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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31:44 作者: 十月未寒
這一次,季流年沒有我行我素,加上許青春腳上穿了鞋子,他也沒在固執的堅持,微微彎身,將她放在了地上。
許青春站穩之後,深深的看了季流年一眼,轉而朝院門方向邁步而去。
情之一字,向來都是強求不來的,她懂,所以,不哭也不鬧,沒有失落,亦做不出那種為愛瘋狂的舉動。
擦肩之時,手,被人從身後給拽住了,極大的力度之下,她腳下一個踉蹌,重心不穩,重新跌入了那個熟悉而又略顯冰涼的懷抱。
「許青春,我試著去愛!」
前一秒,就在許青春脫離他懷抱的那一刻,胸口那顆跳動的心,似乎也跟著慢了半拍,有什麼東西,在他的世界悄然轉變,手就這麼下意識的伸了出去,話,也跟著脫口而出。
許青春有些詫異,眸中一抹華彩籠罩其中。
「季流年,你說什麼?」
剛才,是她聽錯了麼?
季流年居然在愛情面前低頭了?
可,男人磁性的嗓音仍然在耳際迴旋,那句話,如同魔音,在她耳際久久不曾散去。
季流年凝了凝眉,神色倏然變得嚴肅起來,耐著性子道:「許青春,從你身上我感受到了有一種愛叫做執著,既然你的花期為我盛開,那麼,凋落前的繁華似錦就該由我細心呵護,但願,我還沒有錯過那最燦爛的時節。」
許青春的眸子,有些澀然,他的意思,是願意陪著自己笑看這人世間的花開花落麼?
他也承認了她的花期其實一直都只是在為他而盛開麼?
正文 第104章 在你身上輸了整個世界(一更)
「我是許青春!」少女嘶啞著嗓音提醒道。
對哇,她是許青春呢,她不是蘇倩所以,季大少爺,您確定您看清楚對象了麼?
季流年搖了搖頭,道:「這話不是這樣說的,你應該說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第一個女人?
許青春微愣!
對,沒錯,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少女的唇角,漾起了一抹璀璨如華的笑容。
那明媚的眸子,靈動光澤,如同九重天際那顆最明亮的星辰,耀眼奪目。
他的一句話,便能安撫住她焦躁不安的心。
病了麼?
是呀,她的確病了,中了一種叫愛情的毒。
從此情難自禁!
「季流年,我想我總有一天會在你身上輸了整個世界。」
「你的整個世界不是早就輸在我的身上了麼?」
季流年挑眉,拉過了她的身子,低頭,吻上了她嬌嫩的唇瓣。
嗯,就是這種觸感,能夠給彼此帶來一種心靈的契合。
春日的暖陽,和煦而又溫暖,枝頭那含苞待放的花朵,見證了這樣一場來之不易的心靈互通。
『咳咳咳!』
耳邊,響起了一陣咳嗽聲,發出的聲音有些假,倒像是刻意弄出來的動靜。
兩人同時一愣,許青春連忙用手推開了季流年,轉眸之際,便看到許父面無表情的站在院門口,正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們兩。
「爸,爸爸!」許青春尷尬的輕喚了一聲。
許父沒有回答,板著一張臉,目光直接掃向季流年。
拋卻他這麼些年糟蹋他寶貝女兒的青春年歲,許父還是比較欣賞這個被無數名門家族趨之若鶩的青年才俊。
季流年也毫不示弱,一雙銳利了鷹眸緊緊盯著正打量自己的許父,嘴角始終嵌著一抹淡淡的恰到好處的笑容。
「那個,爸爸,我……」
平日裡,許青春自認為自己的口才不錯,最起碼不會斷詞。
可,如今看到自己的父親用這等眸光看著他們兩,少女的心底就浮現出一抹無奈。
一個是商場巨擎,一個政壇老手,都是老奸巨滑,一見面,就足以擦出火花。
然,如今兩人相互對視,似乎都沒有率先敗下陣來的打算。
許青春無奈扶額,有些頭疼,這兩人,打算就這樣一直這樣瞪下去麼?
「爸爸,您今天沒有上班麼?」許青春試著轉移許父的視線。
然,仍是沒用。
就在她無計可施的時候,院內響起了許母的問候聲:「我說老許,是不是青春回來了。」
聽到母親的聲音,許青春頓時鬆了口氣,連忙朝著院內喊道:「媽,是我回來了,您出來一下。」
許父回眸,狠瞪了她一眼。
許青春撇了撇嘴,笑道:「爸爸,我今天摔了一跤,把腿給摔傷了,醫生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呢,難道您就忍心讓我一直這麼站下去麼?腿要是瘸了,您給我負責。」
許父微微皺眉,目光掃向女兒的雙腿,待看清左腿上纏著的繃帶之時,臉上的神色才漸漸轉柔,「活該你受罪,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會崴腳。」
正文 第105章 托季先生的鴻福、我很好(二更)
許青春抿了抿唇,正準備開口之時,季流年已經摟著她的腰朝許父所站的方向走去。
正巧許母從院內走出來,看到了這一幕,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恢復如常,笑道:「我這是錯過什麼有趣的事兒了麼?」
許青春聽罷,感激的看了母親一眼,此時,季流年已經摟著她走到了許父的跟前。
「那個,爸爸,這是我老闆!」
話落,許青春就有一種想要咬舌的衝動,該死的,她這介紹的是個什麼鬼,光天化日之下,哪有老闆摟著員工去見員工家長的……
季流年勾了勾唇角,緩緩伸出了手,放下身段的季大少爺,還是比較溫和有禮的,如果,臉上的笑容不那麼僵硬那就更加完美了。
「許市長,好久不見,近來身體可好?」
許父哼哼了兩聲,大有不理睬他的架勢。
許母的眸光掃了掃扣在女兒腰際的那隻大掌,又看了看許青春求救似的目光,心底暗暗發笑,這般怠慢客人,倒不像是許父平時所做的事情,看來,還是被氣得很了。
然,也不能就這般一直站著吧,最後為難的還是自己的女兒!
思即此,許母不著痕跡的用手肘捅了捅許父的胳膊,努了努嘴,示意他回握人家已經伸了半天的手。
許父狠瞪了妻子一眼,看向許青春的時候,見她臉帶笑容,眸子裡嵌著濃濃的期許,不禁暗暗一嘆,妥協的伸手回握住了季流年的大掌,語氣卻淡漠疏離的很,「托季先生的鴻福,這兩日在家休假,日子過得清閒的很。」
許母微微一嘆,這人也真是,心裡不舒服背地裡發發牢騷也就是,非得當著人家的面說,這不存心讓自己的女兒為難麼。
許青春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尷尬一笑,道:「爸爸,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您看……」
許父涼涼的目光掃了過來,成功的堵住了她即將出口的話,犀利的眸子落在了她腰際的大掌之上,淡淡道:「季先生,如今青春已經到家了,您是不是該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