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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33:14 作者: 喜夏
「可我對幸福的理解是,爸爸媽媽和孩子,一家三口在一起。」
「好了,我明天回去,你等著我,有些話,我一定,必須和你說清楚。再不說明白,我們真的永遠也見不到底了。」
來不及拒絕,電話已經斷線,指甲已經深深的掐在肉里。該說的話,還是沒有真正的說完。
是的,陳芹相信,陳朝,甚至父母,該知道的他們都知道,從那次衛生間無意的聽到老媽和柯阿姨的談話,這一切就不是秘密了,只是自己不說,他們不提。可是那一點點的印記並不是水過無痕那麼簡單,當那些事,特別是因為那些事留下了無法抹去的痕跡時,足以改變人生命的轉折。
陳朝不會給她說完話的機會,她也懂。所以,事情永遠是一半一半,騰震說他看的心急,柳南罵她白痴,就連柯輝都說她腦子絕對有病,那是因為他們不明白,她與陳朝之間,彼此用刀篆刻下的錯,就是自己和他永遠無法坦然交出的原因。
這天,一夜未眠,想了太多,枷鎖越多。
翻來覆去,豈是一個愁字了得。
可是生活仍將繼續,就像懂得遺忘的人才能找到幸福,哪怕是刻意的虛偽的忘卻。
新一天的辦公室里早已如往常平靜。
柔和的陽光灑進,茶几上的花瓶已經換上了清香的百合,是陳芹路過天橋的時候買的,清新淡雅,比那些玫瑰看來讓人舒服多了。
小秋依舊探鼻聞香,手掌扇過的地方,吹著淡淡的芬芳。
「陳芹,公司要派你去杜拜!」
「嗯?」
「我們要拓展海外業務,現在領導在『澄心酒店』,你快去面試吧!」
「我!」陳芹指了指自己,面部表情有點錯愕,「什麼時候?」
「10點,你現在打車過去還來得及。」
陳芹看了看表,9點半,「行啊,小秋,那你幫我把這些東西交給葉總,他10半之前要!」
「什麼?」小秋看著那一疊重如小山的文件,長吁一口氣,趕緊拖住正要往外走的陳芹,眼瞼上翻,「討厭,愚人節快樂!」
(*^__^*) 嘻嘻……,陳芹憋住笑的回頭,推了一下她腦瓜,「小傻瓜,今天31號,你昨天撕日曆的時候多撕了一張。」
啊……耳邊一陣咆哮,一個形容詞就是這樣應運而生,---暴跳如雷。
其實小秋的謊言就算在明天,也騙不了陳芹,因為這幾天,騰震幾乎天天到公司報導。每次她走進韓瞳的辦公室,就總能看到他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不像工作,倒像來避暑的,雖然才是4月天。
這不,昨天他還很莫名其妙的要自己幫她選7組數字,他要買彩票。
陳芹問他,「選了有什麼好處?」
他笑得及其邪惡,「中了肯定是有好處的,不過要等中了再告訴你!」
搞什麼名堂,「3.5.7.11.13.15.17.19」她隨便報了幾個數字,然後看他很認真的記下了。
奇怪的男人,有些行為就是無法解釋。
陳芹朝韓瞳看了看,那妞聳了聳肩以示回應。
一些小事不了了之。
陳朝晚上回來,一堆錯綜複雜的事情需要解決,這是大事。
只是這一次,他不會再允許自己逃開了,陳芹的心理準備持續了2年,卻在這一天達到頂峰。
傍晚,手機來電,卻不是陳朝。
「騰震?」他很少給她打電話的。
「中了?」陳芹愚鈍,「什麼中了?」
電話那頭興高采烈,「彩票啊,你幫我選的彩票!」
哦!陳芹恍然大悟,「中了幾百萬啊,瞧你樂成那樣?」
「你下來,我告訴你!」
「你在我家樓下!」陳芹邊說邊走到陽台,往下一望,一輛牌號為00066的寶馬停在空曠處。
「看到了吧,那就下來。」他在樓下揮手。
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陳芹直戳著小手,今天降溫,確實有點冷。
「怎麼樣,中了多少?」她一邊往手上哈氣,一邊轉頭問他。
眼神迷離,有點奇怪。
就見他伸出5個手指頭,在眼前晃悠,「五百萬,那得分我三分之一。」她樂呵呵的笑著。
「50塊!」那廝賊眉鼠眼,一句話好像讓人直接從天堂掉入地獄,陳芹沒好氣的瞪著他,恨不得一刀刮下去。
「逗我呢?」
「沒啊!」他擺擺肩,「中兩塊,我也覺得開心。」
有點怪!陳芹剛想說些什麼,嘴唇上卻已經被另一張薄薄的很有質感的嘴唇覆蓋上了,她有點被嚇到了,好幾秒,她才反應過來,用力的推開了他,用手臂很用力的抹了下嘴唇,眼裡充滿了一種叫做無辜和驚訝的東西。
她咬著嘴唇,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一上一下,還沒搞清楚狀況,人就已經暈眩。
啪的一聲,另一邊的車門已經被打開,發呆的眼神里,陳芹只看到騰震被連拉硬拽的拖了出去,然後就看到兩個身影在眼前踉踉蹌蹌的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完畢。
