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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33:14 作者: 喜夏
好吧,就算小秋是孩子,那柳南和韓瞳呢?自從她們在阿拉伯成功釣到兩個金龜哥哥後,每次電話都是他們又做了件如何如何浪漫的事,聽得自己耳朵發癢,羨慕不已,就連最討厭的滕震都恩那個買個祈求綁上鑽戒向黎夏求婚,可身邊這位呢?
話說三年前的情人節小傢伙出生,兩年前的情人節小傢伙周歲,一年前的情人節陳朝帶著兒子去拍照自己在家鼓搗那輛破嬰兒床,今年的情人節還是兒子的,不是親娘的。
陳芹越想越氣,兩手指之間一個不小心用力,著力點狠狠地出現在陳朝的手臂上,「二月十四日是什麼日子、」
「兒子生日!」陳朝皺著眉頭,小心翼翼而又不假思索地回答,生怕說錯了什麼一會兒又掀起大浪。丈母娘說的,最佳陳芹有點兒歇斯底里,所以他決定下周就把兒子帶回去給老兩口看著,畢竟帶槍桿子的和耍嘴皮子的不一樣,孩子有時需要調教。
不過,陳朝還是忽略了一點,陳芹的歇斯底里不在孩子,而是在孩子父親,也就是他這個當事人身上。比如當他那麼脫口而出那句話後,他就準備為自己的錯誤埋單了。
行!兒子是你的,老婆不是。陳芹斜睨著眼睛看他,一言不發,最後是兩手肘用力一頂,朝歌順勢跌進沙發,「陳朝,我現在回娘家,你不用來找我,我是我媽的,不是你的,兒子才是你的,不抱著兒子睡覺去!」
陳朝笑,「真生氣了?」
為什麼不?當然是真生氣,當然,如果此刻有人落下自己,做點兒諂媚的表情,滿足自己小小的虛榮心,那就另當別論了。
陳朝笑嘻嘻地伸手拉過陳芹,稍微一用力,那個軟綿綿的身體就已經自覺地跌進自己懷裡,眉宇含笑,笑里含情,脈脈的眼神表達著深濃的愛意,「沒有你,就沒有兒子,因為有了你,才有了兒子,才有了我整個人生啊?」
輕輕勾動她的鼻尖,淡淡的吻從耳垂延伸到鎖骨,他親吻著她每寸肌膚,每一下力道都是那麼拿捏得當,那麼輕柔,當那些美麗的誘惑從內心深處燃起時,她忘記了剛才自己到底在氣什麼,這樣的幸福其實就是她一直想要的。
每天,他送她出門,晚上她脫下他的西裝,親吻彼此的臉頰,然後聽著那個嬌憨的聲音叫自己媽媽,小小的手掌觸摸自己的臉頰,他們攜手走過每天的夕顏日落,就是那麼甜蜜。
她能感受到他動作里的細膩,那樣的柔軟,以至於閉上眼,嘴角都能微笑。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好吧,她承認,自己是個貪婪的女人,如果幸福能增加重量,她希望更幸福。
彼此對望,滿懷愛意的眼神,對幸福的詮釋,是一種內心的呵護。
「明天是平安夜,我帶你出去,就我們兩個!」
「真的?」陳芹孩子般露出笑臉,隨即蔫了下來,「可是遠皓?」
「交給外公外婆啊,他老爹要請他老娘去過節,他總不會反對吧。」陳朝狡猾地笑笑,她的小小心思,怎麼能瞞得過他的眼睛呢?
今天下午,閒來無事,他看到她的QQ簽名改成了「又一年平安夜」,剛才聽她一陣牢騷,心裡便已明了幾分,老婆是用來疼的,所以,他一直做得很好,這次當然也不會例外。只是二月十四日略顯遙遠,最佳的節日就是聖誕了先從近處彌補吧!
看電影,吃燭光晚餐,海邊散步,好啦,只要沒有那小跟屁蟲,二人世界就好!不過,「你確定他外公外婆能鎮得住他?」那個頑皮如猴的兒子,通常只有他老爸能壓得住,外公,雖然曾經是背衝鋒鎗的,不過畢竟白髮已經在發梢了,那身子骨能經得起折騰嗎?
