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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6:28:10 作者: 北野道北
嚯,還是個有架子的。
我努了努嘴,繼續事不關己的輕抿了一口咖啡,然後低頭看我的時尚雜誌。
一頁。
兩頁。
……
十分鐘後。
奇怪,今天怎麼總是有些怪怪的感覺?
我無從解釋奇怪的原因,只是有些難受的揉了揉脖子。是不是窗戶開的有些大了?
想著,我抬起頭來打算去關窗子,但是抬起頭來的那一瞬間,我卻看到了永遠都忘不掉的一幕。
剛剛黑衣男人嘴裡的少爺,也就是住在對面的男孩子,他長得真是好看呢。他正低著頭站在窗子旁,手裡握著一隻鋼筆不知道在想什麼。逆光從他蓬鬆的頭髮上灑落了下來,照在他松垮的睡衣上,煞是好看。
我看這景象入了迷,直到對面的男孩子的淚落了下來。
他哭了?
我一下子慈母心泛濫,好想過去安慰他。可是冷靜了一下之後,我又覺得自己特別好笑。別人都不認識你,你貿然出現會嚇到別人的。
這麼想著,我依舊站在窗前傻呆呆的看著他。
他是我到現在為止,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孩子。不同於英國人的長相硬朗與條條框框,這個男孩子長得是我無法形容的……心動?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接著就為自己的花痴而臉紅。我不進男色的江以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花痴了。這樣不好,不好。
「哐!」
正當我做自我檢討的時候,對面的窗子一下子就被人給關上了。我回過神來再次看過去的時候,就看見那個男孩子神情有些厭惡的順手拉了窗簾。
呃……好像被人討厭了。
於是我也跟著默默地拉上了窗簾。
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我夢見了隔壁的男孩子。他在哭,我沒有任何辦法。而且很稀罕的,我居然夢見了帝都。
這是二十年來都不會夢見的景象。
真是見了鬼。
第二天一大早,我爬起來就去拉窗簾。結果很失望,對面的窗子關的死死地,窗簾更不可能開著。
我低下腦袋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卻不知道這失望從何而來……嗯?這是什麼?
我有些詫異的拿起桌子上的那張明顯不屬於我的東西。
這是一張用原子筆畫的肖像圖,看這個輪廓眼神的,應該就是……對面剛搬過來的男孩子?
我瞪大了眼睛盯著那張畫,腦袋裡也是一團亂麻。
真的是見了鬼了嗎?他的畫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我的桌子上?還是說那男孩其實是一個變態,趁著晚上我睡著了偷偷從對面爬到我的屋子裡放下了這張畫?
我倉皇的趴在窗子邊上往對面看……嗯,我與對面窗子的距離至少有三米。所以……
哈哈哈,這怎麼可能……
否定了這個神奇的想法之後,我又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子,然後看看窗子,再看看圖。
等等,這張圖有備註……安晨夢是誰?我的老天,該不會是對面的男孩子吧?不可能,這明顯是女孩子的名字。而且,從這日期上來看,這日期還是前年的。
兩年了,女孩子的名字?
咳,江以熏,看來你短暫的一天暗戀到此為止了。
我搖了搖頭,將畫放在桌子上。等哪天有空還給對面的小哥哥吧,這裡風大,估計是昨天他開窗通氣的時候飄過來的。
番外篇:插pter 2 暴力分子
此後好幾天,對面的窗子都沒有動靜。本來還想把畫還給他呢,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唉!
「good morning……我說小薰啊,你最近是怎麼了?」正嘆氣的時候,媽媽又推門而入了:「最近都不用我叫你起床了,怎麼回事,忽然決定要發憤圖強了?可是看著也不像啊……」
「哎呀,沒事沒事。」我觸電似的將畫收好,然後飛奔著下樓:「我去送貨了,媽媽。」
「這孩子,你著什麼急,先吃飯啊!」後面是媽媽的嘀咕聲:「真是奇怪,最近是怎麼了?」
然後,又是漫長的一天。
「西街72號,好的,沒錯,是最後一家了……」我看著手上的單子,然後在上面打了個對勾:「精力好了效率就是高,這才五點鐘都不到,居然送完了。雖然是很開心,不過這麼早該去哪啊?我除了打工送貨以外,好像也沒別的愛好了,回家也很無聊……不然去喝一杯?好來,就這樣!」
夜來風酒吧。
「撲簌昂,撲簌昂,撲簌撲簌撲簌昂!」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這是我常來的一間酒吧,我進來的時候,舞池裡的男男女女正隨著打碟的dj跳的正嗨。點了一杯度數不高的雞尾酒,我坐在吧檯上拿眼睛瞄著來來往往的男女。
我們這條華人街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說它是街,只是一種泛指。但要說它是一座小鎮的話,那也遠遠比不上。這間酒吧是華人街最大的店,既有天國的特色,又融合了英國小鎮的本土文化。來這裡的不只是有華人,英國人更不在少數。而我之所以喜歡來這裡,是因為能得知不少外面的八卦新聞。在這裡,我才能見見世面。
「fuck!this guy is crazy!he is a lunatic!damn it!」當我杯子裡的雞尾酒快要見底的時候,舞池裡忽然衝出來幾個英國男人,嘴裡罵罵嚷嚷的正在往外沖。
「站住!」英國男人的身後跟著跑出來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還沒等我細想,那人已經抬腳把前面跑的慢的一個英國人一腳踹倒了。
「……」
跑在前面的幾個英國人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更加沒命的往外跑。不過後面這個就倒霉了,現在他正被逮住他的人一頓胖揍。
「你交不交出來?」那人拎著英國人的領子,聲音有些生氣:「我最後說一次,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我煤由拿你的薄!」
「狗日的,他媽你說什麼?!」
「我煤由拿你的薄!」英國人用他那極不正宗的中國話費力的又重複了一遍解釋著。
「從頭到尾只有你們幾個碰過我的錢包,我的東西丟了,不找你們找誰?」那人背對著我,聽聲音依然很生氣。
「……」那英國人快哭了。
「我求你還給我。」那人就像精神分裂似的,見英國人不肯承認,他驀地軟了下來:「對你而言,那就是一張破紙,但對我來說不是。錢包里所有的東西都給你,或者你想要錢我可以再另外給你,但我的東西你必須還給我。」
「窩真的,不凍你再說神魔。」
「就是一張圖,畫著我的臉的一張圖。說,你把它放哪兒了!」
圖?
「shit!」正當我打算上前一步看看那人是不是我鄰居家的小哥哥的時候,那個英國人忽然趁著小哥哥晃神的功夫一腳踢開他,然後麻溜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