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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33:14 作者: 喜夏
陳芹沒有搭話,原本胃就不舒服,所以喝著湯,暖著胃。
這頓飯吃的是異常的沉悶,一個胃痛,兩個心痛。一頓飯下來,黃舒心始終微笑的和陳芹說笑,依舊會下意識的拍騰震的肩膀,然後尷尬的收回。這是在韓瞳和騰震之間找不到的互動,那麼不經意,卻很自然。
散場的時候,黃舒心堅持自己走回家,散散步,挺好!
當騰震的寶馬快速的越過她身邊時,她也只是略微的點頭微笑,就像幾年前,他在那輛叫著耳鳴般聲音的車內對她點頭微笑一樣。
再見了,我愛你!
再見了,我愛的你!
再見了,愛著你的我!
當風把思念傳達給你的時候,也許那時的我早已經把思念風乾了。
車子越過那個身影的時候,陳芹問他,「是不是得不到就會顯得珍貴?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不懂愛的男人,可我發現我錯了,原來沒人不懂愛,只是大家早就學會了裝傻。」
「柯輝下個月結婚,你知道嗎?」
邊上的陳芹激動的差點跳起來,「真的嗎?是誰?」
「是誰不重要,反正不是他心裡的那個!」
翻開檯曆,事情記得密密麻麻,突然想到了很多事情。
3月19日,接到黃舒心的電話,她說她在機場了,不過給我快遞了一份禮物。
3月20日,收到了黃舒心所謂的禮物,一隻琉璃百合,箱子裡有張紙條,上面寫著,其實我一直記得你,那個躲在陳朝身後,和我說你是我偶像的女生,祝你幸福。
3月21日,韓瞳問我,你和黃舒心認識嗎?我說認識,但不熟,我察覺到她似乎要說些什麼,可最後什麼也沒說。
3月22日,小秋開始把弄那支百合琉璃,我問小秋,你認識黃舒心嗎?
她點頭,指尖抹過百合的葉子,「就是那個嫁給加拿大的富翁,老公死後繼承一大把遺產的雕塑家。」
我有點生氣的奪過百合,「不知道的事情,不要說的那麼真切。」
「切!」小秋比我還鄙夷,「你去百度輸入黃舒心三個字,看到的內容絕對比我現在說的還豐富、還勁爆。」
3月23日,與陳朝發生爭吵的一個星期後,他出差還是沒回來,打電話自動轉到語音信箱,撥到律師行,還是那個聲音很甜的小秘,她說老闆的行蹤是不能透露的。
我告訴過她,我是他妹妹,可她倒好,直接回我,妹妹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們怎麼會知道呢?
難道現在的秘書都這麼叼?
3月24日,星期一,早上起來,陽光明媚。
煮了咖啡,因為黎夏要來,陳芹早早的就把房間打掃完,把冰箱裡準備的菜撈出來,迎接貴賓。
木瓜打成了汁,倒在玻璃杯里,雜質緩緩下沉,上半部分更加的透亮。咖啡加了奶精,辱白和黑色混雜,水辱交融,聞起來芳香四溢。
家裡的瓶子插滿了玫瑰花,都是這個星期以來邱備送的,她曾經和他說過不要再浪費錢了,可他說,之前沒送的,現在補上,所以她沒再拒絕,卻從沒聞過味道。
手機報天天早晚奉送,偶爾還有催話費的來騷擾,可自己保存了號碼,一看「非好感」三個字的來電,立刻按掉。
老媽的電話也天天打,而且有時電話一聊就是一個小時,從青春痘說到雀斑,她說兩年了,把想說的都說完,所以陳芹有時覺得他們比情侶還像情侶,不過老爸回來後,總是會在旁邊訓斥老媽,這都幾點了,以為都和你一樣中年婦女失眠症候群嗎,快點讓女兒睡覺啦!
對此,她感謝老爸的正直不阿。
還有什麼,對,有回小區路上碰到過個農村打扮的女人,很真誠的詢問郵電局往哪走。
陳芹是個好女孩,不知道還幫人家打114查詢,好不容易從接線員那聽清楚了,正要傳達給大姐的時候,人家說了,只是想問問郵寄包裹的時候,郵局要不要檢查。
話說這還真問對人了,剛回來的時候,自己還確實郵寄過一堆書回來,蠻重,好幾十斤,花了好幾百,堆滿了整個雜物間。
好像那時陳芹是以一種很專業的態度告訴她,要,一定會檢查,當然,要是那人中午比較忙,就不會檢查了,這事全憑心情。
可大姐似乎對這模稜兩可的回答不太滿意,直把陳芹拉到陰涼樹下,輕聲細語的俯在耳邊,「我們是來城裡打工的,沒想到早上挖到了一個清代的瓷器,寄回去,我們怕被查,要不賣給你?」
靠!陳芹差點沒把髒話罵出來,朝那肚子踹上兩腳,可最後還是忍住了,只是很委婉的告訴那個把自己當傻子的大姐,「大姐,這招騙術落伍了,現在改成說明代瓷器,比較貴。」
後來回公司告訴告訴小秋的時候,那傢伙硬是把自己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最後得出結論, 「陳芹,你屬於比較好騙類型,以後看陌生人搭訕,除非是帥哥,其他人通通不許回答。」
「那要是帥哥也騙人呢?」
「那總比被歐巴桑騙強吧,被騙也要有質量啊!」
倒!
叮咚!