「哪還需要鎮啊,只要說個打戰的故事集,我們家那小屁孩就暈乎乎了,不知道了吧,女孩喜歡芭比娃娃,男孩喜歡飛機坦克,就是這個道理!」
真的嗎?陳芹疑惑地看著他,眼角處微微就瞥見一個穿著哆啦A夢睡衣的小男孩站在樓梯口,揉著惺忪的睡眼,那眉宇,那神態,簡直就是面前這個高大男人的縮小版。
「媽媽、爸爸,你們在幹嗎啊?」奶聲奶氣的聲音,陳芹無奈地嘆氣,幸虧剛才動作沒大到過分的地步!把領子拉緊,趕緊頂著一派溫暖的笑容回頭。
「媽媽,你又欺負爸爸!」陳遠皓屁顛屁顛地跑到爸爸身邊,雙手叉腰,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唉!這年頭,孩子越來越難教,陳芹皺著眉頭,一把拉過那細細的胳膊,兩手插進腋下,一下就抱到自己懷裡,當然,海域順便颳了下那粉嘟嘟的小臉頰。
「我怎麼欺負你爸爸了?」她儘量語氣和藹。
「每次爸爸抱你的時候,都是你生氣的時候,而你每次生氣都是沒有理由的,自己襪子找不到也生氣,明明自己醬油放多了也生氣,還有,爸爸說最愛我的時候,你也生氣。每次你生氣,爸爸就抱你,不理我!」
這個,陳芹對著手指,眼角上瞟,顏色高氏陳朝,你等著,感情這白臉都讓你給唱了,特別限制看到兒子替自己伸冤,陳朝那聳肩無奈美滋滋的小樣,讓陳芹恨得咬牙切齒。
顏色四處交戰中,「以後你唱黑臉,我要撿回好媽媽的形象。」
某人做無辜狀,「人品的茶杯總是不需要太刻意。」
「你!」
「媽媽!你以後不許再欺負爸爸,否則遠皓就不愛媽媽了!」陳遠皓被陳芹抱在懷裡掙扎著,嘴巴翹的高高的,抬起那張粉撲撲的小臉蛋,望著自己媽媽長長地睫毛。
真的,他覺得平時爸爸總被媽媽欺負,就像上次逛街,媽媽就很過分地邀請爸爸要先背她再抱自己,要知道,媽媽最近已經又胖了,姥爺都嫌媽媽腰又粗了。
「我什麼時候欺負爸爸了,是你爸爸經常欺負我好不好!」陳芹耷拉著一張臉,用無比哀怨和委屈的眼神望著自己兒子。
只是似乎孩子的真理總是那麼直接,認定了就不容易更改,比如,他會回頭看看自己父親,然後無奈地聳聳肩膀,最後很嚴肅地指著自己母親。
「是嗎?那爸爸不喜歡吃魚,你以後不能總是要求他吃,害他總是夾給我,讓我吃得很害怕;還有爸爸和別的阿姨聊天的時候,你不能總是叫我去和爸爸說我有事找他,老師說慌的小孩會長長鼻子;還有騰叔叔說過,男人在外面很忙,媽媽要懂得愛爸爸才對,不能爸爸一回來,就要爸爸陪你洗碗、做家務,還要一邊埋怨爸爸沒教我做作業,你在家不是也沒教我嗎,都是我自己做的。如果你能做到以上幾點,我就認為你沒欺負爸爸!」
「沒了?」陳芹弱弱地問。
小傢伙搖頭,「暫時只有這些吧!」他轉過頭,看到爸爸正在與沙發平行的地方沖自己豎起大拇指,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陳遠皓!」陳芹勾勾小指,笑臉盈盈,薄薄的嘴唇靠近那粉嫩粉嫩的小耳朵,「今天幼稚園老師告訴媽媽,你昨天偷偷拉了隔壁小女孩的手?是不是那個梳著娃娃辮子,每天下課和你一起出來的女生?」
「沒有!」陳遠皓鼓著腮幫,小手搖得歡暢,「老師瞎說的!」
「真的?」陳芹小臉繼續湊近,「那你幹嗎那天問我,小女孩喜歡吃什麼蛋糕,還要我多買一個給你當早餐?」
「媽咪!」小遠皓一下脫離陳芹的懷抱,那速度,好像抹了油的泥鰍,鑽得老遠,「我不說了,反正爸爸就喜歡你欺負他,以後拿魚我多吃長個兒。」
「嗯!」
「爸爸和別的阿姨說話的時候,我一定讓爸爸抱我,而且一定不是媽媽叫的。」
「嗯!」
「爸爸洗的碗筷特別乾淨!」
「嗯!」陳芹點了點頭,「那你現在要幹嗎呢?」
「睡覺!」小傢伙快速的跑上樓梯,「爸爸晚安,媽媽晚安!爸爸,你別欺負媽咪哦!」
「晚安!」誰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這兒子不也是母親的小背心嘛,雖然是耍了點兒手段。
陳朝拉過陳芹的身子,靠近自己,「你和兒子說什麼了,這態度明顯不合理,屬於法院翻供,我有追查的權利,說說,你是怎麼收買證人的。」
「有嗎?我怎麼覺得是你事先做的手腳,可惜,法律史公正的,你,挑撥不了我們母子的關係。」陳芹偏轉腦袋,頭略微抬起,視線剛好和兒子的房門對上,行,門還關地挺緊了。
「我們明天吃什麼?烤魚?」
「啊!」陳朝在心裡吶喊,兒子啊,感情昨天那變形金剛石白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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