晚了一點,抱歉,昨天寫論文寫到半夜2點,請原諒。
童鞋,我無恥一下,留爪吧。
鞠躬。
《朝露若顏》喜夏 ˇ第四十章 第三者,不錯ˇ
女人的幸福好多種,可是女人的不幸卻源於一份執著。 ---陳芹
騰震的吻,其實壓根就不算吻,蜻蜓點水般掠過,很輕的接觸,只是讓陳芹嚇到了,也讓一邊等了很久的人憤怒了。
連拉帶拽,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這般充滿火藥的味道。
而人在這種情況下的反應思維又永遠是要慢一拍,特別是受到外力的時候,所以被陳朝拖下車的騰震確實是有段時間的呆住了,就連被狠揍一拳,明明眼前看到的是拳頭,卻忘記閃躲,很結實的打在臉上,一陣生疼。
騰震鼓著腮幫,用一臂的長度隔開與陳朝的距離。
「喂,夠了啊,陳朝,你別以為我不敢還手。」
一邊的陳朝依舊是滿臉怒氣,青筋暴露,揪著他衣領又是一拳揮來,「混蛋,你知道你剛才在幹嘛嗎?」
這一次,騰震靈巧的把臉一歪,躲過襲擊,然後順勢把對方撂倒在地。
這兩人都是練家子,每出一拳,若沒節制,根本是拳拳實打,一陣電影上才聽的到的配音效果及其顯著。
兩個怒火中燒的男人,用了最大的力道朝彼此揮拳,生拉硬扯間竟直直的撞到樹上,因為慣性,又重重的摔回地上。
只是這似乎也沒絲毫減輕他們彼此間的怒氣,而是越發的激烈,此刻的陳朝猶如一頭髮怒的獅子,騰震更是目怒凶光,兩人劇烈的扭打在一起,他揮拳過去,他迎面而來,然後是抱著在糙地上打滾,好像傍晚街邊賣的油條,捲曲在一起。
陳朝一個偏轉,靈巧的立刻用雙腿扣住騰震的身子,騰震雙手壓在陳朝的脖子上,面紅耳赤,氣喘吁吁,就是沒停下來的意思。
「為什麼是你?你這是在幹嘛?」
騰震從嘴裡吐出一口紅色液體,「看不出來嗎,追陳芹啊。」
啪!陳朝又是一腳踢了過去,揪著騰震的衣領,整個人跪在他身上,「你憑什麼?」
騰震這次乾脆也不還手,直接把手一松,直挺挺地躺在糙地上,重重的喘息聲在空氣中蔓延,可嘴上依舊不依不饒,「憑我比你主動,憑我比你敢愛。這樣足夠吧!」
「你!」陳朝揮拳的手停在半空,一臉憤恨。
「怎麼?不說話了,你說你等了她幾年,兩個人的時候不說,多了個臭男人的時候不說,現在人好不容易孑然一身的出現在你身邊你還是不說,行啊,你要裝斯文,你裝啊,我們一起長大,難道就只許你喜歡陳芹,我不能啊。」
抓緊衣領的手緩緩鬆開,只是姿勢未改,「你有沒有搞明白,我不是不敢,而是怕傷到她。她一直不想說的過去,從不提起的兩年,是,我承認我在這問題上是懦弱,可我不想因為我再讓她受一次傷,畢竟2年前,是我一次錯誤的估計才讓她那麼痛苦。」
「這就叫她為你著想,你為她著想,陳芹是女人,神經難免偶爾不受控制的發傻是可以理解,但是陳朝,你還真配的上二百五的稱謂,想疼女人,不會娶回家疼,至少也得懂得圈養,要真不想疼,大把的人在後面等著,別妨礙我。」
「你!」陳朝原本鬆開的手掌又是一陣發力,緊緊的扣住騰震的喉嚨。
只是他不出聲,被扼住的人也不反駁,有點尷尬的暫停。
一秒……兩秒……三秒……
手勁沒減,姿勢沒變,只是火藥味被空氣稀釋了一些。
「兩哥們,打完了沒有,女主角都已經上樓了,要是打完了,上去坐坐?」柳南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在糙地邊上,一見兩人動作有些舒緩,趕緊拍了拍屁股,對著兩個鼻青臉腫的男子喊話。
很切合實際的暫停,雙方人馬整了整衣服,一前一後進門。
騰震朝身後的柳南瞪了一眼,大意看的出來是埋怨,這女人要再晚點,自己下輩子還不殘了。
白色的沙發,柳南點了根煙興趣盎然的看兩個偉岸男子各坐一邊,頭髮散亂,中間還夾著一些糙沫,鼻青臉腫,衣服皺成一團,邋遢得不行,一點沒鑽石王老五的氣魄,讓任何原本想貼上前的女生看了都倒退3步。
「你們倆還真的挺能耐的,不僅面子上能耐,動起手也很能耐,想必是把散打,泰拳都用上了,不把彼此搞的體無完膚就不停是吧!也不想想大庭廣眾之下,好不好看。」
兩男子同時抬頭看了柳南一眼,立刻迴避,保持沉默。
整整衣領,把頭髮稍稍扒拉幾下。
終於,一人率先發話,「我和陳芹的事情還沒理清楚,你別過來瞎折騰。」
哈!另一人似乎是想抿嘴,可惜嘴巴一動,就疼的皺眉,「笑話,沒戀愛,沒結婚,我還真的挺喜歡當第三者。柳南,你說9塊錢都還沒付,憑什麼別人就不能掏,是不?」
柳南憋住笑,看戲的心情幾乎達到沸點。
「你!」陳朝一個跨步,直接掄起騰震的衣領,「騰震,別再逼我,如果你是想幫忙,到此為止,我們的事你幫不上,如果不是,那就停止這種荒謬的行為,否則。」
「否則怎樣,連朋友都沒的做?」騰震聳肩,「你不想追,難道還不許別人追啊,陳朝,你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