一定是黎夏了,陳芹屁顛屁顛的跑去開門。
門fèng里,一雙擦得發亮的黑色皮鞋映入眼帘。
作者有話要說:快快的把明天要發的內容貼上來,大家想看的快看吧。
???後,我依舊會保持一周3更的速度,希望大家不要嫌慢,為我保留點腦細胞幹活的說,當然我也會保證質量,要積分的童鞋記得在留言裡說明,一些???細節編編尚未告訴我,讀者麻煩我也麻煩,我也得去學習一下。
謝謝大家,真心的謝謝大家,每個點擊過,評論過,收藏過此文的人,給新人的我好多我意想不到的鼓勵和支持,這些在我心裡的分量絕對大於任何東西,而我卻只能用謝謝來表達,我保證我一定會繼續加油,繼續努力的。
就像一個讀者說的,這是起點,不是中點,更不會是終點,讓我們一起加油吧。
謝謝木魚,娃娃,感覺,沫沫,聽雨,?a?a,小溪,小賴,兔子,可愛,夢,妖,藍天,陶然,逆街而上,爪,還有何以,還有那些??為數字,字母,文字,我記不清的大家,如果還有沒提到名字,是我腦子笨記不住,對不住,可我心裡一直是感謝你們的。總之我耐你們。
忘記了,今天是七夕,雖然我不太喜歡把這個當情人節,可依然希望大家都能早點碰到對的那個人,幸福哦!
《朝露若顏》喜夏 ˇ第三十四章 紙盒的秘密 ˇ
眼前是堵無形的牆,堵住了退路,也堵住了思念。 ---司城
「請問您找哪位?」陳芹半開大門,很是疑惑的看著鐵門外的男子。
很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卻又記不起來。
最近大腦有點缺氧的症狀。
「沒什麼,我按錯門鈴了。」
男人很小心的打量面前的女生,這是他第很多很多次的回來這裡,撫摸著那個快要生鏽的鐵門,碰觸那個小小的門鈴,可沒有一次,他會往下按。
來了又回,這是他經常做的事情,哪怕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她,他都覺得是一種滿足和奢望並存。
就像今天,在飛機降落的一剎那,他仿佛看到了一條細薄如絲的黃色絲帶在那個點搖曳,所以他就這麼鬼使神差的來了。
其實他根本看不清,每次飛機越過時,他總是來不及轉動眼珠,就已經錯過了。
錯過了那種溫馨,錯過了她的等候,也最終錯過了她。
再看一眼吧,他告訴自己,再撫摸一次那些熟悉的東西吧,他告誡自己,可惜力道過大,他真的按動了門鈴,真的引來了一個開門人,卻不是她。
說不失望,是假的,很久了,他很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和她面對面,因為他不敢,不敢去直視她那雙深邃如盧溝湖般美麗的眼睛,是他,讓那雙眼變得充滿哀傷,那是最後一次與她面對面。
他們到民政局辦離婚,她是那樣沒有表情的看他,原本清澈的眼睛變得渾濁,沒有光彩,失去了它本該賦予的跳躍生命,那時的她是那樣冷冷的望著自己,好像幾萬年的冰山都比不過她內心的寒冷。
他是真的傷了她,那麼直接,那麼鋒利,如同一把刀狠狠的割著她,她說,那個血肉模糊,來不及出生的孩子就是他們愛情的祭奠。
一想到這,司城下意識的扶住牆壁,一種痛從腦袋裡突然裂開,好像一個閃雷下來,他就要被劈成兩半,一顆顆滾落的汗滴正顯示他痛苦的表情。
一雙手輕輕的搭在他的肩上,柔柔的,很像一陣暖風吹過,抬頭時,一張關懷的臉映入眼帘,可惜不是她的。
他喃喃自語。
「你是司城吧!」她把他扶著走進大門,倒了杯溫水遞過來。
恩!他點頭,雙眼卻忍不住的四處張望著,看看落地窗,瞧瞧壁櫥,好像什麼也沒變,就是 她的舞鞋又多了幾雙,還有,一些嬌艷欲滴的玫瑰把客廳裝扮的更幽雅了。
陳芹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看他,「你很久沒回來過了?」
他搖頭,「我能看看臥室嗎?」
嗯!她領著他,旋開了房門,一張簡單的雙人床,很淡雅的蘋果綠,一個抱枕上安靜的躺著一隻維尼熊,是那天去買化妝品贈送的那隻,表情憨態可掬,笑嘻嘻的望著門口的人。
他記得她不喜歡娃娃的,不可能放這麼大一隻熊在床頭,於是他不經意的皺起眉頭。
「這個房間現在是我在住,柳南住在客房!」他木訥的聽著那個女孩的話,很用力的扒著門。
她還是恨他,所以不僅連大門都不讓他進,甚至是臥室都成了禁地。他自嘲的笑笑,這或許就叫咎由自取。
「房間裡的東西呢?」他轉過頭問她,那些回憶,他必須,他想要。
陳芹指了指門後壘的高高的一些小盒子,五顏六色,如果不說,想必都只會認為那是一種裝飾,點綴房間而已。可在他眼裡,那是一堆不能捨棄的回憶,所有的美好,都在那些小小盒子密封著。
「我可以搬走嗎?」他很認真的詢問,好像那些是別人而不是自己的一樣。
其實那些照片,那些衣服,那些點點滴滴都是自己離開時故意留下的,他知道自己有些過分,可除了這個方法,他還有什麼辦法能讓她記住自己呢?
他要她撿起每張照片時記起自己,他要她每次翻開衣櫥時記起自己,他要她每次坐在梳妝檯前記起自己,可她終究是選擇掩埋,不再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