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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舊沒吭聲。

    「我今天惹你生氣了嗎？」這個有可能成為我妻子的女人繞到我的面前怯生生的看著我：「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會在那裡。」

    「說完了？」我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那麻煩讓開，你擋著我的路了。」

    「顧城！」她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接著就朝我身上靠了過來：「對不起，是我的錯。剛剛在你的朋友面前我不應該那麼說話，我道歉，真的對不起。我只是有些著急，我怕她，怕她……」

    意思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仰著頭等待著我說些什麼官方的話語來回應她。

    「你，」我有些反感的低頭看著被她緊緊抓住的胳膊：「把手拿開。」

    「你看我，一著急都忘了。」她鬆開手，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不過她調節的很快，三秒鐘都不到，她就換上了像顧老頭子打官腔時的那種標準到讓人討厭的虛偽笑容：「顧伯伯在家吧？好久沒來看他了呢，光顧著和你說話了，我都忘了要進去拜訪一下顧伯伯了。」

    「他不在。」我徹底沒了耐性，徑直繞過她走向門口：「早點回去，好走不送。」

    「欸，顧城……」

    「咣！」將門重重的關上，我有些疲憊的躺在了沙發上。

    「少爺，您回來了。」聽到動靜的阿姨從廚房裡探出頭來：「您想吃些什麼，我馬上給您準備。」

    盯著天花板，我有些木然的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吃過了。」

    「好，那您想吃什麼的時候再吩咐我。」

    「嗯……對了。」我將手覆在了眼睛上：「他今天回來嗎？」

    「他？哦，老爺今天不回來，說是局裡……」

    「知道了。」我打斷了她的話，從沙發上坐起來徑直走向二樓：「我先睡了，沒事別吵我。」

    「好的。」

    第二天，原本約好了和安晨夢見面，但在見面之前卻遇到了一點小插曲。因為萬年都沒空搭理我的顧老頭子忽然給我來了電話，也沒別的，無非就是讓我對趙美娜客氣一點，別老讓人家下不來台。速度真是快，沒想到趙美娜這麼快就告我狀了，還是一如既往的陰險。

    不過這一切在我見到了活蹦亂跳的安晨夢之後，都煙消雲散了。

    「如果你當時遇到的人不是佐汐，而是我。」我問了，有些衝動，但我當時確實這麼問了。

    「……」她沒有當真，也沒有回答，卻也是等於給了我答案。

    也無所謂，即使她同意了，像我這樣沒有自由的人，也註定無法給她幸福。何必沒事找事，讓她本來平坦的路變得坑坑窪窪。

    「顧城，顧城！」那天我正對著高數發愁的時候，瀚海忽然風風火火的發射了進來：「你被戴綠帽子了！」

    「滾！」我白了他一眼，然後撓著頭髮繼續與那些神奇的阿拉伯數字大眼瞪小眼。

    「我是說真的，你別不信。」瀚海火急火燎的一下子合上了我的書：「安晨夢不是你的女人嗎，可是我從早上就聽好幾個人說她和秦芮冰早上一起坐公交去的學校，而且秦芮冰還抱了她一路！」

    「什麼？！」我的眉頭不自覺的擰了起來：「誰說的？」

    番外篇：插pter 4我喜歡你

    「什麼誰說的？今天早上坐過102路公交車的都知道這事兒，還有幾個偷拍了照片，據說已經發到學校貼吧裡面去了。我看過了，的確是他們兩個沒錯。」瀚海說著將手機遞到了我的面前：「你看，高清*大圖。芮冰懷裡抱著的這個不就是你的心肝大寶貝兒嘛，這怎麼回事啊……喂，顧城你為什麼不說話？這不像你啊，被綠了還這麼淡定。」

    沒錯，照片上的人的確是他們兩個。

    那也就是說在路上聽到的關於他們兩個在一起的風言風語都是真的？

    這一天還是到了。

    「咣」的一下將書扔到了一邊，我推開他的手機就往門外走去：「與我無關，她不是我女朋友。」

    「什、什麼？怎麼還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啊，至於嗎，聽了個緋聞就要單方面跟人家女孩兒分手了。別啊，畢竟這可是唯一一個敢調戲你顧城的人啊。你再去打聽打聽，說不定嫂子是被秦芮冰騷擾了呢……喂喂，我說顧城啊，你要去哪啊！」

    「酒吧，散心，不許跟來。」

    「酒吧？你自己一個人去……呀，你不是去那裡泡妹子吧？顧城你這個沒良心的，失戀了就去逛窯子啊？！」

    「……」

    四十一度c？

    看著門口這高調到不行的led，我皺了皺眉還是推門走了進去。張揚也就意味著人多，很好，我現在需要的就是熱鬧。

    「一杯whiskey！」頭也沒抬，我輕車熟路的穿過喧鬧的人群徑直走向吧檯。

    真是莫名的煩躁。

    接過調酒師遞過來的酒，我仰頭就將酒灌了進去。

    「再添。」

    胸口為什麼會這麼堵，顧城，你是怎麼了。這種憤怒的感覺……生氣？奇怪，我為什麼會生氣？是因為秦芮冰抱了安晨夢一路？還是因為照片裡她臉上安心的表情。

    不知道。

    「再一杯！」

    「再一杯！」

    我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杯，直到眼神有些迷離，那個一直期待出現的身影都遲遲沒有出現。

    呵呵，真是可笑啊，你到底在期待些什麼。就算她來了，你又能怎樣，不過是更難收場。

    你喜歡她，從一開始就喜歡，還喜歡的那麼莫名其妙，喜歡的那麼徹底。

    「噫，帥哥，一個人啊？」一團香味在我心煩意亂中越靠越近，近到她呼出來的氣體都鋪灑在了我的臉上。

    「走開！」眼前這個女人穿的簡直可以和比基尼媲美，扭頭不再理他，我端起酒杯將裡面的不明液體喝了個乾淨。

    「怎麼，失戀了啊？」那個妖嬈的女人並沒有離開，還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將我往舞池裡面拉：「喝酒太無聊了啦，而且也治不了失戀，要發泄還是應該跟我進去跳跳。什麼開心的不開心的，吼一吼就會煙消雲散的。走啊，小哥哥！」

    煙消雲散，會嗎？

    「啊吼哦哦！」

    「呀呀呀呀！」

    「let’s go party！！」

    「哦哦哦！」

    昏暗的燈光，嘈雜的dj，混雜的空氣中布滿了菸酒的味道。音樂開到了最大聲，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身邊的男男女女都在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腰肢和臀部，而拉我進來的女人幾乎是貼在我的身上扭來扭去。

    這樣的環境讓人覺得噁心。

    「顧城！」當眼前的女人摟著我的脖子往我臉上靠的時候，身後忽然衝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將那個女人狠狠地一推，那個人拉著我就往舞池外面走：「你怎麼跑這裡來了，我找了你半天。」