。」

    他扎針之前,護士幫忙換了上衣,病號服的褲子還放在床尾。

    趙南霜也沒說不行,她只是問:「你的司機呢?」

    周遲譯晚上喝了酒,「我讓他留下配合警察,節省時間。」

    她又說:「要給你家裡人打個電話吧。」

    周遲譯不緊不慢地道:「我爸在國外,我哥要陪老婆陪女兒,這麼大的雨,他如果來醫院,茜茜肯定也要跟著來,茜茜看見我躺在醫院准哭,奶奶年紀大了,一著急血壓就高,還是瞞著她比較好,所以今天晚上只能是你在醫院照顧我。」

    他頓了幾秒,繼續說:「你如果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反正只是流了幾滴血,死不了人。」

    趙南霜:「……」

    他怎麼這麼多話?

    趙南霜掀開被子,「你能起來嗎?」

    「扶我一下,」周遲譯抬起右手,他看向盆里的毛巾,「如果能幫我擦擦,更好。」

    趙南霜也知道他的衣服上沾了血,在來醫院的路上,他出了很多汗,應該是很不舒服,「那我去接盆熱水。」

    她先把毛巾洗了一遍,端了一盆水放在椅子上,彎著腰,動作小心地解著周遲譯身上那件病號服的扣子。

    扣子剛解開了一顆,寇莊路就來了。

    他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來。

    趙南霜連忙站直身體,後退兩步。

    是司機告訴寇莊路的,他聯繫的趙南霜之後直接來了醫院,「我可是第一時間就來關心你,你就算不感動,也不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吧。」

    周遲譯真是想罵他。

    「我沒死,你可以走了,記得把門帶上。」

    寇莊路看了看臉色略微有些蒼白的周遲譯,又看了看低眉順眼的趙南霜,嘖嘖兩聲,「你們繼續,我去醫生辦公室。」

    趙南霜叫住他,「你是不是挺閒的?」

    「我可幹不了伺候他洗澡換衣服的活兒,別指望我,生理創傷可以交給醫生和護士,要撫平他心裡的傷口,還是只能你來,」寇莊路笑笑,「他挺能裝的,有些話你得反著聽。你別看他這麼可憐,其實心裡高興壞了。」

    趙南霜:「……」

    「你又被抹脖子了?」寇莊路看了眼趙南霜脖子上的紗布,「這脖子跟著你,還真是挺遭罪的。」

    周遲譯聽得眉頭直皺,「她本來就傷口疼,你再把她說生氣了,我跟你沒完。」

    「是你女朋友嗎?你就這麼護著,」寇莊路走出病房,「你們繼續吧,一會兒水涼了。」

    房門關上後,周遲譯閉了閉眼,「你別理他,我也煩他。」

    趙南霜沒生氣,她把空調溫度調高,繼續解他的扣子。

    她的動作很輕,這個過程註定很漫長,周遲譯可以盡情地看她,他確定她哭過,眼角還是紅紅的。

    擦洗上半身比較簡單,下半身……

    她是會解皮帶的,周遲譯也不催她,反正這瓶藥還有一半。

    趙南霜換了盆水,「你能不能別看著我?」

    周遲譯說得直白:「我想看。」

    下一秒,趙南霜就把乾淨的毛巾扔過去,蓋在他臉上,「不准把毛巾拿開,如果你的右手扎著針也那麼靈活,我就默認你可以自己脫褲子,不管你了。」

    他的眼睛是被遮住了,但嘴巴還能說話,「你不覺得這樣有點奇怪嗎?」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