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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28:57 作者: 林不歡
    「這幾天……一直好生照顧著,沒敢虧待。」於非道:「梓童怕他們身體折騰壞了,還特意讓廚房弄了滋補的藥膳。」

    林牧言聞言眉頭皺了皺道:「你別老縱著他,他還小。」

    「您放心,我有分寸,髒事兒不會過他的手。」於非道。

    林牧言聞言便沒再說什麼,在他看來於非這人還挺成熟的,起碼處事很果斷,無論是手段還是思維都很出類拔萃,也難怪賀梓童能被他吸引。

    人被關到了情/趣/房裡,不用說出主意的人肯定是賀梓童。

    林牧言進去的時候,便聞到房間裡有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果然走進去才發覺,這屋子裡到處都是不可描述的東西,地上還有撕爛的衣服和不明液體的痕跡。

    「能不能把人拎出來,這屋子待著有點噁心。」林牧言道。

    於非聞言便招呼人照做,而後帶著林牧言到了會客室。

    男人被人帶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虛弱的有些脫相了。他身上帶著一些不可描述的於痕,打眼一看也知道經歷過什麼。他一看到林牧言,頓時惡狠狠的想要撲過去,但是被身後的人一腳踩在了地上。

    「林牧言!你個目無尊長的混帳!」男人開口罵道。

    「知道我是混帳,您還惹我?」林牧言冷聲道:「舅舅。」

    被林牧言叫做舅舅的男人,名叫和慶庭,算是和氏的三當家。不過和氏如今是由和慶庭的大哥和慶禮說了算,除了和慶禮之外,他們的父親和老爺子也有自己的心腹占據著要職,所以輪到他這個三當家,基本上就沒什麼實權了。

    偏偏最無能的和慶庭,最喜歡蹦躂。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對我,後果是什麼?」和慶庭道:「老頭子一向護著你,他知道你這麼對他的親兒子,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嗎?你再受寵,也不過是個外姓人,和氏就算是餵狗,也輪不到你!」

    林牧言冷冷的看著他,開口道:「您在宴會上,給我喝了什麼?又是怎麼對我的?您覺得老爺子知道以後,會給您頒獎還是給您送錦旗啊?」

    「你胡說,我弄得是肖童,跟你有什麼關係?」和慶庭道。

    「您弄得是誰,您說了算嗎?」林牧言道。

    和慶庭一愣,頓時意識到了什麼,問道:「小圖背叛了我?」

    「他就算不背叛您,您會給他活路嗎?」林牧言問道。

    在莊子裡的這幾天,於非每天都會命人餵他那加了料的果蔬汁,當然前提是他和自己那個保鏢是關在一間房裡的。那保鏢到底是血氣方剛,在藥物的作用下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可想而知。

    保鏢跟著和慶庭久了,深知自己老闆的秉性,這幾天他的所作所為已經把老闆得罪徹底了,對方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弄死自己。所以,他唯一的出路就是站在林牧言這邊。

    和慶庭目光閃過一絲戾氣,開口道:「你想怎麼樣?」

    「這話該我問您。」林牧言道:「為什麼要動肖童?」

    「嘖。」和慶庭道:「這你就得去問他了。」

    「舅舅還沒有喝夠果蔬汁吧?」林牧言又道。

    和慶庭聞言面色一變,咬牙切齒的看著林牧言,恨不得將眼前這人撕碎。

    不過他更想撕碎的人,是肖童!

    從莊子裡出來的時候,林牧言一句話也沒說。

    於非面色凝重的跟著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事到如今他都不肯說,我想應該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於非道:「無論如何,也不能真的鬧出人命,不管是哪方,都不好遮掩。」

    「我知道。」林牧言道:「差不多讓他滾吧,剩下的帳我會慢慢跟他算。」

    「肖老師那邊還需要特意交待嗎?」於非道。

    林牧言想了想道:「不必了,這種事兒不必髒了他的耳朵。」

    於非聞言便沒再說什麼,事情到這個地步,已經是他能控制的極限了。

    回去的路上林牧言想了一路,總覺得這事兒百思不得其解。他曾以為是自己牽連了肖童,和慶庭或許是為了針對自己,才拿肖童開刀。可如今看來,和慶庭和肖童確實是有恩怨的,只是他不知道這恩怨是什麼。

    而他的直覺告訴他,此事很可能和他們分手前肖童的狀態有關係。

    林牧言回到醫院的時候,肖童正坐在窗前看夕陽。火紅的夕陽透過玻璃窗映在肖童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不真實。林牧言快步上前,伸手按在肖童肩上,這才漸漸安下心來。

    「怎麼了?」肖童問道。

    「有點難受。」林牧言道。

    肖童輕輕轉頭看他,感覺到了他身上那股十分濃烈的不安和難過,片刻後開口道:「那你怎麼才能不那麼難受呢?」

    「有人親我一下,我就不難受了。」林牧言勉強笑了笑,開口瞎撩道。

    沒想到肖童聞言後,目光微微一垂落在林牧言手上,而後伸手執起林牧言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手背上溫軟的觸感,驟然席捲全身,林牧言整個人像被電了一下似得,有些僵硬的看著肖童問道:「你幹什麼?你……你你你……你幹什麼?」

    第十七章

    肖童饒有興味的仰頭盯著林牧言,見林牧言一張臉紅到了脖子根兒,那表情活像個被人調戲了的小姑娘似得。他不禁心中好笑,暗道這個不要臉的老流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純情了,親個手都能彆扭到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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